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問題來了。
他生病了撒嬌膩歪傅識舟的經驗豐富,可照顧生病的傅識舟的經驗和他的地位一樣,是個零。
于是喬落機智地打開了微信,給方嶼發微信問:你生病的時候邢學長都是怎麼照顧你啊?求經驗。
他比較好騙,之前方嶼跟他說自己是上面的那個,喬落雖然驚訝,但是還是信了,于是很自然地對比現在的狀況,覺得邢岸照顧方嶼的方法會比較合適。
方嶼想了想,給喬落回復:他一般就給我煮粥吧,說是清淡一點。
喬落抱著方嶼友情贈送的食譜鉆進廚房,過了二十來分鐘,歪在床上回復工作郵件的傅識舟聞到了一股子焦糊的味道。
傅識舟本來以為喬落無聊了去書房打游戲了,聞到糊味才反應過來小崽子這是干什麼去了,一時間哭笑不得。
這會兒就算是喬落把廚房炸了,他都覺得心里發甜,簡直沒救了。
他在臥室喊:“喬兒?”
喬落剛把第一鍋煮糊了的粥倒進垃圾桶,蹲坐在餐廳地板上和方嶼在微信中交流煮粥經驗,聽見傅識舟叫他跳起來,差點被餐桌椅絆倒,一邊揉著磕疼了的腿一邊跑進臥室:“在呢在呢!舟舟哥哥你怎麼了?腿疼嗎?要去廁所嗎?”
傅識舟看他緊張兮兮的,就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不疼,我自己也可以上廁所,我只是一條腿骨折,又不會癱瘓了。”
喬落坐過去,不高興了,小臉拉的老長,氣鼓鼓地說:“你瞎說什麼呢,癱瘓什麼的,呸呸呸!”
小崽子不高興了,于是傅識舟就換了個話題,說:“一股糊味。
”
喬落注意力轉移地飛快,立即就想起來自己失敗的愛心粥,委屈又可憐地說:“煮粥失敗了,舟舟哥哥你餓不餓?”
傅識舟下午兩點才吃完中飯,并不餓,但是他說:“餓。”
他和方嶼并沒有研究出來粥為什麼會糊,喬落沮喪地說:“那今天只能叫外賣了。”
傅識舟不動聲色地把喬落往自己懷里拽了拽,說:“不想吃外賣。”
喬落可發愁死了:“那怎麼辦啊,我叫爸爸媽媽煮飯送過來嗎?”
傅識舟把人鎖在懷里,亮明底牌:“我想吃你。”
喬落呆了呆,在傅識舟以為自己把人鬧害臊了的時候,忽然很小心地摸了摸傅識舟的腿,問:“這……能行麼?”
傅識舟永遠能被喬落的直球撩得沒脾氣,咬牙切齒地說:“疼,不太行,所以今天得辛苦你了。”
喬落和傅識舟又接到婚禮請柬了。
不過這次是喬落接到的請柬,傅識舟作為家屬出席。
方嶼的二哥娶了邢岸的表姐,不過二哥結婚得太晚了,他發小兒全都做爸爸了,沒人能來給他組伴郎團,方嶼就自告奮勇解決了這個事情,邀請了自己的未婚好友喬落來做伴郎。
方嶼前一天試伴郎服,脫衣服的時候沒留意邢岸回家,正好被撞見光著兩條細白的小腿只穿著一件襯衣的一幕。
方嶼本來還擔心自己會睡不著呢,結果這下好了,衣服沒試完就上了床,什麼也沒來得及想就累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方嶼情理之中炸了毛,拿枕頭捂住邢岸的腦袋使勁一壓,然后下命令:“我煩死你了!今天你不許靠近我三步以內!”
然而邢岸壞得很,端著熱牛奶和牛角包喂方嶼吃完早飯,還拿出了他追方嶼的時候經常用的道具——橘子糖。
作為伴郎的一員,喬落到得比較早,正好看見邢岸哄人這一幕。
喬落看傻了。
他從小被傅識舟管著長大,老挨訓,一直覺得大的那個就是可以訓小的那個,都成潛意識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于是他拽了拽傅識舟的袖子,說:“我餓了。”
他一句話踢在了鐵板上,傅識舟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早上不肯吃飯,說好朋友給留了小點心的是誰?”
喬落本來想學方嶼的樣子臉色臭臭的跟傅識舟說話,然而他學藝不精,徹底走樣,開始撒嬌:“難道就不能哄哄我嘛?”
二十好幾的人了,跟個小屁孩兒似的鬧著不肯吃飯,現在還要人哄,傅識舟瞪他:“幾歲了還讓人哄?”
喬落心想方嶼比我還大兩個月呢,人家不也有人哄麼,于是委屈巴巴地說:“難道男朋友不就是用來哄我的嗎?”
傅識舟酸溜溜地說:“你男朋友還可以用來充當你好朋友的哥哥的伴郎團。”
眼看那邊邢岸戳著方嶼的小臉哄人家呢,他男朋友還老對他態度不友好,喬落委屈壞了:“你就哄一下,我這麼好哄,你哄一下不行嗎?”
傅識舟不知道喬落這是鬧什麼呢,但是看喬落實在是不高興得很了,就目視前方著問:“要親還是要抱?回家的,行不行?”
喬落失落極了:“我也不是這麼好哄吧,也不是親一下抱一下就能好吧?”
傅識舟疑惑了:“你早上不是挺高興的,怎麼又忽然就不高興了,還得我哄你了?”
找茬失敗,喬落一呆。
他腦子里飛速地掃過各種理由,終于泄氣了,余光羨慕地看著方嶼,口氣悲傷:“我就是想讓你哄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