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小鳴萎了,擺手道:“老子去國外勘察敵情了,也算是為國爭光!”
魏平希笑道:“那您加油,好好禍害資本主義。”
他倆說幾句話的功夫,方俊奇連干三杯。
齊暮搶他酒瓶:“喝這麼急干什麼?”
方俊奇不吭聲。
齊暮瞧他那樣,心里忽然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他松了手道:“一起,自己喝多沒意思!”說著和方俊奇干了一杯。
尹修竹察覺到齊暮有些不痛快,他看過來。
齊暮卻有些受不住他的視線,他給尹修竹也倒了一杯,道:“喝!今天就來試試酒量,看咱們誰酒量最好!”
許小鳴道:“肯定暮哥你好啊,大山叔千杯不倒,你也差不到哪兒。”
其實齊暮的酒量還真一般,不算太差,但要和大山比還是差遠了。
許小鳴沒怎麼喝過酒,所以沒敢拿紅酒,又不好意思拿香檳,索性就拿了一種據說很MAN的精釀啤酒。
他把這酒當普通啤酒喝,可其實這酒的度數和紅酒差不多,這麼個灌法,最后全醉了。
魏平希都開始扯著胡子唱大戲了,許小鳴更是拿酒瓶當保齡球,非要來個大滿貫。
齊暮哈哈大笑,說:“老方,那是保齡球,不是酒!”
正在拾起某小雞弄倒的酒瓶的方俊奇:“……”
尹修竹笑道:“齊暮你醉了。”
齊暮歪著腦袋看他:“你說什麼?”
尹修竹也微醺,他看齊暮這模樣越看越好看:“我說你……”
“嗯?”齊暮湊近他。
尹修竹一陣口干舌燥。
方俊奇道:“差不多了,都醉成什麼熊樣了,回去吧。”
清醒的也就剩下方俊奇和尹修竹了,可惜尹修竹現在也有些迷糊,被齊暮給晃的。
方俊奇拿起魏平希和許小鳴的手機,給他們司機打了電話。
尹修竹也清醒了些:“我送齊暮回家。”
齊暮一聽到回家,鬧騰道:“不回家!我不回家!”
許小鳴跟著唱起來:“不回家呀不回家,今晚我們不回家~”
魏平希也搖頭搖得跟撥浪鼓:“小姖今天在家,我回去肯定要被她罵死。”
方俊奇真想一棒槌一個,把他們給敲暈過去。
許小鳴平日里沒膽,喝了酒膽子賊大:“老魏啊,你爸媽咋想的,干嘛給我女神起這麼個名字?小巨?女巨人嗎!”
魏平希道:“難道她不是女巨人?”
許小鳴:“……”
齊暮:“別這麼說,人家是女孩子。”
魏平希:“女孩子?說女漢子都侮辱了女漢子!”
許小鳴唏噓道:“怪你爸媽,好好的姑娘,起這麼個奇怪的名字,生生被你們給叫成了女巨人!”
齊暮醉得腦袋暈暈,但還記得打圓場:“我覺得她很可愛,誰規定了女孩一定要溫柔乖巧?嚴肅點兒也很有魅力。”
魏平希擺擺手道:“別提我家的女人了,我腿軟!”
這時各家的司機上來了,好不容易把自家的少爺給弄走。
方俊奇問尹修竹:“你沒事吧?”
尹修竹瞧著還是很鎮靜的:“沒事。”
方俊奇道:“那齊暮就交給你了。”
尹修竹點頭,心里想著:齊暮當然是我的。
足以見得,尹少爺醉得不輕。
不過再怎麼醉也還保有理智,回家是沒問題的。尹修竹牽著齊暮的手,兩人一起上了車。
司機問道:“先送齊少爺嗎?”
齊暮立馬道:“我不回家!大山把大喬拐走了,我才不要回家!”
尹修竹笑得極盡縱容:“那行,去我那兒睡。”
齊暮胡亂點頭:“反正不回家。”
尹修竹對司機說:“直接回家。”
回到尹宅時齊暮已經睡著了,司機問道:“我來幫忙吧。
”
尹修竹搖頭道:“不用。”說著他扶起了齊暮,慢騰騰地往屋子里挪。
齊暮睡得迷迷糊糊,嘴上還在說著:“不回家……”
尹修竹好笑道:“嗯,不回。”
齊暮不出聲了,走了兩步又開始哼哼:“好熱。”
六月的天,晚上還是挺熱了,齊暮又喝了這麼多酒,身體會發熱也正常。
尹修竹道:“馬上進屋,屋里有空調。”
齊暮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聽明白沒有。
尹修竹將他安置在沙發上,起身道:“我去給你倒杯水。”可惜家里沒有醒酒藥,不過也無妨,這麼晚了,睡一覺就好了。
齊暮直接睡在沙發里,整個人又熱又渴,大腦攪成了一團漿糊。
尹修竹倒好水過來,齊暮已經睡著了。
他頭發微亂著,面頰緋紅,因為喝了太多酒,唇瓣特別艷,像熟透的櫻桃。
尹修竹看得心熱。
也許是渴了,齊暮舔了下唇瓣,一抹水色染上了嘴唇,讓尹修竹大腦嗡得一聲。他著了魔一般地俯身,吻上了這朝思暮想的唇。
沒事的……尹修竹心跳得很快,十分懼怕又在不停地自我安慰——齊暮醉了,他不可能知道。
只是偷偷親一下,也許以后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唇瓣相接的瞬間,如同觸電一般,尹修竹的靈魂在顫動。
這是齊暮,他愛著的齊暮。
尹修竹有些貪心,也許他可以再多一點兒,只一點點……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他跌進了一雙黑眸中。陡然間,所有甜蜜與繾綣全成了刺骨的冰涼,尹修竹猛地起身,不知所措地看著醒來的齊暮。
“我……”尹修竹面色蒼白,急于解釋。可無數的話涌到嘴邊都變得萬分無力——什麼樣的借口都無法掩飾他吻了他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