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引人注目,卻因為他本人的性格而有所收斂,不會過于張揚。
周景諶仔細地瞧著,一時間忘了回答。
許云知有點奇怪,趁著紅燈的間隙轉頭看他,問道:“想什麼呢?都發呆了。”
“哥,你穿這個西裝真好看。”周景諶專注地看著他。
“你喜歡?”許云知低頭瞧了瞧,“喜歡的話,到時候我讓人也給你做一套。”
雖然目的并不是這個,但周景諶從善如流地回答:“好。”
拍賣會已經到了不少人,酒店停車場上全是一輛輛豪車,許云知把車交給車童,拿著邀請函帶著周景諶走向會場。
齊家是珠寶公司,邀請來的客人也多是相關行業。許云知一進場,不少熟悉的人都上前來打招呼。
許云知掛著得體的笑與他們攀談,順帶介紹跟在自己身邊的周景諶。
他和周景諶關系好只有深交的幾個朋友知道,會場里多是他合作上的伙伴。聽介紹的時候幾個人臉上雖然不顯,內心里卻忍不住犯嘀咕,周家的私生子為什麼和許云知關系這麼好?還要介紹給他們?難道周家傾向于這個私生子?
不過猜測再多也不能問出口,大家只能。 順帶著問候幾句,又各自散去。
拍賣會包了兩層,一層是自助用餐區,等用完餐之后移步二層,那里才是拍賣舉辦的地方。
差不多轉了一圈,許云知沒有找到齊修寧,這幾天被定時投喂,他有點忍不了餓,便放棄了找人的念頭,帶著周景諶找了個位置坐下,準備好好吃一頓。
還沒有去拿東西,周景諶突然說:“哥,我看見了喻秋,我過去跟他打聲招呼。
”
許云知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喻秋的確在那邊朝他們揮手,點頭道:“去吧,吃的我幫你拿。”
喻秋拿著一杯香檳酒,等人走近了立馬張嘴吐槽:“我說怎麼忽然就不用我的邀請函了,原來是有人帶。”
“我沒想到他幫忙準備了。”周景諶臉上帶了點笑。
“嘖嘖嘖。”
周景諶瞄了他一眼,“要什麼?”
“我是那種人嗎?”
“不要算了。”周景諶作勢要走。
“哎!”喻秋連忙喊住他,“等我回去想想。”
“行。”周景諶十分好說話地答應了,又問,“有消息?”
他們位于一個角落,會來這邊的人不多,但喻秋還是警惕地先看了一圈四周,才低聲道:“我打聽到老蔣好像對今天的壓軸拍賣品很感興趣。”
周景諶若有所思,“還有嗎?”
喻秋搖了搖頭。
“我知道了。”
目送周景諶離開,喻秋靠在墻上,目光懶散地四處游蕩,直到入口處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齊修寧穿了一身純白色的西裝,只有胸前的口袋插著一朵紅色的玫瑰,與身旁身著紅裙的許云舒相得益彰。
兩人臉上帶笑四處交際,跟會場里的一大半人打完招呼后,才分開各自離開。
喻秋拿起一杯果汁,走到齊修寧身邊,“小王子,喝點水?”
齊修寧正口干舌燥,想也沒想就接了過來,喝了幾口后才想起來問:“你怎麼在這?”
“這里是我家開的酒店,你說我為什麼在這?”
齊修寧一愣,想起來這里的確是喻家的產業,安靜地喝果汁不說話了。
喻秋好笑道:“我給你拿果汁,你都不道謝的嗎?”
齊修寧撇了撇嘴,不太情愿地說:“謝謝。”
“還有你上次喝醉我幫你訂酒店的事呢?”
最近幾天忙于工作,因為久違地設計珠寶,齊修寧投入得十分專心,都忘了這件事。聽喻秋提起來,他立馬瞪眼道:“你騙了我,還好意思說?”
喻秋挑了挑眉:“我怎麼騙你了?”
齊修寧不滿地看著他:“你說喝了酒,就告訴我周景諶的事。”
喻秋仔細回憶一番,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慢條斯理道:“你后來不是喝醉了,我怎麼說。”
齊修寧不占理,只好說:“那你現在說吧。”
“你想知道什麼?”
這幾天齊修寧的注意力已經從周景諶身上離開了,此刻居然不知道要問什麼。他張了張嘴,最后卻只是說:“留著下次問吧,我這會兒不知道問什麼。”
“可以,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憑什麼?”齊修寧皺眉,怎麼還變成了交易?
喻秋勾唇:“你不想知道你醉酒之后做了什麼嗎?”
之前齊修寧也醉過一兩次,但每次醒來都沒人提過他醉后的狀態,他便一直以為自己酒醉后應該不鬧人。正想要反駁喻秋,抬頭看見他那八風不動的笑容,他突然有點慌張,難道以前是過于丟臉,朋友們都不好意思和他說?
齊修寧咬了咬唇,問道:“你想做什麼?”
“這是答應了?”喻秋反問。
“……嗯。”
“那好,”在齊修寧懷疑警惕的目光中,喻秋施施然走開了,“我想做什麼下次再告訴你吧。”
五星級酒店的自助餐賣相不錯,然而許云知對著這些美食,卻沒有什麼食欲。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有人陪著吃飯成了習慣,他興致勃勃地拿了不少東西回來,吃了幾口感覺食之無味,沒了興趣。
對面突然多了個人,許云知以為是周景諶回來了,笑著抬起頭,結果發現來人并不是周景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