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眉梢輕挑,話音一轉:“但你若救了我,師兄一高興,說不定就給你和素真人搭紅線,倒是你就能和素真人修成正果,嘿嘿嘿了。”
葉冰燃聽他巴拉巴拉說完,淡聲道:“你好聒噪。”
沈流響:“……”
“我暫不是南曜權對手,”葉冰燃坐了回去,語氣生硬,“若他尋來,我便只能讓他將你抓走了。”
沈流響小聲道:“你剛才還安慰我,說你和魔尊五五開呢。”
葉冰燃冷冰冰地望了他一眼,“有鞭傷,打不過。”
沈流響識趣的噤了聲,葉冰燃目光低垂,看向白皙細瘦的手腕,若有所思:“或者,我幫你一劍斬了縛靈繩。”
沈流響趕忙把手縮到袖口里:“那我寧愿被魔尊抓回去。”
他話音剛落,洞口傳來腳步聲,“是麼,既然如此,與我回去吧。”
“?!”
轟——!
整座山林震蕩不止。
沈流響險些被空中肆虐的靈力攪得粉身碎骨,好在葉冰燃是用劍的,以法器抵擋南曜權攻勢后,順手給他設了個結界。
沈流響感動得一塌糊涂。
早知如此,當年評選最佳男配時,就投劍尊一票了!
葉冰燃未說謊,醒神鞭打的是七分肉身三分神魂,神魂最難處理,至今都未恢復完全。
何況,他雖無限接近化神境,但始終差了一步,此時絕不是南曜權的對手,交手數次,已隱隱有落敗之勢。
葉冰燃唇角溢出一縷鮮血,臉色微白,落回地面連退數步。
沈流響立馬上前,扶住他,欲言又止:“要不……”
葉冰燃淡淡瞥了眼他:“你是想勸我走麼,同是仙門中人,我做不出這事。”
“不,”沈流響干笑,“我是想說,要不你再加把勁。”
葉冰燃:“……”
南曜權看著兩人,眉頭皺了皺,面色不耐地一掌轟去。
兩人又纏斗起來。
月色灑在沈流響身上,他正思索如何脫身,無意間瞥見映在地面上的影子,多了道身影。
他渾身一僵,被人從身后纏住腰,一把抱入懷里。
耳邊傳來癡纏低語,“澈澈,我總算抓到你了。”
打斗中的兩人停手望來,臉色皆是一沉。
“花濺。”
“三妖王。”
沈流響微睜大眼,僵硬地扭過脖子,和一雙波光漣漪的桃花眼對視了下,頭皮發麻。
操了。
是公狐貍!
花濺妖氣十足地朝他一笑,驟然后退,帶著他消失在原地。
*
素白澈待凌夜離宗,也迅速追了上去。
他有童溪指路,本快趕到了,又聽聞葉冰燃來了,換了地方,臉色難看起來,“葉冰燃為何救他?”
“不知,”童溪只能知曉大概,“南曜權追上去,這會……三妖王來了!”
素白澈失聲:“花濺?!”
他嚇了跳,腳步都放慢下來,這名字勾起他一些不愉快的回憶。
兩人初見,花濺便莫名其妙纏上他,將他擄到法器妖舟中,用特殊鞭子抽得他渾身發軟又酸又疼不說,還一口一個“澈澈”,叫得他只犯惡心。
若非當時被人搭救,真讓花濺得逞了。
他至今清晰記得,臨走前,那雙桃花眼詭異地望著他,“下次,我會讓你,求我上你。”
素白澈打了個寒顫,堪堪止住,“……我還是回清凌吧。”
童溪:“他抓走沈流響,帶人回了妖舟。”
素白澈渾身一震,忍不住拍手叫好。
月色微暗。
一葉扁舟靜靜飄蕩在湖面,忽然間,舟身一閃,消失在空中。
與外表的平凡樸實不同,舟內打造的如同宮殿般富麗堂皇,擺設極盡奢華,房內彌漫著擾人心扉的幽香,聞一下便讓人如踏入美夢般,深陷其中。
花濺將擄來的人一把推入大床,讓美人陷入柔軟細滑的床被間。
他迫不及待地欺身而上,溫熱手指撫上‘素白澈’下巴,摩挲了下,嘴里吐出蠱惑般的低語。
“澈澈,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香料,乖,再等會,畢竟第一次,我總要溫柔些不是。”
過了須臾。
花濺看床榻上美麗的人兒,白皙臉頰開始泛紅,身子止不住顫抖起來,明白他已然陷入情欲,當即也按捺不住了。
他一把拽下美人衣帶,準備進行下一步。
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按住他。
“等等,”
床上的人睜開散著水霧的眼眸,嗓音輕顫,“我怕疼,能讓我拿一顆止疼的靈丹麼。”
花濺對美人總會多些耐心,何況眼下美人已經屈服了,甚至為歡好之事準備起來。
如此主動,極大取悅了他。
“澈澈,你明知說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沈流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表面羞澀的笑了笑,扯下腰間小黑袋,“沒力氣,你幫我打開。”
花濺最受不得美人手腳無力的姿態,見狀紅了眼,只想趕緊找到靈丹把人辦了。
他將星花袋系繩解開,“澈澈,等會我輕……”
“輕你大爺!”
沈流響念出法訣,一腳將人踹飛出床。
花濺猝不及防被踹到地上,還沒反應過來,視線變陷入黑暗,腦中響起轟隆隆的噪音,體內靈力宛如瞬間消失了般。
他頭上套著黑布袋,掙扎著起身,又被一腳踹回地面。
沈流響將人按在地上,一番拳打腳踢。
妖舟內響起連連哀嚎。
揍了半柱香時間,趴在地面的人漸漸不動了,沈流響喘了口氣,累的癱坐在地上,瞅了半晌,不解氣地又踢了一腳。
“濺濺,要不要求爺輕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