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粥好了嗎?”負重二十公斤剛跑完五公里的郁晟儒脫了汗濕的T恤,精壯赤裸的胸膛淌過蒸騰的寒意。
“好了,現在給瞿少爺端上去嗎?”德叔永遠都是一幅笑瞇瞇的樣子。
“不了,先煨著,他還沒醒,等會我端上去。”晟爺看著小鍋里雪白濃稠的粥,十分滿意:“再給他烤個乳酪面包,準備一碟您腌的泡菜。”
“大哥,”七個人帶著郁晟儒囑咐的東西進門:“都準備好了。”
“登山用的裝備和藥品都放在車上,鞋里已經放好了追蹤器,七月用的性能最新的那一款。”
郁晟儒點點頭:“都別說漏嘴。”
晟爺看他的小狼崽比眼珠子還金貴,進臥室需要識別他的指紋,家里所有的傭人和保鏢都被趙寧下過死令:不允許進二樓的書房和臥室,平日衛生和打掃都是趙寧親自動手。掐著時間上樓,剛開門,小狼崽剛從被窩里醒來,睡眼迷蒙,揉揉眼睛看見進門的男人,頭一扭又要睡過去。
“寶貝,要起床了,”郁晟儒愛看他迷糊時全心信賴的模樣,親親小狼崽的額頭:“快起來,還困就吃了早飯再睡。”
“不吃,困。”
“要吃,”郁晟儒把人挖起來給他套睡衣:不吃早飯要胃疼。”
“一頓而已。”瞿淮打開他作弄自己的手,蒙上被子不要理他:“我要睡覺,你走開。”
好說是不會聽的,黑道大佬拿出強權手段,被子一掀,按在懷里把人親到清醒。
“唔!郁……唔!……”夢里優秀的期中考試分數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餓狼撲食。
“唔!醒了!醒了!”在最后一口氣被男人掠奪殆盡前,瞿淮奮力掙脫逃出魔爪,伸出另一只手穿上睡衣。
“乖乖的,我去給你擠牙膏,然后把早飯端上來。你去洗漱。”郁晟儒給人扣上最后一顆睡衣扣子,轉身下樓。
“晟爺,瞿少爺病了?”一桌人看著大哥下樓,身后卻沒見小少爺。
“沒有,沒睡醒,樓上吃。”郁晟儒毫無壓力端起托盤做服務生,留下一桌石化的雕像揚長而去。
瞿小妖精誤國!就是色令智昏!
“先把蜂蜜水喝了。”晟爺架起小桌板,伺候他的小少爺用膳。
德叔熬的粥香味醇厚,入喉即化,象拔蚌和蝦肉剁得細碎,瞿淮胃口大開,咕嘟咕嘟吞下去小半碗。
“別燙著了,慢點吃。”郁晟儒給人往碗里夾剛從壇子里撈出來的小酸蘿卜,有胃病不讓他吃太快。
“你不去吃嗎?”碗里的粥少了快一半,瞿淮吃了個半飽,終于想起面前的男人還餓著。
“等你吃完。”郁晟儒抬手,抹掉他嘴邊的粥粒。
餓著等他吃完,小狼崽感到不好意思:“不用,你去吃飯吧。”
“我不餓,”愧疚和擔心一閃而過,全部落進男人的眼中:“或者你先分我一點,讓我吃兩口。”
“這我吃剩的……”
“我不介意,”郁晟儒眼底全是笑意:“寶貝,你哪兒我沒吃過?”
瞿淮紅了臉,把碗推給他:“你吃。”
“我手疼,昨晚抱著你給壓麻了。”謊話張口就來:“動不了。”
瞿淮愧意更甚,怎麼就改不了往他懷里鉆的毛病呢!絲毫不知其實每次都是這頭獅子先動的手。猶豫半秒,還是自己舀了勺粥往男人嘴里送:“那下次我們還是分開睡。”
“不用,”喂食計劃成功,郁晟儒嘴角帶著愉悅的弧度:“一點點疼,姿勢沒對而已?分開睡誰給你蓋被子?誰給你捂手捂腳?不能睡了我就翻臉不認啊要分床啊,寶貝你這是始亂終棄。
”
!!!到底誰睡誰!不聽他胡說,瞿淮又給塞了一大口,堵住男人的嘴。
第26章 作營
“還困嗎?再睡一會?”最后一口面包塞進嘴里,郁晟儒撤了小桌子。
瞿淮搖頭,眉宇之間是掩飾不住的期待和興奮:“不睡了”,要回去收拾東西,歷喬蘇定了明天上午的票去江恭。”
“那起來穿衣服,一會保鏢送你回學校。”郁晟儒抽出他眾多黑卡當中額度最高的一張,連著一沓連號的現金全部裝進瞿淮的錢包。
瞿淮正在衣柜里拿衣服,從他常住在這兒開始,郁晟儒給他添置的東西就在一點點增加,從各種款式的衣物和鞋,到他愛看的書愛吃的零食,甚至曾經喜歡的電子競技樂高拼圖,郁晟儒一點一點把他的愛好找回,晟爺做了最耐心的獵人,一步一步將人圈入營帳,要來他的依戀心和歸屬感,像填滿這間屋子一樣逐漸占據小狼崽的心。
回頭正看見郁晟儒往他包里塞錢,衣服也不找了,直直撲上來要攔住他,卻被人一把抱住還偷了個香:“沒聽過什麼叫窮家富路?萬一出門錢不夠怎麼辦?”
“夠了,你之前給的我都沒怎麼花,再說我自己也有積蓄。”
“乖寶貝,要聽話。別讓我擔心。”瞿淮還要掙扎,郁晟儒使出殺手锏:“不聽話不讓去了。”
打蛇打七寸,晟爺很滿意。
“那也用不了這麼多,而且現在誰還用現金?再說山上也刷不了卡啊?”
“你綁手機上的卡我也叫趙寧給轉了錢,”郁晟儒振振有詞:“萬一你手機丟了身上還有現金,萬一沒了現金,路邊有個ATM 你也能取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