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直播間的觀眾看到主播解開了床上人的口籠,床上那家伙居然叫了一聲:“老婆……”
“要是今天我不回來,你就找別人是嗎?”
“為什麼不是我,我聽話,我會聽話的。”
說著還虛假的抽泣起來,委屈得不行。
直播間的彈幕都很無語:“他媽搞純愛了?走了走了,沒意思。”
“還帶劇情?這麼刺激的嗎?”
“你哭哭,你哭個der,那是你老婆嗎?那分明是我老婆。”
“明顯是心理控制,還收奴隸嗎?我能比他更聽話,更乖。”
蜚零不知道從哪里摸出把手術刀,他指尖反轉藏在袖口,床上的手銬忽然斷裂,電腦信號也直接斷裂。
玄明掙脫后從床上起身,赤身裸體又強勢的抱住蜚零:“我好難受……”
蜚零的手術刀抵住玄明的脖子,呵斥道:“夠了,我不想聽。”
“我比你更需要解釋。”
16:他是我的,你們都不準動
玄明十分受傷,呢喃道:“你討厭我……”
“你討厭我。”
“我不明白。”
蜚零握緊手術刀,像曾經對待張經理那樣,劃破玄明的皮膚。
當初張經理嚇得六神無主,臉色煞白,連說話都結結巴巴。
可玄明仿佛沒有痛感,甚至主動送上來,讓刀刃刺得更深。
血液順著脖頸往下流,也順著刀柄從蜚零指縫中漏出,滴答滴答的落下。
戴著面具的蜚零,聲音冰冷,明明是個辜負丈夫自己偷腥的渣男,明明把刀都架在了丈夫的脖子上。
面對心碎的丈夫,卻冷笑道:“其實,我討厭這種感覺,總要顧及會不會對別人造成影響。”
“要想著正常人應該怎麼做,如果一睜開眼睛便放棄繼續活著,你會受到盤問被滅口。
”
一直以來,蜚零努力偽裝原身,小心翼翼的出手,顧慮著玄明的身份。
既不想讓對方參合進變態殺人犯的事情里來,又怕對方就是其中的一員。
玄明皮相俊美,聽話懂事,作為“工具人丈夫”真的很完美。
甚至還有可能被蜚零控制,對蜚零一心一意,永不背叛,愛的深沉。
可是……
“你說自己不明白。”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知道我要做什麼,還能打開地下倉庫的門?”
“你到底是誰?”
蜚零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從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之所以讓對方閉嘴是因為……他從未真正相信過玄明。
所以對方說出的甜言蜜語,那屬于丈夫的寵愛聽話,有可能只是在表演。
那干脆就不要說,不要再假惺惺的裝深情。
直到此刻,蜚零才分辨出他竟有種被欺騙背叛的感覺,甚至凌駕于恐懼之上。
玄明低頭注視著蜚零,直接道:“對不起。”
“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知道你在這兒是因為有人給我發過短信,我來的時候地下倉庫門沒鎖,我還知道你沒有打算和那個買來的男人做。”
玄明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碰蜚零的臉頰,哪怕自己鮮血淋漓也不在乎。
“你拿著假發,你想讓找來的那個人假裝你做男主播,而不是自己上手。”
“老婆真厲害,剛進來就能認出我。”
“你生氣我不聽話才會抽我的,一點都不疼。”
緊接著,玄明神色有些暗淡:“老婆,有誰在逼你做什麼嗎?”
“別怕,我們直接報警好不好?或者離開這里,去國外去深山,去所有人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
”
蜚零失去了耐心:“看著我的眼睛。”
玄明聽話的與之對視,視線慢慢開始渙散。
蜚零露出戲謔的笑容,果斷道:“自己拿著手術刀,然后……”
“割斷自己的喉嚨。”
玄明毫不猶疑的抬手,從蜚零手中接過刀,直接朝本就有傷口的喉管割去。
他毫不猶豫,果斷決絕,沖的就是大動脈。
“停!”蜚零及時阻止。
即便如此刀尖還是刺入傷口,雖不致命,但出血量看著十分滲人。
蜚零沒有解除催眠,他拿出手機聯系《殺戮聯盟》中的二把手“石榴”。
水蜜桃:【我們的行動可能已經暴露,有人給玄明發過信息。】
【派人來收尾,我會脫離目前的身份。】
【多派一隊醫療人員過來,準備最好床位和醫生,他最近要競爭崗位,需要盡快恢復,不能耽誤。】
【他是我的寵物,你們都不準動。】
【我知道你在看,回答我。】
蜚零抬頭,瞥向直播時用過的電腦。
石榴果然回復道:【好的,你要的人馬上到。】
蜚零收起手機,接著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下來,一頭長發灑落。
地下倉庫被改造成這樣,自然會備著常用藥品。
蜚零為玄明處理好傷口,讓其躺下休息,玄明神色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因為催眠還是失血過多。
“睡吧。”蜚零音色重新變得溫柔。
玄明拼命的想睜開眼皮,但不受控制的失去意識進入夢鄉。
他聞到蜚零身上好聞的味道,也感覺到蜚零在貼近自己,就連呼吸都在彼此交融,就當玄明以為自己會迎來一個吻時。
他聽到蜚零在耳邊的聲音,冷漠絕情的下達命令:“永遠忘掉我。
”
不!不會的!
玄明緊皺著眉頭,似乎在抗拒這個暗示,哪怕緊閉雙眼也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蜚零用手指撫平對方的額頭,起身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