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古代 HE 雙男主 虐戀 沈氏雜記 第55章

《沈氏雜記》第55章

“我來陪你喝。”傅清寒長袂一抖,廣袖相覆之下,悄悄握住了沈晏周微涼的手。

沈晏周一怔,旋而笑意更深。

傅清寒與他喝著酒,時不時敬賓客一杯。沈晏周手心忽然發癢,發覺傅清寒正在他手心里寫字。一邊敬酒,一邊還偷偷寫字,沈晏周低聲笑嗔道:“三弟真頑皮。”

傅清寒寫了四個字,就再次牢牢握住了他的手,目不轉睛地凝望著他。

人和人的相識相守,經歷種種波折,卻仍不愿放手,這樣的感情,需要多少的緣分。人生在世,又不過短短多少載,能執一人之手,何等幸運。

不過十指相握,卻連心都溫暖了,人類真是微妙的造物。沈晏周深黑的瞳仁中,仿佛有一束光,引著人越陷越深。他字句清晰,聲音沉靜,疊起的眼梢飽含了由衷的笑意,“……好,與子偕老。”

眾人聽不清沈晏周說了句什麼,只見傅清寒仿佛醉得厲害,白皙的面容泛了紅,一貫緊繃挺拔的脊背松懈下來,斜倚在沈晏周肩膀,深埋下頭去。

“三弟醉了,我送他回房吧。”沈晏周扶著傅清寒站起身,勾唇微笑道。

-

沈晏周思鄉心切,傅清寒陪他回了金匱,城中雖斷壁殘垣,但百姓業已開始修繕房舍了。

沈府在戰亂中被火燒過一番,又遭流匪搶掠,春風一吹,野草荒蕪,破敗不堪。季節交替的時候沈晏周的咳疾最重,傅清寒忙找了城里工匠先將他住慣了的小屋簡單修葺出來,其他日后再作計較。

過了半月有余,細雨霏霏,江南初春已至。傅清寒已著人將沈家老宅修繕完畢,庭院幽靜宜人,一掃戰亂后的荒涼凄切。

是日他從外面回來,見沈晏周親自用鐵鍬在小院中掘坑。

傅清寒嚇了一跳,丟開油紙傘沖上前一把抱住他,抽出他手里的鐵鍬,“……哥,你做什麼呢,下雨冷,快回屋里歇著。”

“我想趁著春雨,種一株梅花。”沈晏周過去自恃內功強橫,風里來雨里去,向來不把天氣放在眼里。如今淋了雨咳嗽起來,他看去有幾分懊惱。

傅清寒心里知道,當初庭中被沈晏周一掌劈斷的梅花幾乎成了他的心病。他瞥著腳邊一棵細弱的小樹苗,撿起油紙傘遞給沈晏周,又脫下外衣披在他身上,囑咐道:“我替你植,你在一旁看著。”

他說完就挽起長袖,干脆利落地挖起樹坑。

沈晏周替他撐著傘遮雨。細密的江南春雨拂在油紙傘上,沙沙作響宛若絮語。

挖好了樹坑,沈晏周把傘遞給傅清寒,雙手扶著樹苗放入坑中,捧起一抷泥土,灑了上去。傅清寒蹲下身,一手舉著傘,一手填土。他很快將樹坑填好,拉著沈晏周站起來,兩個人躲在雨中傘下,注視著吸足了雨水的細弱樹苗。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長大開花。”沈晏周嘆道。

“放心,不會太久的,”傅清寒柔聲勸慰,“等梅花開了,我陪你喝酒賞花。”

“說定了。”沈晏周神色一緩,瞥了眼傅清寒完全淋在雨中的右肩,用手指將傾向自己的油紙傘輕輕推正,微笑著說。

-

傅清寒受了皇帝密旨,這兩年奔波于漠北和江南。時已正月,北方大雪紛飛。

大漠的酒館中,傅清寒披著厚實的裘衣,啜著手中溫熱的酒。同桌的三人,一個是刀疤臉大漢,一個是娃娃臉青年,還有一個是個十歲出頭的孩童。

只聽得酒館一隅有個醉漢嘻嘻笑道:“……想知道玄金杖在哪兒,要給我這個數!”

孩童立刻回頭,望著醉漢伸出的五個手指。與醉漢攀談的那幾個江湖人士的神色看去既有些狐疑,又蠢蠢欲動。

他悄悄轉回身對無動于衷的傅清寒道:“傅叔叔,那些人也在找玄金杖?你看那個醉漢真的知道玄金杖在哪嗎?”

“玄金杖是西周時期周王御賜鳳岐國師的寶物,據說逆侯長卿曾發誓見此杖退避十里。鳳岐國師精于機關,后世傳聞玄金杖中暗藏逆侯寶藏的線索,”傅清寒低聲解釋,“那些江湖人想要玄金杖并不奇怪。”

“喂,你別老看他們,會引起注意。”娃娃臉青年不耐煩道。

孩童被斥責一番,忙低下了頭。

“善兒長大后想做什麼,我聽你娘親說,你不愿意讀書,也不肯學做生意。”傅清寒問。

“我……我想闖蕩江湖!當最有名的俠客!就像倦雪刀主一樣!”善兒抬起頭興奮地說,言罷耳根通紅又忙低下頭去。

“最有名的俠客可不會偷偷鉆到馬車底下跟著我們跑出來。”刀疤臉大漢揶揄道。

善兒臉更紅了,“娘親……不讓我來……”

傅清寒一笑,“你喜歡倦雪刀主?”

“是啊,我聽說過他的故事,據說他十六歲時就孤身殺敵一百零八人,車輪戰連勝姑蘇七賢,手刃太湖連環水寨總瓢把子!”善兒說得兩眼放光。

正說著,那醉漢和幾個江湖人士便出去了。

“他們走了?傅叔叔,咱們不追上去嗎?”善兒驚詫。

傅清寒只是不徐不疾地喝著酒,坐在燒得火熱的銅盆旁安安穩穩地烤火。

入了夜,傅清寒在房中教善兒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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