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卯再也不用擔心無法通過下一次考試了。
04A
特別行動隊的會議室里,過分激動的男性Beta把報告甩在桌上,一腳踹上身后的門。
“我信了他的邪,謝小公子這回神了。”男性Beta把報告推到宋寧面前:“老大你看看,腺體基因報告的結果,這個被燒死的Omega根本不是什麼滿小彤!有人偷天換日!”
宋寧翻著報告,剛被踹上的門又被人推開。進門的謝爭看到桌上的報告,愣了一下,又很快笑了。
男性Beta叫了一聲謝爭,忽然發現他身后還跟了個人,剛準備出口的臟話憋了回去。
“這是……”
岑卯正一臉好奇地捏著自己的工作證翻來覆去地看,聞聲抬頭,看向對方。
“啊,介紹一下。”宋寧敲敲桌子:“這是兩年前加入的齊喬,原來NLPD特情科的人,目前主要負責情報和偵查工作。他是小謝的前輩,你的……算是后輩吧。”
齊喬以為是要介紹人給他認識,沒想到自己才是被介紹的對象,還無緣無故做了后輩,多少有些迷惑:“這哪位?謝爭你媳婦兒?”
岑卯頰上浮起淡淡的紅暈,宋寧看不下去了:“咱們隊的新成員,總局下來的岑卯。”
“總局?哪個部門的?”齊喬站起身,要跟岑卯握手:“我有幾個哥們兒是總局重案組的,說不定認識。”
岑卯沒跟他握手,只笑了一下:“我認識的人很少。”
“別特麼套近乎了。”宋寧白了齊喬一眼:“岑卯剛來,先跟你們A組一起干活兒。岑卯,你先了解一下案情。謝爭,報告結果出來了,你說一下你昨天的猜測吧。”
謝爭點頭,岑卯低頭開始看宋寧給他的卷宗,眉頭又擰起來。
平港203連環縱火案,包含昨天的案子,兩個月時間內已經發生了七起案件,地點分布在平港十二區的各個方位,看上去并沒有什麼規律。
每起縱火事件都有一個被害人,死前均有正常掙扎與逃跑求生的痕跡,沒有被困或被藥物麻醉的跡象。縱火方式大多是在易燃物品較多的封閉空間內利用助燃劑引火,但每次的助燃劑類型都不同,從酒精到汽油不一而足,還有一次,罪犯直接點燃了餐廳的儲備燃氣。
如果不是短時間內發生如此密集的縱火事件,恐怕也不會被歸為連續犯罪。然而報告上關于犯罪者是否是同一個人的結論下得并不絕對,不排除當中有人模仿作案的嫌疑。
岑卯一邊看卷宗,一邊聽見齊喬半笑不笑地說:“說吧小謝,你是怎麼看出來受害人身份不對的。”
謝爭沒有回答,長而直的手指翻過檢驗報告,轉向宋寧:“報告不完整,腺體基因匹配的新對象呢?”
“在……在我這兒。”
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莫恒舟抱著一摞卷宗和筆電跌跌撞撞進門。岑卯好心扶了他一把,莫恒舟看見他,失神似的,在謝爭的友善提醒下才放下了東西開始連設備。
“你還真一早就來上班了。”莫恒舟一邊打開投影一邊小聲跟岑卯嘟囔:“也太努力了吧。”
岑卯還沒開口,那邊謝爭的手臂越過岑卯,拿走了莫恒舟面前的卷宗。
岑卯就不看莫恒舟了。謝爭翻看了幾眼卷宗,眼睛微微瞇起。
齊喬覺得幾人之間的氛圍略顯詭異,咳嗽兩下,跟謝爭要文件:“給我看一眼,我早上跑了一大圈,還沒看上這個新事主是誰。
”
謝爭把文件給他,齊喬低頭一看,忍不住嘖了一聲:“失蹤十年了?”
莫恒舟點點頭,開始展示屏幕上的檔案。
“根據腺體基因和數據庫的比對,死者疑似是十年前新盟封城上報的一例失蹤人口,孫可文。”
屏幕上少年的臉十分清秀,眼神中還有一絲小鎮青年的懵懂,看得岑卯微微失神。
莫恒舟繼續解釋:“他的年齡、性別和自然情況都跟之前我們以為燒死的滿小彤一樣。因為已經失蹤十年,我只能找到他失蹤前一個月的體檢數據報告作為參考,用模擬軟件測算出他當下的身體特征,和我們在火場發現的尸體基本吻合,匹配度在80%以上。”
莫恒舟從電腦上調出孫可文的人體模型,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男性Omega慢慢成長,漸趨成熟,從19歲成為29歲的模樣。
謝爭眉尾輕動,不知想些什麼。
“那滿小彤去了哪里?”沉默的岑卯提出問題:“還是犯了什麼事,買了一個失蹤身份的人來替死?”
齊喬微怔,笑了一聲:“死替身的確有可能,但你這有點兒想太遠了。比較值得關注的是,今早報告出來之后我們聯系了滿小彤的家屬。他老公當時就懵逼了,但他弟弟堅稱死的人就是滿小彤,并且對我們擅自做腺體基因檢測表現出了相當大的不滿。”
岑卯當機立斷:“那就查他弟弟呀。”
齊喬沒怎麼見過這麼敢做主下結論的,有點愣了。好在宋寧及時接過話茬:“查是肯定要查。但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岑卯的目光直直飛到宋寧身上。
宋寧笑了笑,看向謝爭:“這個案子是小謝要過來的,我也承諾了讓他主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