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失戀的份上,今兒就饒了你。”黃拓說。
“你說誰失戀?”
韓東一聽就炸毛了,這意思不就暗示王中鼎移情別戀了麼?
黃拓略顯無奈,“行了,這麼大聲干什麼?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我看是你底氣不足了吧?”韓東冷哼道。
黃拓啞然失笑,“你想多了,對你我還是很有底氣的。”
“口氣不小嘛!你知道我是誰麼你就敢這麼說?”韓東各種挑釁。
黃拓哈哈大笑,“我還頭一次見到這麼理直氣壯為自己討說法的。”
“誰TM討說法啊?這就是事實!”
“……”
兩個人各說各話,居然還無障礙交流,不得不感慨中國語言的博大精深。
最后黃拓說:“好了好了,導演叫你呢,你還是趕緊去拍戲吧。”
韓東甩了黃拓一個不屑的眼神,耀武揚威地走了。
黃拓想找個地方坐一會兒,環頓四周就這麼一把龍椅,于是毫不客氣地坐了上去。
結果咋嚓一聲。
椅子面突然就裂了。
黃拓反應不及,整個人朝地上跌去。
“首長!”警衛員驚呼。
他一叫,幾百雙眼睛將黃拓跌倒在地的狼狽之態盡收眼底。
尤其是韓東,直接指著黃拓哈哈大笑,別提多幸災樂禍了。
黃拓憤怒的目光朝他投過去。
韓東立刻把手指向瞌瓜子的沈初花,“你居然把瓜子皮啐了,哈哈哈……”
沈初花一臉黑線,不啐難道還咽了麼?
黃拓起身之后,懊惱地擺弄起那把龍椅,不明白它怎麼好端端就散了。
“首長,您看,裂口這麼平整,肯定是事先鋸斷的。”警衛員說。
黃拓不解,剛才韓東坐了那麼久都沒事,怎麼到我這就散了?
誰能把分寸拿捏得這麼好?
這時,警衛員突然提示道:“剛才韓東坐的是椅背,椅背很結實,您看看,怎麼晃悠都不散。他是用腳踩著椅子面兒,壓強沒那麼大,自然不容易開裂。”
任何人這種時候都會覺得是韓東搞的鬼,不然誰能把他了解得這麼透徹?連他專軌椅背坐都考慮到了……
這小子真有點兒邪的,黃拓咬牙切齒間卻又隱隱興奮著。
幾場戲拍下來,趕上中途休息時間,韓東又去黃拓身邊挑事兒了。
“黃首長,你氣性是有多大啊?把我的龍椅都坐塌了。”
黃拓陰測測的語調,“你小子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韓東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你說我無所不用其極?”
“不然這塊木頭是誰鋸斷的?”黃拓在韓東面前晃了晃,“除了您這種藝術巨匠,還才誰能把木頭玩得這麼高端?”
韓東的表情就像吞掉一只蒼蠅,“黃首長啊黃首長,您待在軍隊真是屈才了,您這心眼兒應該去拍宮斗戲啊。”
黃拓原本準備了一堆狠話,結果面對韓東這張“栽贓嫁禍”的嘴臉卻說不出來了。
“看在你用心良苦的份上,勉強饒你一回,下次爭取整點兒我看不出來的。”
說完,黃拓就走了。
韓東一個勁的在他身后呸呸呸,你TM才別有用心吧?
回去之后,他的這一想法果然得到“證實”。
王中鼎故意問他:“你是不是在椅子腿兒上動了手腳?”
韓東一副忍無可忍的表情,“誰說的?是不是那個黃拓說的?”
“你別管是誰說的,反正椅子運過去的時候是完好無損的。
”
韓東撲到王中鼎身上各種申冤,“真不是我啊,我被人栽贓陷害了!”
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來什麼,表情兇狠地指控道:“一定是黃拓動的手腳!一定是的!我開始坐的時候還好好的!”
王中鼎看著韓東仇視黃拓心中暗爽,不過面上依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韓東急了,“不信你去問劇組其他人,問問他們,我坐的時候是不是好好的?”
“不用問了。”王中鼎一副響當當的口吻,“我相信你。”
韓東又感動地將小菊獻出來讓王中鼎各種發泄了。
其后的幾天,韓東時刻銘記著栽贓之仇,一門心思琢磨怎麼黑黃拓。
這天中午,黃拓又來探班,所有人都在餐廳吃午飯,唯獨不見韓東。
他問沈初花,“韓東呢?”
“在休息室呢,您自己去找他吧。”
黃拓透過窗戶往里瞄了一眼,韓東正在鼓搗著什麼。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那副冒壞的賤樣兒別提多招人了。
怕是又在處心積慮地暗算我吧?
這麼一想,黃拓不禁感慨,我是該感動呢還是該感動呢?
于是,韓東出門之后,一盒罐頭遞到他的面前。
“那天聽中鼎說你愛吃部隊里的罐頭,特意給你拿過來點兒。”
韓東一臉戒備,“你要干嘛?”
“我能干嘛?拿來給你吃啊。”黃拓朝韓東嘴邊遞遞。
盡管香味鉆到鼻子里,韓東還是硬著臉說“少賄賂我!”以為一盒罐頭我就會同意你當小三麼?
黃拓突然想起王中鼎說過韓東打不開罐頭,于是啪啪啪,一連開了三盒。
“吃吧。”揚揚下巴。
韓東眼中筑起一道防火墻,大聲警告:“離我遠點兒聽見沒?”
黃拓朝警衛員說:“去給他買兩張餅。”
“你別逼我啊!”
兩分鐘后,餅來了。
兩分零三秒后,韓東吧唧著嘴說:“看在你對王中鼎還有一絲真情的份上,我就給你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