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下雪了吧?”顏子覓抓著裴煥快步走。
到了外面,果然看見了天上飄下來白『色』的雪。
“嘿,”顏子覓笑了聲,手接一片:“真的下雪了。”
裴煥也把手伸出去,抬頭看天:“所以你今年喜歡雪了。”
顏子覓:“看樣子是越下越大的,”他笑了笑:“明天可能就喜歡了。”
裴煥嘆了聲,分刻意。
顏子覓:“怎麼了?”
裴煥把剛剛恰巧落在他指尖的雪點在顏子覓的鼻尖上:“把你騙到我家去的。”
顏子覓笑:“失敗了。”
裴煥:“是的。”
顏子覓手『插』兜:“那就再別的辦法騙吧。”
裴煥笑起來:“在。”
兩人本來是算吃完去電影院看看,是有二分鐘之內開播的電影就買,管是什麼。
但現在下雪了,下雪了就一樣了。
活在雪少的南方,人們總對雪格外珍惜,即使在戶外做些幼稚的事,也特別做些什麼慶祝一下。
比如初雪之下的炸雞和啤酒。
也比如一兒這對普通情侶即將看鬼片。
難能可貴的是,這事是顏子覓提的。
他對裴煥說:“把你壓箱底的最可怕的那部拿出來!”
裴煥笑了一下:“這是你說的。”
鬼片裴煥確實看了少。
他宿舍那群總喜歡聚眾看電影,一是看片,二就是鬼片。
第一種裴煥太感興趣,參感高,但第二種一樣。
片源幾乎都是裴煥找的,怎麼嚇死人怎麼找。
所以顏子覓這麼一說,這就專業對口嗎?
當初裴煥剛過來時,顏子覓就買了個小投影,本是著晚上和裴煥在床上看看電影,結果一直沒上。
他們晚上在床上,自就是電影。
現在終于可以上了。
回去之后,他們快速洗了澡,顏子覓就上了床把自包起來。
他的記憶里,最近一次看鬼片應該是小學。
好像也太恐怖,但把他嚇得夠嗆,他那時已經自一個人睡一間了,半夜醒來完全知所措,一動敢動。
“為什麼去找爸媽?”顏子覓對裴煥回憶這事后,裴煥。
顏子覓人一扭:“當然能找,一點都酷。”
裴煥笑了起來:“做小男子漢。”
“那當然,”顏子覓笑了笑:“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失眠,是睡著,是敢睡。”
裴煥:“今天怎麼就敢了?”
顏子覓眼睛一彎,勾了一下裴煥的手指:“今天有哥哥陪我。”
裴煥接話:“怕了就來哥哥懷里。”
裴煥的鬼片早已準備好,在投到墻上之前,他把屋里的燈光了。
“啊?”顏子覓被子一拉:“干嘛關燈?”
裴煥笑了:“看鬼片關燈?”
顏子覓了,好像是。
顏子覓:“好吧。”
裴煥為什麼選這部鬼片呢?勝就勝在于它濃密的氛圍感。
幾乎是開頭到5分鐘,氣氛就來了。
所以裴煥才上床,顏子覓就直接鉆進他懷里了。
他的就是這個效果,甚至比象中的效果更好。
裴煥沒躺好,顏子覓的背就已經貼在他身上了,仿佛這麼做就有人謀害他。
裴煥沒忍住笑了起來:“這麼害怕?”
小男子漢已經密封得只『露』個頭了,但是嘴硬道:“沒有啊,儀式感而已。”
裴煥看破說破,點點頭就進去把顏子覓抱住。
但裴煥可能高估了顏子覓的膽量。
第一個根本算上是高能的片段出現時,顏子覓突然尖叫一聲,就近拉住了裴煥的手,蓋在自的臉上。
“媽呀,”顏子覓使勁往裴煥那擠:“怎麼突然出現這個東西啊。”
裴煥笑著把顏子覓摟緊:“我掉下去了。
”
是平常,這位姓顏的大哥肯定順勢推一把,裴煥掉就掉吧。
但今天,裴煥能掉。
顏子覓趕緊往床里蠕動幾寸,再把裴煥拽進來。
又過了分鐘。
顏子覓有點受了了:“能能看了?”
裴煥饒有興趣地轉頭看顏子覓:“你承認你是個膽小鬼我馬上關掉。”
顏子覓撇了裴煥一眼:“幼稚。”
裴煥笑:“繼續看吧,也差了,他們進去之后連續恐怖。”
顏子覓咽口水的聲音非常重。
他是什麼品種的傻子在下雪天選擇看這玩意兒?
所以在領頭把木質門推開,耳邊的音響傳來“吱呀”一聲時,顏子覓認慫了。
“是是是,我是膽小鬼,”他整個人埋進裴煥的懷里:“看了看了。”
裴煥得逞地笑了聲,把投影關掉的同時翻身上去。
他一手一個地捏住顏子覓的臉蛋,笑聲分沉:“怎麼這麼可愛啊膽小鬼。”
顏子覓仰頭:“干嘛,人能怕鬼嗎?”
裴煥點頭:“可以。”
顏子覓再仰頭:“干嘛,人能是膽小鬼嗎?”
裴煥笑:“當然可以,”他說:“那我可以叫你膽小鬼嗎?”
“!”顏子覓當場拒絕:“我可以是膽小鬼,但是你能這麼叫我。”
裴煥笑得開心:“為什麼?”
顏子覓:“哪有那麼為什麼,人可以為什麼。”
裴煥:“那可以叫你小男子漢嗎?”
顏子覓搖頭:“也!”
裴煥笑了:“這個為什麼也?”
“說了能為什麼,”顏子覓懲罰地掐一下裴煥的手臂:“別以為我知道你在嘲諷我。”
裴煥低頭:“哪敢啊小男子漢。”
顏子覓力掐:“別叫我小男子漢。”
裴煥:“好的膽小鬼。”
顏子覓:“我跟你睡了。”
裴煥掀被:“那我走了。”
顏子覓立馬拉住:“!”顏子覓人:“你討厭死了。”
裴煥笑得大聲。
無理取鬧,胡說八道,太可愛了。
所以看鬼片計劃,在藍城初雪的夜晚,卒。
于是這個晚上,這個小房間又奉獻給了屬于他們自的小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