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起來喝。”Alpha簡潔明了的指令從身側傳來。
高度酒,還是喝“快酒”,最容易醉人。
余漁無措地看著手邊刺鼻的酒杯。但他今天本就是來替陸銘擋酒的。心下一橫,Omega起身,端起酒杯,仰頭灌下。
辛辣的液體劃過喉管,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最終落入胃袋。因動作而再次開始叫囂的異物在他的體內挪移。
接連兩杯,余漁都是一口氣喝凈。
強忍著不適,余漁“正常”地,在眾人的叫好聲中,坐回了座位。
這些人應該什麼都沒發現吧?他應該藏得很好……余漁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桌下的手不住顫抖,額間滲出了點點細汗。
在場的人卻只以為這是快速飲酒造成的。
“陸少的助理確實好酒量。”史東陽假笑著夸贊道。
陸銘一瞬不瞬地直勾勾看著僵硬地半坐在墊子上的余漁,點頭:“確實。”
經過這麼一出,先前的劍拔弩張總算徹底翻篇。
大廚的手捏壽司開始陸續上桌。
席間漸漸響起了眾人的閑聊。剛剛還在針鋒相對的兩派人,卻又能和樂融融地暢談對酒了。很是神奇。
“……最近上面的意思,應該確實是要搞環保,節能減排……”
“碳排放要減的嘛……”
“還有房地產……”
“……嗯。銀行利息也……”
老板們關注的話題余漁聽不懂。
席間,他沒吃什麼東西,又幫陸銘擋了幾次酒。不過再喝的就是紅酒和日式清酒了,沒有白酒那麼嗆人。
余漁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清醒。
只是快酒加混酒,再好的酒量,人都要醉。
頭昏昏沉沉的,身體像是浮上了云端,又軟又綿,余漁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酒杯,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
!
突如其來的震動讓他瞬間挺直腰背,瞪大雙眼。
“唔、”
脫口而出的驚叫被卷著生魚片的飯團堵了回去。
余漁桌下的雙腿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看向陸銘。
“多吃點。”
Alpha體貼地又夾了幾筷子涼菜,放到余漁面前的空盤中。
“坐好了,別被人看出來。”男人低低的耳語搔弄著他的神經:“靜音效果不錯。”
陸銘說著抬手拍了拍余漁的肩膀,一副“賞識有加”的模樣。接著,Alpha轉過頭,回到了酒席上的推杯換盞中,再沒關注過自己的這位“助理”。
余漁被扔下了,他只能顫抖著,兀自忍耐……
不知過了多久,當余漁對時間已經失去了概念。這場聚會終于走到了尾聲。
酒足飯飽后,是宴請者最后準備的娛樂項目。
服務生收拾了殘席,又手腳麻利地將就下沉式餐桌改換成了幾個日式暖爐,擺了零食果盤和果酒飲料。
屋子里的燈光暗了下來。一排穿著夸張,畫了死白面妝的女人走了進來。
“這是店老板專門從島國請來的專業歌舞伎表演團,一般只有周末才上臺演出,不做私人表演……”史東陽起身,向眾人介紹著表演者的來歷,又說:“這桌子也是那邊的傳統。他們剛弄來的,準備再開間專門的體驗房,我就讓他先把東西拿來,咱們試試看……”
今晚酒席的主請人是史家,這間私人會館自然是有史家投資的。
在場的人或許與島國沒有什麼生意往來,但真沒去過、沒見過這些玩意兒的大概沒有幾個。但大家很給面子,沒說什麼,挪了位子,邊吃邊看表演。
陸銘對史東陽搞的這些東西沒興趣,應付完酒席,唯一能讓他在意的就只剩下Omega。他拉過余漁坐到角落。
快感與痛感交織,海浪般沖刷著的靈魂,余漁的意識已經模糊,被陸銘拽著走了幾步已經是極限,最后他幾乎是摔在了陸銘腿上。
但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表演吸引,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
“怎麼這樣了?”
Alpha的手附在Omega薄薄的褲子外。
“剛才就是這麼走過來的?你說,有人看到了嗎?你這副模樣……”
余漁粗重地喘息著,搖頭。
他是蜷著身子,被Alpha半攙半抱起來的,像是個喝大了的醉鬼。應該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常……但他不確定,也沒法確定,他實在沒有精力去在意這些了。
那兩個磨人的東西到現在都還在兢兢業業地工作著,磋磨著他。
最初,是痛的……但時間一久,余漁開始習慣,能夠忍耐。只是喝了一肚子酒水,讓他想上廁所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憋得難受……
很快就好了,再忍一會就好了。酒宴總會結束。
余漁如此勸慰著自己,卻沒想到,更要命的這才開始……醉意有所消散,但眩暈依然纏繞著他,他就要瘋了。
好像要,想要……他想要……什麼?
“你這個樣子,才讓我覺得這四十萬花的不虧。”Alpha的低吟飄在耳畔。
有棉被遮擋,沒人能看到兩人胸口以下正在發生的事。
……Omega再也無法坐穩,歪進他的懷里。
余漁緊緊地咬著下唇,將悶哼全部藏進陸銘的胸口。
還好,還好有表演,有配樂……那些人聽不到,聽不到。
“陸少?您助理這是……”
歌舞伎表演忽然停了,屋子里瞬間變得安靜無比。
史東陽做作的假意關心傳來。
余漁瞬間僵住了。
……
被發現的驚恐、終于撤離的阻滯……鋪天蓋地的刺激將Omega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