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并不將生命當回事,甚至還洋洋得意的交流著自己的殺人心得,訴說如果是自己的話,會怎麼做才能把女孩置于死地。
氣泡里討論著殺戮的快感,提議嘗試各種各樣的殺戮手法。
奇怪的是直播視角固定在原地,沒有動手的意思。
而直播開始前的幾分鐘內,蜚零打開被敲響的房門,門外什麼人都沒有。
監控器是閃爍的雪花屏,再次恢復錄制時,門口的位置出現一個精致小巧的禮盒。
禮盒的下面還壓著一張紙,上面的字體是打印出來的,所以,根本看不出筆跡到底是誰。
不過上面的內容非常的中二:“這是個隱藏著秘密的接口,把它放到你的手機或者是電腦上。你就會看到最新奇的游戲,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這麼做。”
“只不過這是為你準備的驚喜,你不看一定會后悔,如果要看,在使用這個插頭的時候要避開所有人,不允許第二個人看到”
也許是怕蜚零真的不會看,后面還多余的補充了一句:“是有關于你朋友朵熏的小游戲。”
拙劣的手法,漏洞百出的計劃。
如果不是蜚零放水,對方這場大戲進行不下去。
關閉儀器已經傳送回案發現場的同伙,將包裹著臉的面具擺正,他和樂正源手上都戴著一截類似于護腕的機器。
“他會聽話嗎?”
同伙話音剛落,手腕處的儀器震動幾下,這代表他們給蜚零的東西被使用。
樂正源松了口氣,他示意同伙開啟面具上的攝像頭跟上目標。
殺人直播的畫面重新刷新,鏡頭非常晃動,跟蹤的視角暴露無疑。
樂正源兩人有意嚇唬目標,并不打算直接上前動手,而是準備潛伏到對方家里,慢慢折磨。
蜚零并沒有按照紙條上那樣獨自一人“偷偷”使用,他直接把盒子里的插頭放進客廳的投影屏上。
想不到的是在激活的瞬間,小小的連接器閃出光芒上下將蜚零掃視了一遍。
家中所有的電器發出異響,包括門口的電子門鎖直接鎖死。
這種掃描的方式,令蜚零忍不住挑起眉毛。
他想起第一次任務中在地下室里,殺手聯盟聊天室曾經也用過這種技術來辨別身份。
現如今,整間屋子已經失去信號,面前屏幕上顯現出了那只恐怖的眼睛。
眼睛栩栩如生,上下轉動,凝視著屋子里的唯一活人,黑屏過后,再次亮起是,畫面是一個殺人直播間,上面的標題起得非常囂張:“直播虐殺母.狗。”
兩個帶著面具的人,悄無聲息的跟在白色連衣裙的女孩身后。
他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那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就是朵熏。
蜚零起身去廚房那里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絲毫沒有自己“朋友”即將被殺的恐懼和慌張。
很快朵熏就像往常一樣,回到自己的家中。
這個做法,直接讓跟蹤的兩人摸到具體門牌號。
接著朵熏又接通電話,電話里說她有一件快遞放在儲物柜里已經超時,希望可以趕快領取。
大概30分鐘之后,朵熏重新出門去拿快遞。
很明顯可以看出來,女孩已經準備洗漱就寢,身上的白色連衣裙換下來,只穿了一套睡衣。
兩個罪犯趁機用儀器打開房門潛入,蜚零猜出樂正源兩人的意圖,他們并不打算直接入室殺人,還存著故意恐嚇的心思。
這真是……自尋死路。
直播視角分為兩個,一個藏在床下,一個藏在柜子里。
兩人剛找地方藏好,外出的女孩便及時返回,時間掐的剛剛好。
可惜樂正源兩人沒有察覺不對勁,朵熏一邊走還一邊非常大聲的講電話。
也不知道是給自己的男朋友還是給誰,不停的抱怨。
“煩死了大半夜的說我快遞柜超時,結果我下樓去看,你猜怎麼著,根本就沒有我的快遞。”
“等下,好像有點不對勁,我門口的地毯……好像被人動過。”
蜚零聽著屏幕里隱約冒出的聲響,知道朵熏在逗兩個藏起來的殺人犯。
果然,樂正源和他的同伙有點慌張,他們擔心如果暴露那直播就不好玩了。
顯然,朵熏也這麼覺得:“哎呀,可能是我多心。”
說著就傳來門落鎖的聲音,樂正源松了一口氣。
忽然他感覺到有點不對勁,自己躺的地方觸感有些不對。
于是樂正源便回頭看去,看到了一種類似于登山包的包裹。
他下意識的去解開拉鏈,然后當場愣住。
拉鏈里面居然是個人,而且這個人他見過。
就是視頻之中和那個白衣女人吵架的男人,那個往自己腦袋上倒水的精神小伙,也就是外面女人的男友。
樂正源立馬用手中的匕首刺進去,下意識攻擊,可袋子里的男人毫不閃躲。
樂正源發覺對方眼睛直愣愣的,身體冰涼,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儼然就是一句尸體。
外面那個柔弱的像小白花一樣的女人,有可能把前幾天和她發生爭執的男朋友殺掉,并且塞進了衣柜里藏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