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威脅我。”樂正源氣瘋了,再次沖上來,又被牧子平一拳擊中腹部,痛苦的彎著腰。
樂正源剛想掙扎,就被抓住頭發。
一陣疼痛襲來,樂正源抬頭想反擊,卻正好對上蜚零的眼睛,抓著他頭發的人竟然不是牧子平而是蜚零!
蜚零居高臨下的看著樂正源,一腳踹過去,令樂正源膝蓋劇痛跪在地上。
樂正源驚訝于自己的身體的“不受控制”,他的四肢軟綿綿的,還在激動的顫抖,并不痛苦反倒是……軟,酥軟。
他的確對蜚零有心思,所以他現在是激動到生理已經不受控制了嗎?
蜚零笑了一下:“我在想什麼事情會讓你這種人害怕,然后不再來招惹我。”
“我討厭你,至于你對我的威脅……我只希望你長點腦子。”
“你自以為有別人的把柄,卻沒想自己也有把柄,現在該害怕的人是你。”
“哈……”蜚零對自己說這麼多感到驚訝,他放開手里樂正源的頭發,從口袋里找出手帕擦拭著:“我好像變得善良了不少。”
蜚零是真覺得自己善良,居然為完成任務留樂正源如此煩人的東西活這麼久。
蜚零收斂思維,隔著手帕拍拍樂正源的臉:“動別人之前,提前做好準備啊小弟弟。”
說著扔掉手帕,舉起一把器材室摸出來的小杠鈴,迅速敲打下去,巨大的碰撞聲過后是樂正源痛苦的咒罵與慘叫。
同伙想上去幫忙,卻被牧子平一個眼神嚇在原地,很快同伴便發現不對。
目前只有蜚零抓著樂正源,倘若樂正源愿意他完全可以掙脫開,可是這家伙就那麼乖乖的在那里跪著。
甚至連躲避的姿勢也沒有,也不知道是沒想起來,還是有其他原因。
同伴不經意一瞥,看到樂正源身下的亢奮,于是同伙露出復雜的神色。
看來樂正源樂在其中,說不定已經爽爆了。
更同伙沒想到的是蜚零看起來彬彬有禮,不染世俗的模樣,這打人手段可真狠,舉著這個啞鈴一下一下砸著。
砸的并不是樂正源腦袋,而是牙齒。
再這麼下去,牙肯定會砸斷。
偏蜚零有些不高興的抿了抿嘴唇,對自己的力氣不滿意。
牧子平在旁邊道:“要不讓我來,我力氣大。”
蜚零直接讓出自己的位置,于是器材室大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蜚零和牧子平已經結束動作,他們各自抱著教具走出來,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樂正源則是滿地打滾,他捂著自己的嘴巴,血從指縫里流出來,他也不跟別人說話,呆呆看著自己腿間一片水漬。
蜚零后頸非常漂亮,走在后面一低頭就能看到。
蜚零邊走邊回頭道:“他弄破我的嘴,我把他的牙齒敲掉。”
“我很兇。”
“誰都不能欺負我。”
“正常人應該生氣的。”蜚零又皺了皺眉:“不過他是真的蠢。”
牧子平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也不太好使,所以他不敢搭話。
兩人之間的關系其實并沒有那麼好,牧子平家境不好,以至于他根本付不起B市繆斯國際學校的伙食費。
為了能吃上免費的飯,牧子平在食堂打工。
也不需要牧子平做什麼,中午下課過去幫忙就行,他不想在前面便被安排到后廚。
直到最近蜚零問了他一個問題:“請問什麼時候輪到你當值,如果是你的話,同學們去吃東西應該會多給一點?”
其他人紛紛附和,打趣牧子平,并沒有往日的惡意,牧子平還是沒有直接答應下來,只是沉默不語。
他也有想過蜚零是不是在引起他的注意,可實際上并不是,蜚零偶爾幾天才會吃食堂,那天的問題只是隨意一問。
牧子平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感覺,有點可惜。所以這次蜚零請人幫忙一起拿器材的時候,他主動站出來。
當時想幫忙的學生不少,蜚零覺得他長的壯才會選他。
牧子平回到扌喿場放下器材,偷偷伸手進口袋,捏了捏蜚零在器材室扔掉的手帕,他忍不住用將手帕換了位置,從褲子口袋放進上衣口袋。
蜚零嘴角勾起,他在其他同學的呼喚下換上運動服,將頭發扎起來。
牧子平在旁邊看著忍不住舔了下嘴唇,他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蜚零這個人,而是更細節的東西,比如蜚零運動過后變急促的呼吸,汗水沁出濕潤的發絲,起身跳躍時掀開的衣擺和若隱若現的腰肢。
“好漂亮。”牧子平自言自語:“真的好漂亮。”
器材室里的樂正源讓同伴幫忙請了病假,他現在的身體已經逐漸恢復過來。
樂正源平常脾氣囂張跋扈咽不下這口氣,尤其是這次并不是打得頭破血流,而是直接把牙齒敲掉,導致他破了相。
在圈子里,這可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
想找麻煩無非就是那幾種辦法,玩明的或者是玩陰的。
以前樂正源和別人發生沖突,要麼是花錢擺平,要麼就是回家找人再花錢弄權擺平。
這件事情,這條路已經被堵死,沒辦法,誰讓他經不住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