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原突然想笑,在船上也不錯啊,自己人見人愛,也不差那一個不喜歡自己的。
……
經過這個小插曲之后,宋九原直到到港都沒有主動找關廿說過話,迎面遇見也只是客氣的問一聲“老軌 好”,跟別人一樣。
關廿有些詫異,他知道可能是那天的事兒,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他說宋九原該罰多一些,還是那個被他推開的擁抱多一些。
可于他而言這是正常的,靠近他的人很快都會疏離。
總之,沒多久關廿便不在意了。
他對此向來適應的極快。
到港卸貨,然后洗艙,再換港裝貨,大概需要十來天時間,黑海的氣溫比紅海涼快不少,前幾日的燥熱一掃而空,大家都雀躍著想下地看美女。
宋九原疑惑:“羅馬尼亞產美女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水頭兒:“羅馬尼亞挨著烏克蘭,烏克蘭產美女,它鄰居應該也差不了!”
宋九原:“……”
這什麼邏輯……
不過他還是從善如流的收拾了一下準備跟著去玩兩天,好歹是出國了,風土人情還是要見識一下的。
來接他們的快艇一到,一行十四個人就鬧哄哄的下船了,只有大副他們留在船上監督卸貨。
宋九原把單反放進背包,抬頭看到站在瞭望臺上的船長和老軌,似乎在聊天。
他猶豫了一下,扯著嗓子喊了一句:“船長!回來給你帶美女!”
白靖比劃著要揍他:“臭小子,扎緊腰帶管好鳥!別惹病!”
宋九原:“……”
其余人哈哈大笑,叫囂著要帶著他們原兒完成子孫遍布全球的偉業,直到船開走還在商量著上哪兒找姑娘玩一晚上。
宋九原不屑:“哥們兒的處男身豈能便宜了這幫外國娘們兒?那是萬萬不可……”
結果遭來一頓群嘲,連比他小一歲的機工小張都上過兩次越南的小花船了。。
白天他們在當地向導的帶領下逛了幾處景點和購物街,晚上大部隊分成兩撥,去過夜生活的和沒有夜生活的……
宋九原沒想到平時愛開黃腔的水頭兒居然守身如玉的跟著他們一起住旅社了,他們中間大多都是有家室的人,出去玩的也就那三四個,其他人都是嘴炮王。
宋九原白天拍了很多照片,這邊的建筑風格很有特色,晚上在房間整理照片的時候他突然想起關廿。
這個人獨來獨往,跑船多年有沒有下船玩過?他的生理問題怎麼解決?
想著想著就有些心猿意馬,從幻想關廿解決生理問題到幻想關廿和自己解決生理問題……
真沒骨氣啊宋九原。
有本事別意淫人家啊?
……
沒本事。
那就一次……
次日,宋九原早早起來,拉開窗簾看著晨光下的街景,白墻紅瓦尖尖的屋頂,掩映在片片蒼綠之間,街頭人影交織,很有感覺的場景。
他拿出單反拍了幾張照片,看了看還覺得不滿意,仔細觀察了一下下面的商鋪,宋九原起身下樓。
用了半上午時間才找到一家賣畫材的商店,宋九原連比劃帶說的總算買到了水彩紙筆和顏料。
回到住處水頭他們剛吃完飯準備出去玩,見到宋九原叫住他詢問這一早上去哪了,還以為半夜沒忍住偷偷出去浪了……
宋九原:“有事兒,下午再和你們匯合。
”說完匆匆上了樓。
上學的時候很多同學有出去玩的會給他寄明信片,中文系的姑娘們多數熱愛這些形式主義的東西,即便有些老土卻還是樂此不疲。
他那事兒出了以后便換了電話,基本算切斷了和所有人的聯系,之后他再沒收到過誰的寄語和牽掛。
現在他也無人可送,但是……
也許是作為對昨晚一夜春夢的報答,他很想給關廿畫一張明信片。
第11章 我不下船
宋九原一行人回到船上的時候,正趕上船長和大副在船尾釣魚,大家立刻圍了上去查看戰果。
“這什麼魚啊長這麼丑?”朱偉用手指頭戳了戳桶里一只凸著眼睛的大油斑。
“管他什麼名字,好吃就行!”白靖徒手一扯,手里的細線上就扯上來一串銀條魚。
宋九原驚呆了:“靠!這麼容易的嗎?”
白靖得意一笑:“海里的魚都是大聰明,想吃多少就能釣多少!”
宋九原扒在欄桿上往下看,突然發現船身上吸附著一個奇怪的魚,他沖身邊的船員招手:“快看!”
大家圍過來,魚的位置比較低,白靖讓人找來根竿子把魚挑上來。這是一只通體透明的魚,大頭細尾巴,腹部有吸盤,幾乎沒有內臟,只有中間一根不長的魚骨。
“稀奇,這不會有毒吧?”白靖拎著魚尾觀察。
宋九原:“這魚我認識。”
“哦?”
眾人露出驚訝之色,不過也不稀奇,宋九原平時表現的就比別人有文化。
宋九原煞有介事的說:“這個叫能蟲,是一種古老的海洋物種。”
“真假?”朱偉問:“那這是那個世紀的?”
宋九原:“最早的記載是我國唐代,一個叫李白的詩人發現的……”
“誰?”
“李白,沒聽過那句詞嗎?──如果能蟲來,我要選李白……”宋九原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