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扔著的大概就是李家父子口中的“牲口”，已經死亡的受害者。

“怎麼不吃？”

李達笑呵呵的，看不出到底有沒有生氣。

李志鵬默不作聲，也沒下手強迫玄明吃。

李達放下筷子：“你這樣不行啊玄明，你不吃人，別人就要吃你。”

“是我們強迫你吃的，又不是你自愿吃的，于情于理，你吃了它也不該有任何心理負擔，頂多就是惡心一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能讓自己活下去的事情，為什麼要這麼犟？”

玄明抬頭：“我喜歡生吃，不喜歡熟的。”

玄明面無表情，但是他這副樣子落在李家父子眼里，那就是強裝鎮定以及尋找借口，根本不想吃還要故意拖延時間。

李達笑容立馬變淡，他夸獎道：“我欣賞你的膽量，你很冷靜。”

“可惜你這點小聰明我見多了，你以為你是第一個被逼著吃的人？”

“看來你還是不夠餓，我有很多種辦法讓你吃。”

“用土槍指著你腦袋，餓你幾天，用管子直接灌進去。”

“但我想讓你心甘情愿的吃。”

李達喝過酒，自然是一身酒氣，他抬眼看向李志鵬，李志鵬渾身緊繃。

李志鵬趕緊開口道：“他說他喜歡小弟，愿意殺人。”

“連肉都不敢吃卻敢殺人。”李達更加認定玄明實在周旋，還是想報警或者逃跑，他輕描淡寫道：“那就讓他殺個人吧。”

李志鵬點頭，又重新把玄明帶走，他警告道：“我不管你是耍小聰明還是有別的念頭，管好你的嘴，今天晚上就是你表現的時候。”

李志鵬沒有再把玄明帶進狗籠里，而是帶進了蜚零的屋子。

肉眼可見，意識到自己去哪里的玄明腳步都輕快了很多，李志鵬還想說點什麼，轉眼就看到玄明嘴角快裂到耳根子上去了。

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看得出來，不是假的。

認為玄明逢場作戲的李志鵬，一時間都有點拿不準，這小子到底……是不是裝的？

不等李志鵬警告玄明別亂說，玄明倒是先威脅上了：“無論我說過什麼，你別告訴蜚零，管住你的嘴。”

李志鵬：“？”

李志鵬差點氣笑，這話應該他說才對。

27.下流的狗也可以同你合作

玄明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昏暗的房間和誘惑雙眼的美色。

蜚零剛從浴缸里出來，腳邊是脫下來的襯衫，身上披著一件浴巾，浴巾并不大，以蜚零的身高披在肩膀便遮不住腿。

蜚零背對著門，聽到聲響也沒回頭，只是動作一頓繼續擦拭。

他身上血液混合著冰水，紅色的水珠在肌膚上滑落，半干的時候血跡粘在背上，有深有淺，如同暈染出的大片水墨紅花，配上蜚零瑰麗的長相，血腥又詭異。

蜚零下巴尖上沾著發絲，漫不經心的撥弄下來，轉身坐在旁邊鋪著軟墊的椅子上，他雙腳踩在地面，有點不耐煩的開口：“關門。”

李志鵬這才反應過來把門關上，一回頭便看到玄明已經單膝跪在蜚零面前。

這小子伸手抬起蜚零的腳，不老實的寸寸摸上去，然后揣進懷里。

玄明身材高大，脖子上還帶著狗鏈，手勁大的蜚零掙脫不開。

眼下口籠倒是沒戴，不過雙手和雙腳綁著限制行動的鏈條，走動起來嘩啦作響，類似古代犯人的鐐銬。

李家兄弟對綁回來殺的人很不客氣，不會把對方當人看，而是當牲口養來吃。

為防止逃跑，故意將鏈條弄得很重，穿上后別說是逃跑，想抬腳走路都不容易，稍微動作就會弄出不小的動靜。

玄明卻能穿戴者鎖鏈健步如飛，行動自如。

他顯得比李志鵬這個兄長還關心蜚零：“你冷不冷？我身上暖和，可以和你一起泡。”

“你靠著我，我們……”

乍一聽還挺關心人的，說是諂媚也不足為過，似乎是個為了活命而出賣美色的家伙，但脫光一起泡澡的事情，難道沒半點別的心思？

蜚零輕踹了玄明幾下，有李志鵬在，他沒有把話挑明，而是上下打量著。

李志鵬在旁邊笑道：“沒缺胳膊少腿，只要他乖乖伺候你，我們以后就是一家人。”

蜚零伸手捏住玄明的下巴，迫使玄明抬頭，他故作詫異：“一家人？”

隱約猜到李家父子想做的事，蜚零失笑：“那我還真是……期待。”

“這麼想和我一起洗澡，那泡進去吧。”

玄明正要脫衣服，蜚零抬手按住：“阿兄，把他身上的鐵鏈弄開，不然會弄臟我的泡澡水。”

李志鵬有些為難，蜚零沉了臉色，不高興道：“阿兄？我不喜歡臟東西，里面那麼冷，我找他暖暖怎麼了？難不成阿兄想陪我泡嗎？二哥也許愿意……”

李志鵬嘆口氣給玄明解開，威脅的瞪了玄明一眼。

他不放心的在門口站著，還故意留出門縫偷窺。

透過縫隙可以看到里面玄明扒光衣服毫不猶豫的跳進血水里，這小子身材果然強壯，進去后浴缸顯得滿滿當當，水都要溢出來。

而小弟蜚零不知害羞還是怎的，沒有拿掉浴巾，就那麼披在身上直接進入其中。

蜚零的腿抬起故意踩在玄明暖和的大腿上，像只取暖的貓，舒服得瞇起眼睛，整個人都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