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志明大口呼吸著,很想罵面前兩個神經病。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不敢罵,半是宣泄半是附和道:“是吧,你們也覺得惡心對吧?他們一家子都是變態,說是養小弟,誰知道養來做什麼,他們看那個蜚零的眼神可不清白,估計就是他們家的公用**,早就被**了,正常家庭關系怎麼可能寵成那樣!”
玄參無辜的攤手,堵住耳朵,示意玄奕來做決定。
玄奕擺手道:“綁這,等做完任務再給他放開。”
他們這次任務顯然出現了點小狀況,第一個問題是多出來個李志鵬,第二個問題就是……蜚零那個工具人丈夫玄明突然而至。
雙生子并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太多,殺戮聯盟的事情人類知道的越少越好,他們需要把情況匯報給二把手,查清楚緣由再動手。
延遲動手的后果便是蜚零繼續待在李家周旋,蜚零在睡醒后收到延遲行動的通知,信息直接出現在眼鏡上,只能佩戴者讀取。
蜚零嘆了口氣,冷靜下來,看向面前的兄長,他問道:“必須這麼做嗎?我現在就要進去嗎?”
“當然,好不容易弄成的。”李飛鳴臉上露出幾分興奮來,眼神上下打量著蜚零,重點停留在脖頸處,那里紅色的痕跡異常明顯。
李飛鳴狠狠罵道:“便宜那小子了,媽的。”
蜚零視線轉移,并不想知道對方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什麼,他瞥向兩個兄長的身后,那里放著一個浴缸。
白色的,最常見的浴缸,里面是紅色的水,隔著老遠都能聞到血腥味,那麼紅色的液體是什麼并不難猜,是血。
蜚零褪去自己的鞋襪,褲子,外套,他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衫。
李飛鳴整想提醒要把最后一件也給脫掉,李志鵬搖搖頭制止道:“沒事,就那樣吧。”
李飛鳴還挺急:“不行啊,說了要用血養皮膚的,穿著衣服怎麼養?”
“從小到大都是光著泡的,這次干嘛要穿?”
“兄長。”蜚零已經坐進去,他抬眸道:“我身上有東西,所以我不想全脫掉。”
李飛鳴故作好奇的湊過去:“什麼東西?給我看看?”
蜚零低頭看到自己胸前被弄出的紅色痕跡,他指尖點了點:“這個。”
“阿兄送的男人我很滿意,他去哪兒了?”
“拿件衣服給他吧。”
“我的褲子他穿不下,阿兄的應該可以。”
25.就那麼喜歡那小子?
李飛鳴把手伸進血色的池水中來回撥動,握住蜚零浸泡其中的小臂,大拇指忍不住的摩挲。
蜚零在紅色液體里更顯白皙,這種白并不通透,而是凝固的,細膩的,可以捏在手里用力揉捏染上紅痕的花瓣。
蜚零向后仰躺,屈腿坐在水中,寒冷帶著碎冰混合著血液,動作間水流里叮當作響,碰在浴缸壁上奏起細碎的聲調。
他解開頭發,臉上因為寒冷升起不自然的潮紅,似是疑惑,微微偏頭叫道:“阿兄?”
“阿兄,沒有聽到我的話嗎?”
看呆的李飛鳴回過神,胡亂道:“嗯嗯,都行,聽你的。”
蜚零笑了一聲,無奈的告狀:“大哥,你看他。”
李志鵬默不作聲,他走過去替蜚零解開襯衫上的扣子,蜚零也不躲,安然的享受別人的伺候,他甚至伸手在李飛鳴打飛的口袋里拿出煙點上,夾在指尖:“這次要泡多久?”
李志鵬解開所有扣子后才開口:“12個小時,要不停的加冰,你要是太冷可以出來暖和會兒再進去。”
“嗯。”蜚零唇色加深,紅也蔓延到雙頰,眼角像是醉了酒。
李飛鳴伸手將蜚零的眼鏡摘掉,輕放在桌角:“就那麼喜歡那小子?”
蜚零點頭,頭發浸在水中:“對了,阿母有沒有說家里半夜進來一個人,還說了很多奇怪的話。”
李飛鳴立馬變得很難看:“知道,你還叫她阿母做什麼?她害你犯毛病還告狀,要不是阿大還沒醒她早就告訴阿大了,天天就盯著你。”
李志鵬倒是開口道:“你不用把那些話放在心上,家里人為你好,總不會害你的。”
“不過,你自己就不覺得奇怪嗎?”
蜚零本來瞇著眼睛抽煙,白霧朦朧,蜚零笑道:“奇怪什麼,奇怪你們綁人回來這件事情嗎?”
“為什麼奇怪?”
李飛鳴戳了下李志鵬:“蜚零小到大沒出過門,還是我們教他認的字,他手機也不能聯網,他懂什麼?”
李志鵬沒接話,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注視著蜚零,許久后閉上眼睛。
蜚零捻滅煙頭,沖李志鵬吐煙:“家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對我說,有時候我覺得阿大更喜歡你們。”
“這話說的。”李飛鳴怪叫道:“阿大最喜歡的明明是你,你都不知道家里為你都做了什麼,犧牲多大!”
蜚零故作好奇:“那你告訴我。”
“家里家里······總之你知道家里對你好就行了,問那麼多做什麼?”李飛鳴止住話頭,不斷訕笑,就是不肯說。
李志鵬拿著布擦手:“咱們家附近能藏人的地方不多,這幾天我和你二哥會出門找找看,至于你喜歡的那小子。
”
“再敲打兩天,總要他聽話了才能放出來。”
蜚零開口道:“都聽阿兄的。”
在李家兄弟二人的腦海中,“幺弟”應該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