是相親。
如此,男人近來莫名的冷淡疏離,晚歸,隱瞞去向就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釋。
Alpha大概是膩煩他了。
余漁知道,他必須要說服自己離開了。他們的合約就是這樣,只要Alpha厭煩,自己再喜歡,再舍不得,也必須離開。
其實這樣也挺好……余漁苦笑著,將包好的臟衣服遞給干洗店的員工。
他終于可以從混亂的感情漩渦中掙脫了。
商談讓時間飛速流逝,夜晚降臨。
Alpha晚上回家吃了飯。并且,到了睡覺的點,也沒再往客房跑,而是回了主臥。
一場久違的姓事,令人沉淪,迷亂。
疲憊的余漁昏沉地縮在男人汗津津的懷抱中,睡去前,隱約聽到了陸銘的聲音。
“一天都沒吃飽……明早我要吃油條豆漿,甜豆漿。你做的。”
“嗯,好。”
第113章
第二日。
“陸銘!陸銘,醒醒,松手……要去醫院,我、”
Alpha被一陣急切的叫喊吵醒。
醫院?
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大腦只識別出兩個信息——是Omega在叫他,Omega要去醫院。
“傷哪兒了?”陸銘猛地從被窩里爬起,抓住身旁人的手腕。
“不,不是我……陸銘,我得趕快打車,去醫院,現在就得去!我不能給你做早飯了,我現在就得去……”余漁神色慌張,說出來的話前言不搭后語,邏輯關系混亂。他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掙脫Alpha的束縛。
“怎麼了?你冷靜點。”陸銘卻不肯松手。他定定地看著Omega惶然的眼睛,安撫道:“冷靜。出了什麼事,你慢慢說。”
“病危通知書……醫生剛剛下了第三次病危通知書。”六神無主的Omega說完,便自責地捂住了臉:“我怎麼現在才看到手機,才接到電話……”
“誰?什麼病危通知?”Omega還是沒能把事情完全講清楚,陸銘皺眉,用力地握著男人滿是冷汗的手心。
到底是什麼人能讓Omega急成這副模樣?
“是……我哥哥……”過了幾秒,Omega才低聲道。
馮書言?
那酒吧老板出事了?
“打什麼車。我送你。”雖然不喜歡馮書言,但陸銘清楚那人在Omega心中的地位,男人立刻下床,并拉Omega站了起來:“去換身衣服,給我也拿套。五分鐘,換好衣服就走。”
Alpha簡短而堅定的命令像是給慌亂無措的余漁打了一針鎮定劑。
“嗯,謝謝你,陸銘。謝謝。”余漁用力地點了點頭,連忙跑向樓下的衣帽間。
聽見Omega下樓的腳步聲,陸銘這才回身,摸來丟在床頭的手機。
下了三次病危通知,馮書言的情況不容樂觀,也不知道那人現在在哪家醫院——陸銘覺得自己最好還是先聯系下熟悉的私人醫院,準備些醫療救治的資源……
拿在手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陸銘皺眉,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一個字,王。
轉身走進洗手間,陸銘反鎖隔門,接起電話。
“喂?老王,人弄到手了還是調查結果出來了?這麼快?”
“陸、陸哥……”電話那頭的人卻不是“老王”。
“?”陸銘一愣。
那人便在身邊人的催促下,顫巍巍地繼續道:“陸哥,那個……出事了……王哥讓我們自己和你說。”
“什麼事?”陸銘打斷那人。
“陸哥……你昨天讓我們去劫的那個人,那個徐嘉誠……好像快不行了。”
陸銘腦袋里嗡得一聲,電話那邊的聲音再也傳不進他的意識:余漁說的病危通知,是徐嘉誠的。
Omega這麼著急,是為了那個姓徐的。
陸銘憋著一肚子火,開車將余漁送到醫院。
市中心醫院停車場,車還沒停穩,Omega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沖了出去。
陸銘車都沒鎖,只拔了發動機的鑰匙,也下了車,快步追上。
兩人進門看都沒看一眼電梯,爬樓,直奔四層的手術室。
手術室門外。
紅色的“手術中”燈牌還亮著,安靜的廊道里只有一個年輕的Alpha小伙在,那人余漁認識,是療養院的年輕護工之一。
年輕人見余漁總算來了,連忙迎上來。他奇怪地看了一眼余漁身后的高大Alpha,便面帶慚愧和悲傷地重新看向Omega,委婉地低聲同他交流,大意是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他還說,療養院那邊現在一片混亂,人手不足,余漁來了,他就得回去了。宋姐在一樓處理相關的手續,費用等事務,處理完就會過來。
余漁點頭,道謝,和男生道別,看起來像是總算鎮靜下來,恢復了思考的理智。
年輕人走后,Omega看了看手術室緊閉的大門,緩緩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余漁低著頭,雙手合十交握,攥得很緊。
陸銘沒吱聲,守護神似的在Omega身旁站定。
垂下眼,Alpha看到那人的雙手在不住顫抖。
陸銘心里泛起陣陣不痛快,可余漁的樣子又讓他心疼。
最終,Alpha抬手,安撫地摸了摸Omega的頭。
“來之前我聯系了朋友醫院的專家,他們很快就來。你別擔心。”
余漁沒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望著Omega亂糟糟的發頂,陸銘視線飄忽,男人不動聲色地舔了舔后牙,再次開口,狀似無意地問:“他,徐嘉誠……是你什麼人?”
“哥哥。”Omega的回答很短。
陸銘:“除了馮書言,你什麼時候又多了個哥?親哥?”
余漁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徐嘉誠的安危上,他沒有發現陸銘的異樣,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講自己和徐嘉誠之間那復雜的關系,支吾了幾句,最后只能搖搖頭,說:“沒有血緣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