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響渾身有些冷,面無血色道:“對不起……”
周玄瀾眉頭一皺,看了看沈流響臉色。那夜他說心是冷的時,沈流響突然崩潰哭了,后面說是裝的,但他能感覺到,隨時眉開眼笑的人確實傷心難過了。
正如此時。
周玄瀾心神微亂,有些后悔用這種方式。
他捧住沈流響臉頰,低頭吻住冰涼唇瓣,渡去些暖意,緩聲道:“都過去,師尊如今好好待在我身邊,就夠了。”
沈流響顫聲道:“你別恨我。”
周玄瀾心驟然疼了起來,恨不得回到先前,堵住自己的嘴:“沒有恨,師尊最好了。”
他努力回憶過往,試圖找到些高興的事,哄沈流響開心。
擰眉間,腦海閃過幾個片段,周玄瀾心中一動,道:“我記得在清凌宗一片竹林里,師尊教過我錘煉神識,是不是?”
沈流響一愣,點點頭:“弟子大比前。”
他當時什麼法術都不會,也不知道教周玄瀾什麼,去請教了師兄。師兄讓他用遮星蒙著眼睛,封閉神識躲開攻擊,他挨了一頓毒打,回去教周玄瀾時,也蒙住他眼睛,狠揍了他一頓。
周玄瀾勾唇:“師尊真好。”
沈流響臉頰恢復點血色,甚至微紅:“也、也不好。”
怎麼說呢。
他當時被凌夜揍了,回來教周玄瀾,頓時有種翻身奴隸把歌唱的感覺,揍徒弟時,幸災樂禍很開心。
周玄瀾察覺沈流響情緒變化,松口氣,隨后解下儲物袋,手探入其中:“我給師尊看樣東西。”
沈流響好奇地眨了眨眼,須臾,看到周玄瀾手中出現一截黑色發緞。
是法器遮星,蒙住眼睛會封閉神識,用來鍛煉擴展神識的絕佳法器,沈流響從凌夜手中接過,后面給了周玄瀾:“你竟然還留著?”
周玄瀾不答,只盯著手中黑鍛,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光微暗,抬手忽地用遮星蒙上沈流響眼睛,末端成結系在他腦后。
“做什麼?我又不用鍛煉神識,”沈流響眼前一黑,欲摘下,伸出的手卻被握住,按了回去。
“師尊別動,”周玄瀾嗓音低沉。
坐在床榻上的青年,穿著白色里衣,及腰烏發,一雙精致鳳眸被黑緞遮住,余下白皙面容,不似平日的妖冶瑰麗,反而透出幾分清冷圣潔的味道。
周玄瀾在剎那間,仿佛與當年在竹林看到這幕的少年重合了,喉結微滾,心頭涌起悸動。
不過不一樣的是,當年少年望著師尊,宛如在看夜空的皎月,可望不可即,只能惴惴不安地掩藏心思。
而如今的他,已經將心頭的月亮摘了下來,可以摟在懷里,肆意品嘗。
沈流響視線一片黑暗,發現床邊的人陷入沉默,正打算出聲詢問,就被按在床上,身上一重,灼熱細密的吻落在纖細脖頸。
沈流響:“——?!”
周玄瀾修長的手指挑開衣帶,青年里衣瞬間變得松垮,頸肩底下大片肌膚露了出來,白得晃眼。
沒多久,沈流響從最初的懵然,被弄得低喘紅眼,意識散亂。
他不習慣被蒙住眼。
當視線一片漆黑,其余感知便不由自主增強了。耳畔周玄瀾低重喘息,像放大了數倍,在他身上游走的手,也輕易就能煽風點火,弄得沈流響面紅耳赤,忍不住扯掉遮眼黑緞。
但他試圖實施時,很快被察覺,伸到一半的手被按在榻上。
細瘦白皙的手腕被扣住,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周玄瀾另只撫在他腰身的手,朝下探去,沈流響臉色一變,唇瓣輕顫,說不出話來。
周玄瀾察覺身下緊繃的人,薄唇微勾,附在他耳畔低聲道:“師尊,放松些。”
沈流響哪里放松的了,咬緊唇,但沒一會兒,就不由自主發出顫聲,嗓音透著甜膩,又像是要哭出來,“松開……別弄了……”
周玄瀾低笑,置若罔聞。
……
黑色發緞被淚潤濕,周玄瀾解開遮星,看到底下失神的鳳眸,閃著細碎眸光,眼尾滲淚,映出一片誘人濕紅。
青年低聲喘息,渾身軟成任人拿捏的潤泥。
無論是陷入情欲,還是情欲過后的慵懶模樣,都美得驚心動魄。
周玄瀾吻住紅潤唇瓣,忍了一夜的嗓音,低啞至極:“師尊,該與弟子雙修了。”
沈流響渙散的意識一收,頓時反應過來,瞳孔微縮,搖著頭,掙扎推搡起來,“不……不行,我好累……不要……”
但他被弄了一夜,此時渾身無力,掙扎的力道微乎其微,反倒像欲拒還迎。
周玄瀾兀自低頭,臉龐埋在白皙頸間,嗅著令人著迷的氣息,扣住青年腰身的手收緊,驟然闖入其中。
……
……
沈流響頭一次覺得要死在床上了,雙修術讓他睡不了,昏不了,只能意識清醒著承受一次又一次,最后他崩潰大哭,在周玄瀾低聲哄誘下,什麼求饒的話都說了出來,才被放過。
一覺睡醒,恨不得找個床縫鉆進去。
周玄瀾發現懷里的人醒了,勾唇道:“師尊的嘴原來這麼甜。”
沈流響臉頰發燙,咬牙切齒道:“閉嘴,不許再說。”
他要是再跟周玄瀾雙修,他就……
“嗯?”沈流響發出疑惑聲音,下一瞬,“!”
元、元嬰了?!
他震驚地看向周玄瀾,后者黑眸含笑,薄唇輕動:“師尊若是愿意,努力撐久點,修為再進一步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