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樣貌穩定發揮,成了四海八荒第一美男子。
第二是敖厲。
我們倆榮登各族的熱門夫婿排行榜。
我現在可不敢和小時候一樣,成天泡在女孩堆里了。
小時候不懂事也就算了。
長大了還那樣,可真就成渣男了。
我娘說了。
想找個好娘子,首先自己得先成為合格的丈夫。
我覺得她說得很對。
但什麼是好娘子,我沒概念。
問敖厲吧,他直接一問三不知。
這貨長大以后就是個冷面煞神,唬得姑娘們不敢靠近他。
也就對著我的時候,神色稍緩。
我不止一次地勸他,溫柔點溫柔點,不然以后會娶不到新娘子的。
他仰頭喝了口葫蘆里的酒:「我娶不娶妻,還不一定呢。」
聽見他這話,我差點沒坐穩從屋檐上掉下去。
「不娶妻,你想干嗎?」
他屈起一條腿,手撐膝蓋偏頭看過來:
「那得看這個『妻』是誰了。」
我撓頭:「好深奧,不懂。」
我盯著他手里的酒,「你酒給我喝點唄。」
「剛才就聞見酒香了,饞得很。」
他輕笑一聲,把酒遞給我。
我接過喝了一大口:「嘶,夠勁兒。」
余光瞄到他維持著先前的姿勢,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嘴角噙著奇奇怪怪的微笑,眼波流轉。
我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再看過去,他神態如常,并無怪異之處。
我晃了晃葫蘆里的酒,難不成這酒烈,我只喝了一口,就醉啦?
7
族里決定為我辦選親大典,次日舉行。
我簡直驚掉了下巴,火急火燎地跑到長老殿,指著那幫老東西罵:「你們瘋了?我才三千歲!我才剛成年!!!」
「殿下此言差矣。」
「這選親,當然是越早越好。
」
「早選,早婚娶,早生子,為我族延續香火。」
我揮手打碎了架子上的花瓶:「延續個錘子!」
「族里這麼多人,差這幾個?」
「殿下此言差矣。」
「這血脈,大不相同啊。」
「您可是王族血……」
我抄起一個瓶子扔到他腳邊:
「都是同族人,分什麼血脈高低!」
「不選!不娶!」
「生個屁!我特麼不孕不育!」
長老眼皮一抖:「殿下此言差……」
「差你個頭差差差!不聽!」
我捂住耳朵,甩袖出了長老殿。
一群思維僵化的老頑固!!!
8
大抵是被長老們氣狠了,今晚做的全是打架的夢。
夢見騎在大長老身上扯他的發髻,這老東西回光返照般,手腳麻利地翻身反騎在了我身上。
嘿,我還能被你這老頭揍了不成?
我掄起拳頭就往他臉上招呼,手腕被捉住了。
「扶槐,是我。」
我迷迷糊糊地掀起眼皮:「敖厲?」
看清來人,我重新闔上眼,「是你啊,我以為是長老溜進房間來給我下藥了呢。」
他沒有回話。
我推了他一把:「別壓我身上,你好重。」
他撐起身卸去重量,但還是沒有下去。
我奇怪地睜開眼:「你干嗎……敖厲?!」
他他他,俯下身抵住了我的額頭!
「不許娶別人。」
「我沒……」
「嫁給我。」
「哈?!你在說什麼胡……唔!!!」
我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
我的,初吻,就這麼。
沒了。
并且我驚恐地發現,他額上冒出了龍角。
龍角散著微弱的白光,正一點一點變長。
敖厲的紅眼睛變得瑰麗異常。
我靠。
這是龍族成年期的預兆。
我的瞌睡蟲瞬間跑光光,用力去推他。
紋絲不動。
完了,跑不掉。
我抖著嗓子:「你你你冷靜點。」
「扶槐。」敖厲呢喃著我的名字。
我心里一涼。
完了。
9
好消息,我還活著。
壞消息,我散架了。
這條龍是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時隔三千年,我再一次體會到了歇菜的感覺。
我翻著白眼兒,身體痙攣著昏了過去。
直到早晨侍女敲響房門:「殿下,該起床了。」
我閉著眼,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愿動彈。
侍女見我沒反應,又敲了敲房門。
「殿下,長老們在催了。」
催催催,催個屁。
都怪他們臨時起意要給我選親,不然這條龍能大半夜跑到我榻上發神經嗎?!
還起床,我起得來嗎我!!!
想到這里,我氣不過地睜眼,狠狠剜了與我面對面睡著的敖厲一眼。
這一眼差點魂嚇飛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眼里無半分睡意。
顯然,侍女敲第一聲門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
醒了也不吭聲,有病?
我一整個起床氣爆炸:「看什麼看!」
「老子……」
敖厲探頭「啵」了我一口:「看你好看。」
「……」
我特麼。
傻眼。
臉上溫度飆升。
我這是,被調戲了嗎?
他伸手,動作輕柔地幫我摳掉眼角的眼屎:「你,還好嗎?」
「……」
好個屁!
還有臉問!
我咬牙切齒地擰了把他大腿的肉。
太硬了,擰不動。
我轉變目標,薅起幾根他的腿毛。
用力一拔。
「嘶——」
聽見他痛呼,我面無表情地又薅了幾根,冷笑:「呵,這就叫痛了?」
我紅著眼,「你這個沒輕沒重的莽夫!!!」
「抱歉。」敖厲面露擔憂之色,「可有受傷?」
說著,就要上手翻我的身。
「讓我看看。」
我面色漲紅地打掉他的手:「看個屁!」
「不許看!把你的爪子收回去!」
被他睡了已經夠恥辱的了,還要我撅著腚給他看。
我不要臉的嗎?
我惡狠狠地蹬他:「關于昨天的事。」
「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和我解釋的嗎?!」
他眼神閃了閃:「我……」
「砰!」
長老們闖進來:「殿下啊,您可不能再睡了!」
當他們看到床榻上赤裸著上身的敖厲,霎時眼睛瞪得溜圓:「九、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