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錦年弄干凈以后,呼出口氣,將毛巾洗干凈,擦了擦臉。他對著鏡子看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嘴唇變得紅潤起來,眼角也帶著點曖昧。
每次想起鄭逸民都會這樣……方錦年羞恥萬分,拿水撲臉,用力擦嘴,面皮上浮出一抹艷色。
鄭逸民溫柔的時候真得很好,方錦年酸澀地想著,可是他發脾氣的時候像惡魔一樣,搞不清哪一秒就要怒浪滔天,傾檣摧楫。
方錦年入神地想著,捉著毛巾慢慢擦下巴。
“什麼東西這麼不干凈啊?”有人懶洋洋地笑了起來,撐住旁邊的墻。
方錦年嚇了一跳,扭頭一看。鄭逸民神出鬼沒,居然沒走,正站在旁邊端詳他。
鄭逸民一臉玩味的表情,嘖嘖道:“擦了這麼多遍,怎麼回事?你的追求者親了你一口,你嫌棄他?”
方錦年沉下臉,扔掉毛巾:“不關你的事。”
方錦年快步向前走,想繞過他。鄭逸民飛快地側身,擋住方錦年的路,捉住他猛推一把。方錦年措手不及,一下被他推得站不穩,后退幾步。
鄭逸民撲上去,將方錦年搡到里面的墻角,捉住他的手,壓上去,強行親他唇。方錦年料不到鄭逸民敢動手,又驚又氣,混亂中被親了好幾口。
一陣被羞辱的火辣感覺襲上心頭,方錦年火山爆發,抬腿猛擊鄭逸民的下腹,又用手肘撞擊他,叫他松手。
見方錦年兇性大發,鄭逸民被打得痛,不得不稍微拉開點距離,將他圈在墻角,喘息道:“我只是想跟你談一談,你別激動。”
方錦年的衣服都被他揉亂了,領子扯開一點,露出肩胛骨,在激烈的呼吸中上下起伏。
方錦年在鄭逸民的懷抱中掙扎,嘶聲道:“你滾開!我不要和你談!”
鄭逸民心里不快,捏住他的下巴,嘲諷道:“急什麼?他在外面等你,又不會走。有新歡就不要舊愛了?你還真是一心一意,專情得很。”
方錦年奮力掙出手,劈面給他一下。
鄭逸民挨了巴掌,松開手,望著他冷笑。
方錦年將鄭逸民推開,叱道:“別擋著我!他馬上會來找我!”
方錦年心如鼓擂,步伐不是很穩,他極力保持不疾不徐的樣子,往外面走。鄭逸民站在后面,一徑冷冷地看他走向門口。
眼看就要摸到門把手,方錦年心中大喜,正要伸手去擰。鄭逸民突然從后面竄上來,像頭惡狼一樣撲住他,用手掌捂住他的嘴,不準他叫,勒住他的肩膀往后拖。
方錦年嗚咽著,手指摳著墻磚,發出嘶嘶的刮擦聲,硬被拖了回去。他看不到腳下,踉踉蹌蹌地倒退著,手指上一陣火辣辣的痛。
鄭逸民將方錦年拖回角落,用力抵到墻上,冷笑道:“少跟我胡扯!那個小白臉是你情人?追求者?我才不相信。你摸都不讓摸,他跟你在一起干什麼?”
方錦年一陣顫抖,也對他冷笑:“干你理解不了的事情!”
又掙扎道:“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放開!我要叫人了!”
鄭逸民黑著臉,雙手抓住方錦年的衣領,猛然撕開,發出一聲裂帛之聲,將他的襯衣和背心一起撕爛,撕成幾塊殘布,扔到地上,嘲弄道:“還是不要叫人的好。為了你金面,在這里多呆一會吧。”
說著,鄭逸民將自己的西服脫下,搭在鏡臺上,將襯衣解開,笑道:“不會讓你一個人難過,我陪你一起脫掉。
”
方錦年裸著上身,一陣冰冷涼意襲來,靠在墻上,不動了。方錦年心口的怒火好像一下被冰水澆滅,只剩下冰涼的痛楚,他眼里蒙上一層薄薄的水澤,晶瑩透亮。
方錦年含著水滴,冷靜下來,看著鄭逸民,緩慢地說:“你不要體面,我也不想要了……”
方錦年從褲子口袋里拿出手機,按快捷鍵給保鏢打電話。鄭逸民沖上去,一把搶過來,發狠摜到地上,一聲尖利的爆碎聲,液晶屏幕被摜得粉碎。
方錦年不堪忍受地閉上眼,把頭偏開。
鄭逸民壓上去,用身體攏住方錦年,感覺他在發抖。鄭逸民用手掌輕觸他的臉頰,撥開他沾在臉頰邊的頭發,柔聲說:“你在怕什麼?我不會傷害你。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你知道的……”
方錦年梗著脖子,不理他。
鄭逸民帶著熱息,用嘴唇觸碰他,吻他的臉頰,呢喃道:“我知道你愛我……我也想你,非常想你。為什麼不讓我抱你,對你好,經常陪你呢?你就不能饒了我?我就那麼該死,非要下地獄不可?”
方錦年好像被燙傷了一樣,咬唇不語。
鄭逸民低聲詛咒一句,將他挾持在懷中,含住他的頸側的肌膚,吮吸,舔吻道:“你給我一個機會,不要趕我走。讓我陪你好不好……”
方錦年發出嗚咽,掙扎著呼救。
鄭逸民去吻他,不斷地哀求他,哄他。方錦年不讓他親,與他撕扯在一起,掙扎著要跑。正在此時,鐘翎推開門,急匆匆地跑進來,看鄭逸民在糾纏方錦年,忙上去拽他。
鐘翎等了一會,發現方錦年去得太久,有些不放心,站起來去找他。
在洗手間門口果然聽到了呼救聲,他沖進來一看,發現鄭逸民對方錦年的騷擾上升一個級別,開始動手,嚇了一跳,隨即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