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伸手替蜚零整理漂浮到眼角的發絲,他個子高,整理的時候大手能將蜚零整張臉捧住:
“FORTUNE總部派人過來接手白總的事,他還沒有洗清嫌疑。”
“張經理也會有后續處罰,他自己要辭職,好像精神出現了問題。”
蜚零感受著臉上熾熱的掌心溫度,瞇了下眼睛,他沉默片刻,微笑道:“那我們回家吧,我的車還在你們公司停車場。”
兩人并排向外走去,奇怪的是門口停著就是蜚零那輛車,看來玄明去過停車場......
蜚零坐進副駕駛,玄明啟動車子,他一邊調頭一邊道:“時間太晚,我們去不了你喜歡的餐廳,回去我煮面給你吃好嗎?”
蜚零側過臉盯著玄明,再次打量自己的“工具人丈夫”。
蓋住眼睛的頭發被撥開,一張骨相極其優越的臉龐,穿著正裝本該顯得沉穩,可蜚零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躁動,從面前這人的身體里蓬勃到令蜚零不適。
蜚零閉上眼睛,認為自己一開始判斷錯誤,玄明有可能并不是局外人。
和雙生子相似的名字、安然無恙的去過停車場、優越卻隱藏的外貌、鮮明藏拙的性格。
這些都值得懷疑卻無法定論,直接挑明的話,萬一玄明真有問題事情便會弄巧成拙。
雨水已經停止,外仍舊是潮濕的氣息,玄明得不到回應去看蜚零,發覺蜚零闔上雙目,似乎是累壞了。
玄明忽然停車,蜚零才慢悠悠的睜開眼睛,駕駛位旁的車門打開又合上,蜚零只來得及看到玄明下車的背影。
他們的車子停在熱鬧的路邊,周圍有個賣玩具的人穿著青蛙服,對方旁邊的攤子上是各種彩色軟陶小人,色彩絢爛,亮得扎眼。
玄明買來兩個俯身敲蜚零副駕駛的窗戶,他湊近笑道:“老婆老婆,快看我買了什麼?”
蜚零皺眉,但還是打開窗戶看那兩個軟陶小人。
玄明止住笑容,猝不及防的吻在蜚零的額頭上,一觸即逝。
“在想我買這個給你有什麼意義嗎?”
“沒有。”
“就是想送你。”
西裝革領的男人笑的張揚,從下往上看去是對方略微抬頭的模樣,很帥氣。
“老婆,今天晚上不分床睡好不好,我想抱你。”
7.貼在對方嘴角親吻
蜚零接過毫無意義的禮物,一個突如其來也沒有帶給他任何動容的禮物:“不可以,我今天很累。”
他想說自己不喜歡,也不會給予任何回報。
可等在旁邊的玄明很開心,嘴角止不住上揚,就連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炙熱以及撲面而來的執拗。
本著人與人之間“有來有往”的社交禮儀,這時候應該有所回報的……
蜚零嘆了口氣,有些無奈,他抬手扯過玄明的領帶,嘴唇貼在對方唇角親吻,同樣一觸即分:“好了,上車。
”
玄明錯愕的睜大眼睛,思考著把下半張臉皮割下來收藏的可能性,他笑意更加明顯。
比起抱著老婆睡覺,這個出乎意料的吻似乎更加甜蜜。
車子發動時,玄明低聲道:“老婆,當你在思考為什麼并因此苦惱的時候,真的很可愛。”
蜚零摩挲著軟陶,意識到剛才這家伙在逗他。
突如其來的熱烈總會讓懷疑論者揣揣不安,小狗哼哼唧唧的撒嬌,懷疑論者會好奇其用心,是狗狗身體不舒服了嗎?是想討食嗎?
都不是,是惡劣的壞心思,他想讓主人看著自己,并且……只能看著自己。
“嘖嘖,真膩歪。”遠處站立在夜色中的兩道人影戴著口罩,他們個頭身材一模一樣。
一個半長發帶著黑色的針織帽,黑色背心,肌肉突出,連胸前都鼓鼓囊囊。
一個短發穿著衛衣,戴著棒球帽的同時還戴著衛衣上的連帽。
是玄參和玄奕,說膩歪的是弟弟玄奕,他不解又驚訝:“蜚零不會真對那工具人有什麼感情吧?”
玄奕聳肩:“管他呢,走吧。”
兩人身后是巨大的幾乎半人的行李箱,輪子壓在路面上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仔細聽里面似乎有嗚咽,像是在哭泣。
玄參不耐煩的踢了一腳,那若有若無的哭聲才停止。
人來人往的夜市,行李箱中的張經理分明能聽到外面汽車的鳴笛,喧鬧的人群,有男生在進行戶外直播,悠揚的歌聲引起眾人的喝彩與掌聲。
“救救我!救救我!”
張經理心中不停呼喊,可是他發不出太多聲音,手腳以詭異且不正常的姿勢彎曲著,塞在行李箱中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