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我是!”
在老攻的威嚴和媳婦高興之間,梁小鳥再次毫無骨氣地選擇了后者。
反正到床上,就知道誰是攻誰是受了!
梁小鳥圈住林穆的肩膀,跟他一起看著山底下漸漸蘇醒的城市,半晌,心底有些觸動,緩緩地嘆出一聲:“我愛你,阿穆。”
“嗯……”林穆低低地應道,“我愛你,梁小鳥。”
“……”
梁小鳥難得的浪漫情懷頓時被擊得粉碎,不服氣地抗爭道:“是大鳥!我都已經認真工作了!”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但是叫了那麼久的昵稱,林穆并不想輕易換掉。
何況梁大鳥這種名字,他也叫不出口。
……太羞恥了。
梁小鳥不依不饒地抓著他的手,“不信你摸!”
“……呸!”
鬧了一會兒,林穆總算在梁小鳥脫褲子給他用用看的威脅下,驚恐地喊了一聲“大鳥”,這事兒才算過去。
梁大鳥心滿意足地親親小媳婦的耳尖。
“……”
噴灑在耳邊的呼吸讓林穆感覺有些癢,他歪了下腦袋,紅著臉輕輕掙了掙,說道:“爸應該快醒了,我們該回去了。”
梁小鳥知道阿穆這是害羞了,于是改為牽著他的手,兩個人準備回去。
然而往下走了一陣,卻有個美國老太太驚恐地指著他們身后,用英語朝他們大喊:“黑貓!你們身后有黑貓!它在跟著你們!”
同時揮舞手中的掃把,做出驅趕的動作。
在西方傳說中,黑貓常與女巫有關,是邪惡的象征,很多人都忌諱黑貓,尤其是老人。
林穆和梁小鳥回頭,果然瞧見山上那只黑貓跟在他們身后。
他們停下腳步后,黑貓也頓在原地,沒有理會那邊驅趕自己的老婦人,而是直直地盯著林穆,上翹的尾巴微微抖動,“喵”了一聲。
梁小鳥說道:“它想跟我們走?”
林穆看著黑貓,沉默了一會兒,回身往山上走。梁小鳥跟上。
黑貓疑惑地看著他們,在原地待了一會兒,還是跟上他們。
林穆一直走到老婦人看不見的地方才停下,黑貓也跟著停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見他們不走了,蹲坐在原地,開始給自己舔毛。
林穆等了一會兒,見它只是舔毛,便往旁邊讓了讓,準備繞過它。
然而黑貓卻立即停下動作,墨綠色的眼睛緊緊盯著他,一下子站了起來。
看來的確是想跟他們走。
林穆不由得有些頭疼。
梁小鳥忍不住說道:“要不我們帶它回去?也好給小白做個伴。”
先前小白是給他作伴,但現在他立志要做個認真工作的好男人,就沒辦法時刻帶著鬧騰的小白了。
養只貓在家里,正好不用怕小白會寂寞。
養只貓不算什麼大事,既然梁繼想養,林穆猶豫沒多久,就點了下頭。
但他不知道當地還有多少人害怕黑貓,到時候影響林爸爸調養的生活就不好了。
這麼想著,他蹲下來,朝黑貓伸出手,“想跟我們走嗎?”
黑貓的尾巴又開始微微顫抖,往前試探性地走了一步。
林穆拉開了羽絨服的拉鏈,準備把它塞進衣服里帶回去。
梁小鳥心頭頓時警鈴大作,攔住他,自告奮勇地說道:“我來!”
怎麼能讓一只黑貓霸占阿穆的懷抱!
梁小鳥敞開外套,用平時哄小白的語氣說道:“來,過來……來爸爸的懷里,帶你回去洗澡……”
“……”
然而黑貓并不領情,冷冷地看了梁小鳥一眼,高貴冷艷地別開了腦袋。
梁小鳥莫名覺得自己又被鄙視了一回,而且還是當著阿穆的面兒。
他感覺自己的面子有些掛不住,試圖用威嚴壓制住這只小貓咪,說道:“……阿穆可是因為我才會收養你的!你最好識相一點!”
對此,黑貓只是拱起腰,前半身趴在地上,擺出進攻的姿態,對他呲了呲牙。
“……”
這只貓是想干什麼?
他堂堂大梁基金的總裁,以、以為他會害怕一只沒成年的小貓咪嗎?!
……五分鐘后,兩人再次路過老太太的家,林穆兩只手都揣在口袋里,衣服領口探出來一只黑色的毛球。
梁小鳥不無嫉妒地瞪著那只可惡的黑貓,慫恿林穆:“我們還是把它丟掉吧!”
林穆兩只手托著黑貓的身體,聞言問道:“那小白怎麼辦?”
“……”自己挖坑自己跳,梁大總裁悔不當初。
將黑貓交給傭人帶去清理,下午,林穆和梁小鳥一起帶林爸爸去醫院進行更加細致的檢查,以便調整用藥,并且制定新的治療計劃。
主治醫生告訴林穆,林爸爸中風的原因主要是抽煙過多,導致膽固醇斑塊附著在頸部、心臟,尤其是腦部的血管壁上。
“……中風的誘因很多,但我們檢查過你父親的身體情況,初步排除炎癥、外傷的因素,可能是過度勞累和情緒因素作祟。”
“我們配的藥對25%的患者無效,如果檢測結果出來,你的父親不屬于這25%,那麼恭喜你,它能夠對你父親的病情起到一定的幫助。并且這種藥在中國也能夠買到。”
從主治醫生的話里,林穆知道對方仍舊想要建議自己帶林爸爸回家休養。
但是回國就意味著郭建國也能更方便地找到林爸爸,以父親現在的狀態,林穆放不下心帶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