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落自己發散思維胡思亂想,等傅識舟把小餐桌給他擺在床鋪上,臉紅得要燒起來。
傅識舟嚇了一跳,伸手摸了摸喬落的額頭,覺得不燙,但還是有點不放心,坐到床上抱住喬落說:“我看看。”
喬落捂著自己的被子,可憐巴巴地說:“我不行了……”
傅識舟一邊動手剝他被子一邊臊白他:“自己買套套的那個膽子去哪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喬落苦著一張臉:“被你撞沒了……”
他撒嬌地討好傅識舟:“你讓我休息一下,你再弄我。”
傅識舟:“……”
感覺自己怎麼那麼流氓。
他剝喬落被子的動作一頓,停了下來,把枕頭墊在喬落腰后面,問:“那兒疼不疼?難不難受?”
喬落紅撲撲著一張臉:“不疼。”
他指了指面前的粥,像等老燕子來喂食的小燕兒,張著嘴等投喂:“啊——”
傅識舟喂兩口粥再送一口小菜,還得不時給他搭配著喂一口荷包蛋,吃了二十分鐘才喂完,喬落又打了個呵欠:“我還想睡覺。”
這真是弄狠了,小崽子是徹底受不住了,傅識舟默默記住下次不能這麼折騰了,起碼喬落高中畢業前做的時候要克制一點,然后給他端了漱口水,說:“睡吧。”
一天就給喬落混混沌沌睡過去了,不過回家之后還是要把成績單給父母看。
喬落想著暑假結束要跟父母坦白的事情,模模糊糊地說:“我有點焦慮,就沒考好。”
喬爸爸和喬媽媽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屬于開明那一派的,看完成績單和班主任老師打了個電話,才把喬落叫到書房商量:“暑假給你請個補習班老師吧,班主任老師說你數學基礎太薄弱了,你看愿意麼?”
喬落不太愿意,他猶猶豫豫地問:“讓舟舟哥哥給我補習不行嗎?”
喬媽媽皺了一下眉頭,很久之前就纏繞在心里的那種莫名不安又上來了,她嘆口氣說:“落落,識舟和咱們家關系是很好,可是你也不能老麻煩人家啊。”
喬落皺著眉頭,非常不贊同地說:“舟舟哥哥才不會覺得我麻煩。”
“那也不行。”喬媽媽看看他成績單,做出決定,“識舟雖然成績好,到底不是做老師的,不見得有專業補習老師給你復習的系統全面,我們家一向民主,你要是覺得補習太累,可以適當給你減少每周的補習次數,但是不能麻煩識舟了。”
喬落癟癟嘴,不高興地說:“那好吧,但是我想跟舟舟哥哥出去玩一周,回來再補習,我可以一周多補一次課。”
喬爸爸和喬媽媽也覺得學習要勞逸結合,就算是喬落的成績很不盡如人意,但是也不能一根弦一直繃著,假期確實應該出去散散心。
于是一家人達成一致意見,喬落跟傅識舟出去玩一周,回來之后一周補習三次數學,一次文綜。
傅識舟一樣考慮到了喬落這個暑假要補功課,和大家出去玩的時間定在了喬落放暑假后的第一周。
郁子恒又脫離組織了,他搞創業,被項目拖住了回國的日期,只能默默羨慕。
一行六個人,先入住酒店,辦入住手續的時候,罩子和胖帥全都矜持的要了標間,傅識舟老大不要臉,淡定地要了一個大床房。
罩子:“……”
胖帥:“……”
罩子是口直心快的類型,直接說:“你太禽獸了,落落才多大,你就……啊?”
喬落臉瞬間就紅透了,不自在地往傅識舟身后躲了躲,傅識舟老大不在意:“他三歲就睡我的床啊,有問題?”
罩子:“……”
胖帥:“……原來是童養媳。”
童養媳地位高的不得了,自己就背著個雙肩小書包,里面放了一打旅游攻略,行李全在傅識舟的大皮箱里,連礦泉水都是傅識舟給他背著。
等進了房間,書包一扔,往床鋪上一坐,晃蕩著一雙小細腿把拖鞋給踢飛了,頤指氣使地說:“我渴了。”
傅識舟奶他一瓶養樂多,把他拖鞋撿回來說:“穿好。”
喬落老老實實把鞋子穿好,往傅識舟跟前蹭了蹭,一口把剩下的養樂多都喝完了,然后小聲說:“他們……叫我童養媳。”
傅識舟說:“難道你不是?從三歲開始就粘著我,差不多了。”
喬落小臉本來就熱得紅彤彤的,現在更紅了:“童養媳,媳!他們知道我和你……那個啊?”
“哪個啊?”傅識舟故意逗他。
喬落說在傅識舟臉上親了一口,說:“就這個。”
傅識舟樂了:“我只跟他們說你是我小男朋友了,沒說咱倆親了,他們腦補到哪個地步,我就不清楚了。”
他摟著喬落親了一會兒,跟他耳鬢廝磨地補充:“喬兒,你子恒哥也知道,我最好的朋友都知道你是我的了,所以其實你看,出柜也沒有那麼可怕。”
喬落特別受不了傅識舟這麼聞言軟語哄著他說話,感覺耳朵都麻麻的,縮了縮脖子說:“嗯,我覺得我爸爸媽媽也會接受的。”
他蹭在傅識舟懷里跟他抱了一會兒,有點難為情地說:“但是我不想當小媳婦兒,我是個男孩。”
“嗯。”傅識舟摟著他,說,“你當我的小丈夫。
”
作者有話說:
傅識舟:我,大丈夫。(來自親媽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