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后續非常奇怪。樂正源那樣一個睚眥必報,脾氣暴躁的人,并沒有追究。
其中有個叫做牧子平的學生是人證,只不過對方三緘其口,有意包庇蜚零。
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上門走訪,王警官因蜚零的事獲得加入專案組的資格。
這一去,發現蜚零所住的別墅區前不久剛剛發生過一起滅門慘案。
“你不要緊張,放松。”
“最近你身邊不好的事情有沒有影響到你?”
王警官負責問話,與他搭檔的警察有兩個,一個負責記錄一個則是在觀察蜚零。
其實他們在進門看到蜚零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蜚零那過于優越的外貌。
王警官似乎也理解了自己在A市調查時,那些FORTUNE職員以及警察同事們對于蜚零的贊嘆。
這次沒將蜚零請到警察局而是進入其家里詢問,與A市警察局審訊錄像相比,活生生的蜚零帶來的視覺沖擊力更大。
蜚零在自己家接受盤問,狀態更為放松,他臉上掛起禮貌的微笑,邀請三人進屋子還準備好茶水。
面對問話看不出緊張,他剛下學不久,穿著B市繆斯國際學校的校服還沒來得及脫下,沒有戴眼鏡,僅憑肉眼無法判斷出具體年齡。
要說是學生也不違和,況且蜚零本來就剛成年不久,清清冷冷又溫和禮貌,顯得非常穩重。
這種人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忽略其年齡,先注重起對方的氣質來。
眼下王警官的問題并不難回答,根本不用思考很久,可蜚零沒有給予任何回饋,反而用一個問題避免了回答:“哪件不好的事情?”
王警官故作詫異:“你不知道嗎?還是說蜚零先生最近的生活太多不如意?到處都是……不好的事情。”
蜚零點頭:“的確。”
“最近煩心事很多。”
“有關感情,學業,”
張警官頓時語塞,總不能追問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講一講,這樣聽起來并不是在走訪調查,倒像是在關心蜚零的生活狀況。
王警官咳嗽一聲,不再打啞謎,再這麼下去,引導不出來什麼東西。
“最近兩個同學的失蹤案件,你是否聽說過?”
“你和樂正源有過沖突,他和他的三個同伴在學校的天氣是找你的麻煩。可最終是你打傷了他。”
“我們很想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你一個人并不可能敲斷他的牙齒,所以那位牧子平……我覺得他就是你的幫兇。”
“你如何說服牧子平讓對方心甘情愿替你隱瞞暴力,他非常不配合。”
王警官聲音壓力,語氣嚴肅,一松一緊的審問手段,會更好的突破對方心理防線。
蜚零抬頭:“我當然聽說過那兩位學生的失蹤案件,我還知道他們死于虐殺直播。”
沒等王警官細問,蜚零皺眉道:“同學們都是這麼說的,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流言蜚語,他們真的是死于虐殺直播嗎?”
“關于我和他發生沖突的事……”
蜚零似乎不太好意思說出口,他問道:“我需要先上去拿樣東西給你們看,可以嗎?”
這代表著可能會有新的線索,自然是可以的,只不過為防止蜚零做什麼,還是派了一個警察跟著。
蜚零上樓去只是從自己的臥室里拿出一部新手機,他下來后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然后把這個手機開機放在三位警察的面前。
“B市繆斯國際學校,我不方便過多贅述。”
“B市警局應該知情,學生們之間的霸凌會被學校出面解決,學校解決不了的自然會報警。”
“我這種情況來到B市繆斯國際學校,并不會所有人都能交好。”
“體育器材的事情,牧子平也不算包庇我。”
“我并沒有那個力氣去砸掉對方的牙齒,砸掉牙齒的人是牧子平。”
跟著王警官的其他兩位里,除去做筆錄的外,剩下的那個警察比較善于觀察微表情,他看不出蜚零說謊的痕跡。
王警官追問道:“那他不起訴你的事情,你該怎麼解釋?”
蜚零示意對方看手機,里面保存著視頻,視頻中顯示了具體時間和日期。
視頻外放,前面幾個視頻是沒有聲音的,但可以看到死者樂正源找了個長發頭看不出男女的人進酒店。
走廊里兩個人便開始激情熱吻,接著就是酒店外部的拍攝,有人用手機拍下樂正源房間內的情況。
其他視頻分別是樂正源和不同人的親密戲份,大多數都是在賓館,還有聲音。
樂正源私生活糜爛,似乎證明不了什麼,不過樂正源為什麼沒追究被打斷牙的事情,已經有答案。
是樂正源有把柄在蜚零的手里,所以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你這些視頻哪里來的?”
蜚零笑了:“樂正源在學校時會欺負我,我有男朋友當然知道他想做什麼。”
“樂正源可不是什麼好人,我看到那個長頭發男生后,意識到不對。”
“續而發現有很多女孩子被他欺騙,又用視頻威脅,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收集到的證據,來得及報警,樂正源就死掉了。
”
一切合情合理都有答案,也沒有任何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