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想得美!”三管過來拍了他后腦勺一下:“非洲姑娘怎麼了?細面兒吃多了偶爾也吃口粗糧,粗糧有益身體健康!”
“切,說的好像能吃上細面兒似的,我怕粗糧拉嗓子眼兒……”
“哈哈哈……”
幾人哄笑著下船。
之前就聽他們說要下去玩,宋九原查了一下這邊也沒什麼吸引他的,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對領略異國風土人情忽然就沒了興趣。
“這幾天要無聊死了,我們該干點啥呢?”朱偉哀嚎。
宋九原:“嫌無聊你怎麼不跟他們下去玩啊?”
“操,這地方的治安我敢去嗎?丟個手機錢包的沒啥,再把小命丟了……反正,所有持槍合法的國家我都不下去,愛誰誰!”
“你這膚色人家八成把你當當地人了,沒啥事兒!”趙欣然搭腔。
“靠,你也沒比我白哪兒去!”
笑鬧了一陣,幾人跑去活動室打牌,沒什麼彩頭,也就貼紙條兒了。
宋九原不會打牌但手氣爆棚,玩到天黑也只是貼了下半張臉的白胡子,而其余幾人就比較慘了,趙欣然兩只胳膊都粘上了一排“翅膀”……
大副和伊萬進來的時候看到幾人都愣了一下,接著失笑道:“你們幾歲了啊?無聊不無聊!”
船員們愛打牌的一般會賭點小錢,船上會有人監督不允許玩大了,所以這貼紙條的也顯得太幼稚了些。
伊萬被這幾只“雪人”逗笑,走過來扯了一把朱偉臉側的紙條,引得朱偉慘叫一聲……
嫌口水惡心,他們是用雙面膠貼的。
伊萬:“結束游戲,大副說給我們開小灶。”
幾人聞言立刻收起攤子。
然而紙條撕掉了,膠成了問題。
趙欣然使勁兒摳著胳膊上的膠塊,一邊罵罵咧咧:“這是從哪個港口上的雙面膠?!這他媽能補船皮了吧!”
宋九原笑的手都抖了,這他媽也太糗了。
他咬牙撕下一塊唇角上方的膠,眼睛水汽迷蒙,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笑的,
最后,朱偉和趙欣然因為對自己下不去手,干脆互撕,兩人慘叫聲此起彼伏。
文相對自己就比較粗暴了,悶不吭聲別過頭一通撕,末了起身搓著臉原地蹦了兩下:“直接脫毛了,操他大爺!老子再也不玩這傻逼游戲了!”
伊萬笑著從冰箱拿了幾瓶水,丟給文相一瓶:“鎮痛。”
“謝了。”文相接過飲料,在自己的臉上胳膊上滾了一圈,轉頭看到宋九原縮在椅子里光看著趙欣然兩人傻笑了,下巴上還有不少膠。
他轉過身捏住宋九原下巴,笑的邪性:“原兒,哥幫你!”
“別別別,我自己可以……”宋九原握住文相手腕推拒道。
“嘖……放心,我可沒你那麼手黑。”
“你不會是想要報復老子吧?”宋九原掙扎:“我那可是為你好啊,你不能這麼沒良心!”
大副看熱鬧不嫌事大:“沒你刮痧人文相都不用發那一天的燒,文相,是男人就撕他!”
文相意味深長的沖宋九原眨眨眼:“聽話啊,你試一下,保證比你自己來舒服!”
“操……行行行,你要報仇那就讓你撕一個,剩下的老子自己來!”宋九原力氣不濟,干脆認慫。
“不識好人心!”文相搖頭嘆息,就那麼把宋九原困在椅子里,一手按著他下巴,一手輕輕沿著邊緣揭起雙面膠的邊緣……
文相是真的在幫他,不是報復。
宋九原挑眉:“嘿,還真不疼。”
“你以為呢,小人之心!你也別閑著,幫我冰一冰脖子,操,火燎的。”
宋九原又笑起來,拿起飲料往在文相頸側滾了幾下,激的那片皮膚起了一層小小的雞皮疙瘩。
伊萬臉上笑意淡淡的看著這樣和諧的畫面,也許因為這一屋子都是中國人,就自己一個外國人的緣故吧,他覺得有些沒勁。
晚飯幾人倒是吃的很歡樂,不管是宋九原還是文相,對伊萬都和從前一樣,說笑玩鬧,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席間,他們聊起換船長的事情,大家都麻木了也懶得去打聽新船長是哪個。
宋九原也只是安靜聽著,來的是誰對他而言都一樣。
伊萬也一如往常,這是最好的狀態,沒有人不知分寸,也沒有人自以為是。
完美。
靠港一個多星期之后,距離開船還有兩天,碼頭工人加班加點的開始賣力裝貨。
下去游玩的人回來了,沒有像以往那樣講些亂七八糟的見聞,看得出來確實感受一般。
安哥拉本來就不是什麼旅游勝地,有未經染指的自然風景他們也找不到,網上推薦的地方又太遠。
吃不好,住不好,還提心吊膽。
還不如在船上睡大覺。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船上沒有船長了……
費爾南德前天晚上的飛機,已經離開秀山號。
大家立刻又有了新的關注點──新船長是誰?
公司的船長就那麼幾個,老海員大概都知道。然而唯一接到公司通知的大副卻賣起了關子,就是不說。
沒有人往白靖身上想,因為按道理,白靖養病結束肯定是在國內找個新船上的。
直到這天下午,送白靖和關廿的汽車停在港口岸邊。
第42章 他回來了
這兩人是兩天前在北京匯合的,見面后就直奔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