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一道。”段明煬將盤子放到餐桌上,對他說,“你可以進來調酒了。”
“好啊。”
黎洛掛上笑,跟著進了廚房,才發現段明煬已經幫他把酒具都準備好了,整整齊齊地排列在一旁。
這麼體貼的男人,怎麼可能是渣男啊。
好在段明煬這幾天公司事情多,應該沒怎麼看網上的議論,此刻臉上神色如常,微抿著唇,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其實也不能怪網友,段明煬的長相英俊中透出一股凌厲,性格又內斂寡言,不了解他的人確實會覺得他兇。
看來不能藏著掖著了,即使不情愿,也得給網友們看看這位冰山先生笑起來有多好看迷人。
黎洛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一會兒吃完飯拍張合照發出去,力證他倆感情深厚,如膠似漆,讓謠言不攻自破。
“怎麼不動,是不是還沒學會?”段明煬望了過來。
黎洛回神:“誰說不會?我認認真真學了一個禮拜好嗎,只是在想調哪一款酒。”
“馬天尼。”
“嗯?”
“給我調一杯。”
黎洛想起來了,這是他們第一次在酒吧相遇時,段明煬手里端的酒,當時還用那杯酒替他解了圍。
“好啊。”
他欣然應允。先在酒杯中加入冰塊,預先冰杯。隨后用冰夾取了冰塊放入調酒杯中,接著倒入干味美思以及杜松子酒,蓋上調酒杯蓋。
手起掌落,迅速搖晃,冰塊在杯內撞擊的聲音清脆密集,動作瀟灑利落,不一會兒便完成了。
“我親手調的,你必須喝完。”黎洛過濾了冰塊,將酒倒入兩個玻璃杯中,不忘裝點一片檸檬,剔透的酒液配上清爽的檸檬,賞心悅目。
段明煬看完了全過程,才回頭繼續盛了最后一道菜,端到餐廳去。
落座后,黎洛自己先喝了口,感覺調得還行,舉起酒杯笑道:“今晚不醉不睡啊。”
段明煬也舉杯:“好。”
晚餐是幾道普通的家常菜,味道卻很不錯。自從開完餐廳回來,段明煬的廚藝又精進了許多,可能是私下向張大廚請教了不少。
黎洛邊吃邊夸邊聊天,段明煬偶爾回應幾句,和平常沒什麼區別,可吃著吃著,黎洛忽然發現,段明煬似乎話越來越少了,甚至被他喊名字也毫無反應。
“明煬?”他又喊了遍。
“……嗯?”段明煬動作有些遲鈍地轉過頭,看著他,“怎麼了。”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呢,喝醉了?”
“沒有。”
“我想也是……”
雖然不知道段明煬酒量如何,但既然他以前在酒吧打過工,想來應該不會太差。而且他現在臉色正常,眼神清明,怎麼看也不像是喝醉——
“咚!”
不會醉先生栽倒在了餐桌上。
黎洛驚了,這才第四杯而已啊?
“明煬,明煬,醒醒。”他推了推段明煬,見對方真的毫無反應,不像在開玩笑,立即起身,把人扶了起來,“明煬,你難受嗎?我帶你去房間?”
段明煬似乎稍稍清醒了些,睜開眼:“不用……喝多了,有點暈而已,過會兒就好了。”
黎洛聽他語氣這麼淡定冷靜,覺得應該也沒什麼大礙,于是說:“好,那你坐會兒,我去給你找點醒酒的東西。”
“嗯,謝謝。”
黎洛有點想笑,努力忍住了,轉身進了廚房。
他們倆平時喝酒頂多就一兩杯,從來沒喝醉過,他理所當然地認為段明煬酒量和他差不多,誰知道今天才加了兩杯就醉了,真是措手不及,家里連醒酒茶都沒有。
黎洛只好上網搜索,查到說生梨可以解酒,冰箱里正好有幾個生梨,于是打算榨一杯梨汁給段明煬喝。
咚咚當當一通亂切,幾個梨被切得慘不忍睹,黎洛自己也不忍直視,趕緊統統扔進榨汁機里,正要按下開關——
腰側突然橫出兩條手臂,將他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黎洛嚇了一跳,回頭輕敲了下來者的頭頂:“乖乖坐著去。”
“不要。”
段明煬竟然耍起了脾氣。
黎洛倍感新鮮:“那你要怎樣,醉鬼?”
“我沒醉。”段明煬一雙眼睛灼亮,語調與平常無異,要不是一開口就酒氣沖天,還凈說些平日里不會說的任性話,看起來真的像沒醉一樣。
“好好好你沒醉,那就去外邊坐著,我給你榨梨汁……哎哎!別摸!不行!”
段明煬非要摸,手鉆進他的衣服里,往他胸口重重一擰,振振有詞:“我的人,我為什麼不能摸?”
黎洛猝不及防,被擰疼了,皺起眉:“要摸也輕點兒啊,喝醉了怎麼這麼兇……”
不知道這句話里哪個字觸到了段明煬的逆鱗,突然就生氣了,一把將他翻過身來,粗魯地扯起他的上衣,張口就咬。
“!!"黎洛倒吸一口涼氣,使勁推拒,“段明煬!別撒酒瘋!”
要是輕輕地咬也就當情趣了,可段明煬根本沒收力,幾口下去將他胸前國咬得全是齒印,利齒磨著尖端,咬住那處脆弱的紅軟向外拉扯,含住他的乳尖狠狠地吸吮,仿佛想要吸出汁水滿足自己的饑渴。
黎洛被他玩過很多回,也不是玩不起,但胸口被這樣蹂躪還是第一次,不知道男人的胸竟然也這麼敏感,被咬得又疼又麻又爽,想痛呼又想呻吟,腦子里一片混亂。
段明煬兩邊都沒放過,粗暴地邊咬邊擰,直到將兩邊都玩得紅腫不堪后,才抬起頭,問他:“我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