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粲拔拳就揍,見鄭逸民護住頭部,就站起來踢他的肋骨,攻擊柔軟的下腹。一頓拳腳之后,鄭逸民蜷縮起來,趴在地上。
地上粘了一些血跡。方錦年提心吊膽地看著他們,全部精力都用來控制自己,不要發出慘呼。
葉粲喘息著,從地上撿起匕首,指著方錦年,威脅道:“你還不承認?那我就一刀一刀把他切碎!”
方錦年身體猛然震了一下,眼中騰起怒意,咆哮道:“你到底要干什麼!你不是想親手殺我嗎?那就來砍我!別廢話了,小心待會跑不掉!白癡!”
葉粲吃了一驚,隨即笑起來:“你果然很喜歡他。”
方錦年熊熊燃燒起來,破口大罵。他掌握的臟字十分有限,完全不夠打擊葉粲,不過強烈的怒氣可以感覺到。
葉粲欣賞了一會,笑道:“現在你明白我的心情了?想到你們方家人死不要臉,還悠哉悠哉地當人上人,老子就是這麼惡心你們!”
葉粲拿起匕首,對方錦年說:“放心吧!我懶得殺他。殺了你就走!”
方錦年咬住嘴唇,毫不相讓地瞪著他。
葉粲走到籠子前面,揮舞匕首,去刺方錦年,冷不防被人當頭一記重拳,打得一跌,松開了武器。鄭逸民不知怎麼掙脫了手銬,趕過來揍他。
葉粲一時失察,把背后的空門露了出來,吃了虧,立刻轉過身與他揪斗。鄭逸民一肚子火,也不跟他持久戰,死死揪住他的頭發,把他往鐵籠上撞。
鐵籠的質量過硬,比葉粲的頭殼威力大。鄭逸民猛擊了十幾下,葉粲終于抽搐著,綿軟下來。鄭逸民將他慣到地上,還不滿意,去找匕首,拿起來就要去捅。
方錦年看鄭逸民一副窮兇極惡的樣子,忙叫他的名字,叫他過來救自己出去。
鄭逸民這才丟開匕首,過去研究籠子上的鎖,又去葉粲身上找鑰匙。
葉粲身上搜不出東西。
方錦年見鄭逸民臉上受了傷,被刀子化開兩道傷痕,交錯在頰邊,心疼了起來,叫他壓住傷口。
鄭逸民恩了一聲,扯出襯衣干凈的一面,團在一起,壓緊臉頰,去找開鎖的工具。
原來,鄭逸民身上做了手腳,乘葉粲與方錦年交談的時候,他迅速搗開了手銬,掙脫出來。鄭逸民在地上搜尋了一下,把小刀片找到,上面連著一根專門開鎖的金屬簽,還有一個極其粗糙的微型電子定位器。
鄭逸民摸了一下受傷的腰側,喘了口氣。這玩意是臨時制造出來,被粘他的身上。走之前,黎殳強化培訓他如何開鎖。黎殳大言不慚,說:“劫匪能有什麼高級手銬?又不是警察!肯定很容易打開!”
鄭逸民不敢怠慢,勤學苦練,練了一天一夜,算是上手。出發之前,他在心中瘋狂祈禱,希望綁匪開恩,不要用手銬銬住他,結果還是被銬了。
好在黎殳的烏鴉嘴說中了,這玩意很好打開。
鄭逸民松了一口氣,拿著開鎖器,試著去幫方錦年打開籠子。
鄭逸民臉上在流血,腰部也很疼。之前他們偽造了一塊傷疤,用強力膠粘在鄭逸民的身上,上面蓋上膠布,形成雙重掩護,藏著東西,躲過了劫匪的搜查。為了把這東西扒下來,他活活撕下一片皮肉,實在痛得很。
鄭逸民集中精神,努力看清籠子上的鎖孔,嘗試去打開。
方錦年看著他開鎖。
這只鎖比手銬難打開,經過一番努力,鄭逸民聽到咯噠一聲,籠子上的鎖終于打開了。鄭逸民迅速拉開門,讓方錦年出來。
方錦年迫不及待地從籠子里面鉆出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鄭逸民一把將他摟住,埋在他的頸側,幸福地嘆息了一聲。
方錦年反手抱住他,摸了一會,擔憂道:“你襯衣上有血,是剛才傷到的?”
鄭逸民苦笑一聲,說:“不是,是我自己弄的……”
鄭逸民壓住臉頰,等血止住,問方錦年有沒有受傷。方錦年說沒有大礙。方錦年到處找干凈的東西,想給他包扎。
鄭逸民想起來重要的事情,走過去,從葉粲身上翻出手機,打電話給黎殳和鐘翎。電話接通過,鄭逸民問:“你們有沒有跟在后面?劫匪已經跑了,報警沒?”
黎殳接的電話,說:“已經報警了,先別說這個,我們正要找你!聯系不上!幸虧你打了電話!”
鄭逸民心里緊了一下,問:“怎麼了?”
黎殳的語氣和平時不同,特別嚴肅,他說:“我們追蹤到你,趕過來的時候,劫匪已經走了。報警之后,我們就進了主控室,我現在正在主機上。”
鄭逸民說:“報警就好,還能追得到贖金。”
黎殳說:“別管那個了!我剛才看了一下,這樓里沒有樓梯,只有一部電梯,是不是?”
鄭逸民左右看了看,說:“是啊,我們正要下去。我拿了綁匪的門卡,已經打開電梯。”
黎殳叫道:“別進去!那是個陷阱!”
第43章
黎殳說:“別管贖金了!我剛才看了一下,這樓里沒有樓梯,只有一部電梯,是不是?”
鄭逸民左右看了看,說:“是啊,我們正要下去。
我拿了劫匪的門卡,已經打開了電梯。”
黎殳叫道:“別進去!那是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