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叫汪久的投資商,顏覓試著去他的一家三口群里問了一嘴,沒到爸爸竟然真的認識, 關系還不算淺。
爸爸問怎麼了,顏覓就簡單地把事說了。
于是接下, 爸爸在微信里給顏覓發了好長好長的文字,是給顏覓的建議。
顏覓認真看了下, 最后給爸爸發了個ok。
顏覓并不是不能處好這件事,但中間有個長在,左右有點尷尬, 他不欠一個人在里面。
有了爸爸的這個法,這事就變得簡單了許多。
收起手機,顏覓聊地趴在了桌上。
“覓。”小綱突然喊了他一聲。
顏覓轉頭:“嗯?”
小綱突然『露』一個八卦臉:“長最近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顏覓明白小綱問的是什麼, 直接搖頭:“沒有。”
小綱往邊上看了看,也趴在桌上對顏覓道:“他走那天我問他了,他跟我承認了。”
顏覓哦了聲。
小綱笑了一下:“那你呢?你什麼感覺?”
顏覓失笑:“你覺得我什麼感覺?”
小綱點頭:“確實。”
才舍友了一個月, 現在還過去這麼久了,除非有事,顏覓基本沒提過長, 能是什麼感覺。
小綱唉了聲,畢竟一起住了快兩年,多少還是不希望有單戀的成分在的。
他又問:“要是長追你呢?”
顏覓搖頭:“不會的。”
小綱又說:“長工作挺辛苦的,聽他提了一嘴,最近好像在跑業務, 說跟狗似的,還要接送領導,給領導打雜, 還需要經常喝酒。”
顏覓點點頭。
小綱笑了笑,說這個干什麼。
但他又到一件事,于是湊過去了:“誒覓,我聽說你和數系那個裴煥最近關系很好啊。”
說起裴煥,顏覓表不一了。
顏覓笑了笑:“怎麼了?”
小綱對顏覓挑了一下眉。
顏覓更笑了:“干嘛啊?”
小綱又說:“之前于樺向裴煥表白過,這事你知道吧?”
顏覓:“我知道。”
“那……”小綱了問:“數系這種地方有彎的嗎?”
顏覓搖頭:“我不知道,”他又說:“可能沒有吧。”
小綱又:“那……?”
顏覓:“就不能當朋友?”
小綱:“啊……也不是不行。”
過了一會兒,小綱又說:“給他掰彎!你可以!”
顏覓笑笑沒有接話。
這個講座真的使人生困,小綱這邊剛和顏覓聊完,下一秒就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這麼局促的小桌,難為他還能睡這麼香。
顏覓又聊了,他下意識地點開裴煥的微信,沒到這麼巧,裴煥竟然發消息過了。
fire:「結束了嗎?」
顏覓其實也困的,裴煥突然找他,他一下就精神了。
顏覓:「沒有,好能說」
顏覓:「好困啊」
fire:「是什麼講座?」
顏覓把手機拿起,把前方的大屏幕拍了過去。
fire:「藝術家們的講座」
顏覓笑了笑,他問裴煥:「那裴老師在干什麼呢?」
fire:「裴老師在喝西北風」
顏覓看不懂這句話,正問,禮堂里突然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顏覓抬頭發現,講座結束了。
怪不得掌聲這麼大聲,顏覓跟著鼓了兩下,就把身邊的小綱叫了起。
順便也告訴裴煥:「我結束了」
禮堂很快熱鬧起,比起時的懶懶散散,明顯大家更急迫于離開。
顏覓擠在人群里,花了好分鐘才呼吸到新鮮空氣。
再次拿起手機,他發現裴煥給他打了三個電話。
不知道什麼事這麼急,顏覓還沒回過去,第個電話打了過。
顏覓先接了起,直接對對話那頭說“等一下”,接著遠離人群,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把耳機拿出。
“嗯?”戴好耳機,顏覓給裴煥發了個聲。
裴煥竟然他:“嗯?”
顏覓笑了起,問:“怎麼了?”
裴煥:“沒事不能打電話?”
“可以的,”顏覓當然說:“可以,”他說完問:“什麼西北風。”
裴煥笑了笑:“沒什麼,我在陽臺吹風。”
顏覓有點沒解:“在陽臺吹風?為什麼?”
裴煥:“吹。”
顏覓還是不解:“怎麼突然吹風了?”
裴煥卻不接這句話,而是問顏覓:“晚上就聽了講座嗎?”
顏覓笑:“不然呢?”
裴煥沒有說不然:“講座說什麼?我還沒聽過藝術生的講座呢。”
顏覓聽懂了,閑聊時間嘛,裴煥要陪他回去。
“沒什麼,就是一個很厲害的老師,講一些藝術創造上的事。”
裴煥接話:“然后把你講困了。”
顏覓笑起:“對,”他補充一句:“可不是只有我困,后面睡了一大片呢。”
裴煥:“哇哦,那顏覓同很棒。”
顏覓:“那是。”
接下的路程,兩人有的沒的說說這個,說說那個,顏覓周圍的環境也越越安靜。
“顏覓。”在路過一座雕像時,裴煥突然喊他的名字。
顏覓:“嗯?”
顏覓手上一根剛剛撿的長樹枝,這會兒沒有目的地舞舞去。
他以為裴煥會說一些閑聊的廢話,沒到,裴煥開口卻是:“你沒有男朋友吧?”
顏覓樹枝一下打在了旁邊的矮樹上。
“沒有啊,”顏覓馬上否認,也疑『惑』:“你聽說了什麼嗎?”
裴煥:“不是,”他說:“只是好奇。”
顏覓哦了聲:“沒有,”他笑了笑:“哪有什麼男朋友。”
裴煥說:“沒有就好。”
顏覓愣了一下。
裴煥:“走到哪了?”
顏覓這才把樹枝抽回:“剛出校。”
裴煥:“快到了。”
顏覓:“沒呢,還得五分鐘。”
不是還得五分鐘,是只剩五分鐘了。
步伐放慢,拖拖拉拉,也不夠多花一分鐘的。
到了公寓,兩人就把電話掛了。
這邊顏覓去倉庫拿那張畫,那邊裴煥還繼續在陽臺坐著。
確實在吹風,連陽臺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