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走前熄火,鎖門,他打不開車窗,也沒有勇氣在車內大喊大叫與陌生人交流。
更何況,余漁很清楚那些人敢無視他的原因。一個被獨自留在豪車的副駕上,帶著抑制環未被標記的Omega,大概率不是什麼正經人,得不到車主的重視,更不可能是車的主人。
余漁祈禱著車外那伙年輕人趕快離開,不要拍到自己的臉。
嘀——
咔——
車門忽然被解了鎖。
余漁抬頭,正看到了拍攝者一面道歉一面被Alpha轟走的場景。
陸銘回來得好快。
余漁想著,駕駛座的門被拉開,陸銘坐了進來。
手上一熱,余漁低頭,看到陸銘塞來的東西,是一盒現烤蛋撻和一杯未拆封的奶茶。
隨手將一個不大的淺藍色盒子扔到后車座,陸銘重新啟動汽車,駛上大路。
余漁怔怔地看著手里的東西。
他還記得自己沒吃午飯……
他去買東西的時候,竟然還愿意為自己帶吃的……
“吃。”陸銘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嗯。”余漁點頭,打開裝著蛋撻的紙盒,濃郁的奶香在車里散開,很快就蓋過了松葉味的奢華車載香水,與這輛昂貴的駕座仿佛不是同一個次元的產物。
溫熱的甜香入肚,安撫了余漁一直緊繃的精神和空蕩的胃。
奶茶和蛋撻都是水蜜桃味的。余漁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總是能從S級Alpha那高級的混合香型信息素中聞到的甜甜果香。
他忽然放松了下來。
他和陸銘上床了。他被陸銘包養了。
他已經成為了陸銘的情人。
事實如此。
“陸銘,謝謝。”余漁咬著奶茶吸管,小聲道。
“順手。不是為了給你買吃的。”陸銘譏諷道:“晚上要給我擋酒,你最好能有點作用,別一杯倒。”
“嗯。”余漁點頭。
“別咬吸管。”
“嗯。”
黑色汽車在門童的指引下,駛入了一家大型會所的地下停車場。
Alpha拉手剎,熄火,拔下鑰匙的動作一氣呵成。
余漁去拉車門的手卻拉了個空——陸銘沒下車,直接鎖了門。
余漁困惑地看向對方,對上的是男人隱藏在灰影里的雙眼。
車被陸銘停到在偏僻的角落。這里的光線不太好,使得Alpha立體的五官變得模糊。只有那雙眼睛,反射著點點微光,定定地注視著他,也抓取了余漁的全部注意力。
余漁看到Alpha的視線微微下移。
“脫。”陸銘薄薄的雙唇開合,低啞嗓音鼓動著余漁的耳膜。
短暫的放松消失了,余漁愣住,他沒想到陸銘會在這里突然發難:“陸銘?”
“我覺得你之前說的很對,四十萬真金白銀只買你一次,太虧了。”Alpha解答了他的疑問:“睡一晚三線明星也就這個價吧?而且,還可以玩點刺激的。”
“但做生意要講誠信。”陸銘說著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起身,單手撐著車座靠椅,將余漁完全籠罩在臂膀之中:“既然我說了那是你一天的工資,就不會變。所以,我決定好好利用這一天的時間。”
“現在,脫吧。”陸銘命令道……
……Alpha說著,俯身,緊貼著余漁的耳廓,用最冷漠的聲音,平靜地說著最難聽的話語。
余漁抓緊自己的褲腰,惶惶地張了張嘴,卻只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叫:“啊!”
陸銘見他沒有動作,干脆自己上手,飛快地解了他的安全帶,放下座椅靠背,單手抄過他的膝彎,用力一抬。
余漁被按成了仰躺的姿勢。
……
“吃飽了嗎?”
陸銘忽然提出的跳脫問題讓余漁愣住。
奶茶和蛋撻他吃完了有一會兒了。但他吃飽了。余漁點頭。
“吃飽了還吐?還是吃撐了?”Alpha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惡作劇得逞的淺笑……
灼人的溫度直沖天靈,余漁瞬間臉紅,下意識地緊繃肌肉。
陸銘竟然說的是這個!
那些東西……是Alpha不允許他清洗,還專門拿走了他的衣服,所以……所以才會弄臟西褲。
Alpha……
“你這樣上樓,那幫家伙應該就是都知道了吧……”陸銘說著……便抓住了他的褲腰……掛在鞋面上的不了像是一副腳鐐,限制著Omega的自由。
陸銘放下了余漁的膝蓋,長腿一跨,從駕駛座挪到了副駕駛,壓住Omega。
推起余漁皺巴巴的襯衣,陸銘將衣擺遞到瘦弱的男人唇邊,低聲道:“叼著。”
余漁知道陸銘是準備在這里做了。
這是在車上,敞亮的車前窗讓即將發生的事情不再私密。任何人從這里經過,只要隨意看一眼,就能看到這一室春光。
但滿足陸銘的一切要求是他該做的。
余漁顫抖著,乖乖張口,叼過衣擺。
……
陸銘垂下的眼瞼遮住了他晦暗不明的眼神。
休息室里的那次,他只顧發泄自己的怒火,并沒有對未知的一切做過多的開發探索。
但現在,他已經嘗過了他的味道。他不再急迫。
……
陸銘無動于衷,繼續著自己的游戲……
陸銘原想放過它們,卻看得眼熱,埋頭湊了上去……
“這里有孔。”Alpha用牙齒輕合,他的下巴抵在Omega的胸口,能感受到對方砰砰狂跳的心跳。
陸銘含混地低笑著問他:……
男O沒有那種功能。
陸銘當然不是沒有生理常識,他只是在發泄怒氣……
余漁始終咬著自己的衣衫,不敢松口,唾液浸濕了雪白的布料,他飛快地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