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錦年站起來,說:“稍微玩兩把,我等下要走。”
艾倫他們很高興,帶著方錦年一起往露臺方向去。一群人在雕像附近轉了個彎,到另一個房間去了,看不見了。
鄭逸民點了一根煙,煩躁地吸了兩口,心想:算了,讓方錦年散散心,等他出來就一起走。
看他點火,林丹叫道:“這邊不能吸煙,你到那邊去!”
鄭逸民黑著臉說:“我不想去。”
李凱奇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給他們兩看,說:“我爸最近要投資網絡游戲,要我給點意見,你們幫我想想。”
鄭逸民和林丹一起看他的電腦,幫他出謀劃策。
三個人說了半天,幫李凱奇做作業。
鄭逸民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又看了一眼露臺的方向。方錦年還沒有出來,樂不思蜀了,大概是為了氣他。
鄭逸民真的生氣了。
鄭逸民煩躁中喝了不少水,想去衛生間。他站起來,穿過人群到男洗手間去。林丹把洗手間布置得很漂亮,里面曲水流觴,還栽了蓮花。
鄭逸民輕松之后,出來擦手,看到一對男女正抱在洗手間里,依依呀呀,爽得不得了。
還真不挑地方!
鄭逸民驚奇地想著,忍不住過去端詳他們,發現這兩個人神情迷幻,顯然是磕了藥。一種不好的預感忽然涌上心頭,鄭逸民狂奔出去,抓住林丹問:“你讓人帶大麻進來了?”
林丹正抱著個美女調笑,不經意地說:“這邊不能吸,那邊可以抽大麻煙。”
鄭逸民咒罵了一句,火速奔向了露臺。
等他奔去的時候,人堆里已經看不到方錦年了。鄭逸民在房間里找一圈,又到陽臺上看一圈,一時也看不到。
各色男男女女扎堆混在一起,經過前期的調情,在大麻的催化下,一部分人就抱住心儀的對象,往樓上的客房里拖。
一種巨大的驚恐攫住了鄭逸民,讓他眼前發黑,兩腿發抖。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這個地方除了林丹、李凱奇和自己之外,沒人認得方錦年。派對上的人都是來巴結林丹的,是娛樂圈的小蝦米,他們沒在雜志上見過方錦年,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物。見到自己帶著方錦年,就把他當成了普通的美人玩偶。
鄭逸民呼吸急促,汗水也流了出來。他壓住驚恐,安慰自己說,也許不是那麼糟糕。
鄭逸民用最快的速度,將趴在地上的每個人翻過來,看看是不是方錦年。絕望的發現,都他媽不是的!
一瞬間,他后悔得要命,差點呼天搶地,發出慘叫。
鄭逸民抓住幾個看來還清醒的人,一個一個問:“有沒有看見一個穿白西服的人,他去哪里了?在樓上哪個房間?”
這些人茫然得看著他,還有人拉住他,叫他喝酒。
鄭逸民甩開他們,奔向樓上,決心挨個房間找。跑上樓梯的時候,他感到頭重腳輕,腳下打飄,一不小心就要跌進無底深淵。
根本就不應該來!鄭逸民虛弱地想著,這種上一次衛生間都能懷孕的地方,根本不適合方錦年來!
他竄上樓以后,就貼住最近的一個房門,聽了一下,又敲了敲。里面的狗男女恩恩啊啊的,不像是方錦年的聲音。
鄭逸民挨個去敲門,擾人春夢,到處去找方錦年。敲到半路上,忽然聽見有人大叫了一聲,又傳來呼救的聲音,鄭逸民嚇得靈魂出竅,立刻撲上去,猛敲那個門。
不等里面的人開,鄭逸民開始踹門,發出狂暴地怒吼。家居客房門鎖很不結實,猛擊兩下,就碎開了鎖片。
鄭逸民撞進門一看,有個人光著身子倒在地上,捂著雞雞叫救命,但不是方錦年。
他又往床上一看,只見艾倫和另一個小子正用毛巾捆住方錦年的手,騎在他身上,安撫他,勸他乖一點。
見到鄭逸民,他們都愣住了。鄭逸民操起椅子,將他們砸下來。三個人扭打在一起,鄭逸民狂毆他們的頭,另兩人奮力反抗。
鄭逸民先抓住其中一個,把他的腦袋往地上猛磕,磕出了血。艾倫抓住他的領子,試圖把他拽開,叫道:“鄭少你放手!有話好說!”
鄭逸民兩下磕暈了那一個,抓住艾倫,把房門關上,將他拖到衛生間,頭朝下塞進馬桶里,打開開關猛沖。
沖了一陣,鄭逸民將他翻出來,繼續揍,搗得他兩眼烏青,連連慘呼。
鄭逸民將他揪起來,問:“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嗎?”
艾倫口角流血,無力地點頭。
鄭逸民說:“今天的事不準告訴別人,不然我找人把你們毀容。”
艾倫吐出一口血,求饒道:“我們沒上他,只親了一下……”
鄭逸民不聽則罷,聽過就像吃了猛藥一樣歇斯底里,把他往地上摜,狂叫道:“他不喜歡被人親!你們太臟了!”
艾倫在馬賽克地板上抽動,血絲順著磚縫,一絲一絲流向地漏。
鄭逸民回到外面,將另外兩個人也拖進衛生間,揍得頭破血流。他洗了下手,將門關上,到床邊去看方錦年。
方錦年的外衣丟在旁邊,襯衣被撕開,露出了肌膚。
他們還沒來得及把他的衣服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