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瞧著那兩個幾乎疊在一起的背影,問梁繼:“你不攔著?”
“沒事,跟他哥一個樣兒,敢撩不敢上,不然也不會留到現在……”梁繼說到這兒頓了頓,話音一轉,“再說他們倆一起走,也算是交差了,免得謝阿姨總以為他對那只絕育的柯基做了什麼事情。”
“……”林穆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頓時覺得辣眼睛。
能把親生兒子跟狗想到一塊兒去,這絕對是親媽。
相親酒會的主角已經被人帶走,剩下這些人都松了口氣,繼續留著也沒什麼意思,等謝媽媽回來,陸陸續續告辭離開。
從酒會回去已經是傍晚,吃過晚飯,林穆和梁繼在自家庭院里遛了一會兒狗。
瞧著在玻璃房的大床上歡快蹦跶的小白,梁小鳥不由得想到自從這短腿傻狗來到別墅,總往他們床上鉆,還很雞賊地鉆到他和阿穆中間,害得他們倆已經有三天沒有進行生命的大和諧運動了。
需求旺盛的梁小鳥有些躁動。
趁小白追自己的尾巴追得開心,他湊到林穆身邊,低低地喊了一聲:“阿穆,我們回去睡覺吧?”
這才六點多,剛吃完飯睡什麼覺?
林穆一聽就明白這家伙的意思,耳尖不由得微微泛紅,倒是沒有拒絕。
作為一個正常的已婚男人,不只是梁小鳥,林穆空了三天,自己也有生理和情感上的需求。
梁小鳥瞧著他的反應,心底一樂,拉著他就往回走。
那邊玻璃房里,小白敏銳地聽到兩人的腳步聲,回頭正要追趕,卻因為個子太小,從床上跳下來的時候,小短腿沒有提供足夠的緩沖,“啪嘰”一下下巴著地,把自己摔了個七暈八素。
等它再抬起頭,兩個主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庭院里。
小白頓時有種秋風蕭瑟的感覺,仰天哀嚎一聲:“汪嗚——”
梁小鳥察覺到身后的叫聲,干脆把林穆抱了起來,逃也似的快步往樓上走。
林穆忍不住笑起來,“怎麼跟躲著孩子親熱的父母一樣?”
梁小鳥咬了下他的耳垂,熱氣直往他耳朵里吹:“那你待會兒跟我說說,這孩子是從哪兒生出來的?”
林穆臉一紅,惱怒地捶了他一下,“又亂說話!唔……”
說話間梁繼已經抱著他回到樓上主臥,腳一勾就把臥室門給關上,把阿穆溫柔地放到床上,解開襯衫胸口的扣子,才終于松開他的唇。
林穆有些擔憂地瞧著沒關嚴的房門,抬腳踹他,“去把門關上!”
梁小鳥抓著他的腳腕,在小腿上親了一口,三兩下扒掉他的衣服,抱住軟乎乎的小媳婦,說道:“不怕,小白腿短,連樓梯都上不來。”
“那也不行……哎,別……洗澡!”
梁小鳥一頓,聽話地抱起他進了浴室,壞笑道:“那我們這次就試試脂溶性的潤滑劑?”
“……你什麼時候買的?”
“就小白來的那天,去便利店買餅干的時候。”
“……”
樓下,小白邁著小短腿終于晃悠到樓梯旁,瞧著那到自己額頭的臺階,抬了抬腿,發現自己連巴住臺階邊緣都做不到。
它努力抬起腦袋,把自己的下巴擱在臺階上,兩條前腿奮力揮舞,卻只是徒勞地劃拉著臺階的側面,一點用處都沒有。
小白終于確認自己上不了樓的事實,憂傷地嚎了一聲:“嗷嗚——”
但它的兩位主人注定是顧不上它了。
老管家從閣樓拿了東西下來,貼心地為兩位先生關上房門,下樓時順便抱起絕望的小白,慢慢悠悠地晃回了自己的房間。
可不能讓小孩子上去,打擾先生們辦事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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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周一,照常上班。
早晨的例行會議上,各部門的代表分別闡述了這一周的工作內容和需要解決的問題。
有上輩子的記憶在,林穆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放松地靠在椅子里,很快提出解決方案,仿佛根本不需要經過思考。
那模樣跟出差前那段時間的緊張和沉凝相差甚遠,更加堅定了幾個高層心中的猜想。
十點鐘還有跟支行行長的會面,林穆瞧著時間快到九點半,胳膊搭上椅子扶手,準備起身解散會議:“時間不早了,各部門還有什麼問題,下午單獨到我辦公室來闡述……”
郭建國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借此遮掩住自己的表情,朝自己斜對面的一個高層使了個眼色。
那個高層連忙說道:“林總!”
林穆眉毛一挑,余光瞥見郭建國遲遲沒有放下的杯子,想起上周四散會后對方對自己的試探,心下頓時了然,暗笑這人這麼快就忍不住了,才幾天就讓人來探路。
上輩子直到最后才發現郭建國的背叛,他這回倒要看看,這人都有些什麼手段。
手臂重新貼回椅子扶手,林穆朝那個高層一點頭,神色依舊放松,“你說。”
那個高層也是林爸爸那一輩的,林穆小時候還喊過他一聲叔叔,這會兒對上他卻是半點兒也不顧及往日情面,直言道:“林總這次出差回來收獲似乎不錯,趁這個機會,不如跟我們大家分享一下?也提升一下我們幾個老家伙的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