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千秋》 第218章

《《千秋》》第218章

不知沈道長意下如何?”

  竇言再聰穎,這些涉及天下江湖勢力分派的內容,她也多半聽不懂,但她卻能聽出陳恭話語里的引誘之意,對方雖然有三人,卻好像很忌憚抱著自己的這位道長的實力,所以寧可先誘之以利,避免動武。

  他會被說動嗎?竇言有點緊張,抓著對方衣襟的力道也不由大了一點。

  她余光一瞥,看見被沈嶠牽著手的宇文誦,雖然繃著一張臉,但也同樣泄露了眼神里的緊張,顯然與她有著同樣的擔憂。

  寶云也順著陳恭的話道:“不錯,沈道長,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合歡宗之前有所得罪,那也是因為咱們立場不同,各為其主,桑景行曾對我說,當日你之所以會落入他手中,全因晏無師將你制住,雙手奉上,又以言語誘之,他才會一時失察,歸根結底,咱們共同的敵人,還應該是晏無師才對。陛下廣納天下人才,我合歡宗本與佛門不和,如今卻也愿意同為陛下效命,若再加上道門,那可真是一段佳話了。等天下一統,道門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以陛下對道門的看重,別說玄都山掌教,就是你想要國師之位,陛下必然都會痛快許之。”

  那天他見識過沈嶠的厲害,閻狩手臂被斬更是在眼前發生的事情,寶云估量著就算自己與沈嶠對上,下場也不會比閻狩更好。

  閻狩想要報一臂之仇,他卻沒有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這樣厲害的敵人,自然是能不結仇就不結仇。

  若白茸在此,定會心生驚嘆。

想當初她與沈嶠初見,后者眼瞎落魄,半點武功也沒有,只能任人魚肉,然而短短幾年時間內,沈嶠已經從一無所有,人人可欺的境地,又一步步走到如今連合歡宗長老也不能不嚴陣以待的位置。

  沈嶠:“先帝在時,我曾入宮面見,當時先帝就已經提出愿助我一臂之力,令玄都紫府成為道門柱石,我要答應,當時就答應了,又何須等到今日,論威望信義,先帝豈非比宇文赟更可靠?”

  言下之意,竟是瞧不上宇文赟。

  陳恭:“也罷,看來沈道長今日為了這兩名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小兒,寧愿將自己置于危險之地,看在你我以往的情分上,容陳某再提醒你一句,你這樣做,無疑是與朝廷作對,從今往后,佛門、合歡宗,乃至朝廷的人,將再容不下你,等到將來周朝江山一統,你更要與天下人為敵,你可想好了?”

  沈嶠露出微微詫異的神色:“情分?你我有何情分?是你當日為了避免被穆提婆當作佞幸,賣友求榮,將禍水引到我身上的情分嗎?”

  溫厚君子,終也有對人冷嘲熱諷的一日,若不是對陳恭實在不恥,對合歡宗眾人印象極差,沈嶠也不會口出此言。

  提及往事,陳恭面上掠過一抹異色,有尷尬,心虛,也有惱怒,如同臉皮活生生被人揭下來一般,火辣辣的疼。

  “沈嶠,你總是這樣不識時務。”他一哂,“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

  閻狩早對沈嶠咬牙切齒,在他看來,寶云和陳恭所說的都是廢話,江湖上能作主的還是拳頭,誰拳頭硬,武功高,誰就說了算,當日的斷臂之仇,他引以為恥,畢生難忘,不管沈嶠今日是否答應陳恭的勸降,他都要殺了對方,所以陳恭的話剛落音,他便縱身一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沈嶠身邊的宇文誦。

  他的目的很明確,自己要對宇文誦下手,沈嶠就不能不分心去護住宇文誦,如此一來他自己肯定會露出破綻。

  閻狩的速度極快,這個念頭剛起,他的手已經到了宇文誦面前,堪堪碰上對方的頭發,沈嶠果然提劍來擋,閻狩早有預料,卻忽然折身一掌拍向沈嶠懷里的竇言!

  這一掌下去,若是正中竇言頭頂,女童必然腦漿迸裂七竅流血而死。

  寶云和陳恭自然也沒有閑著,在閻狩出手的時候,他們也動了。

  兩人分作兩頭攻向沈嶠。

  距離在婼羌,陳恭的武功似乎又有所長進,他的劍宛若綠波,迅如雷蛇,伴隨著真氣一層層蕩漾開去,若仔細觀察,不難發現他的武功十分駁雜,幾乎涵括各家之長。

  陳恭以幸臣起家,讓他窺見武道門徑的是沈嶠,真正手把手教他武功的卻是穆提婆,但穆提婆的武功僅稱得上二流,很快陳恭就發現自己能從穆提婆身上學到的有限,天分過人,過耳不忘的他開始將目標放得更高更遠。在跟隨齊帝高緯之后,陳恭自然接觸了更多齊國高手,這其中就包括慕容沁、合歡宗等人,陳恭將自己學到的武功與他無意間得到的《朱陽策》殘卷融合,不知不覺竟一步步在武道上越走越高。

  這等良才美玉,比之沈嶠晏無師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即使陶弘景在世,亦得稱贊一聲天縱奇才,亂世出英雄,更出梟雄,這天下給了陳恭充分施展的余地,他這一生注定不會流于凡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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