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煥：「我順便把報名表印帶過去給你」

顏子覓知道還有個報名表的。

因為裴煥做這些，吃飯的時候，顏子覓有點心不在焉。

他有點異想，他想到此林杰問他的那句“他到底直不直？”

顏子覓有點心癢癢。

當然，也只癢會兒。

算。

顏子覓做事從來果決，很少這樣進進又退退，瞻顧后想七想八，最后半步不敢走，他自己都嫌煩。

“想什麼呢？”

雙手突然在顏子覓眼晃，顏子覓愣。

“沒什麼。”顏子覓對裴煥說。

裴煥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伸手過去把顏子覓的巴抬起來：“我看看。”

裴煥把顏子覓的腦袋往左邊撇撇，再往右邊撇撇。

顏子覓手筷子手勺子，任人擺布。

很快，裴煥得結論：“有點紅。”

顏子覓：“『揉』紅的。”

裴煥問：“卡帶嗎？”

顏子覓點頭：“帶。”

裴煥：“人民醫院過嗎？”

人民醫院是最近的醫院，不過五鐘到。

顏子覓點頭：“過。”

裴煥疑『惑』：“為什麼過？”

顏子覓：“去年感冒次，去點滴。”

裴煥嗯聲：“卡號給我，我掛個號。”

他說完把包的報名表拿來，放在桌上。

因為剛想那麼遭，顏子覓沒有馬上拿卡。

他先把報名表看看收起來，接著對裴煥說：“我可以自己去的。”

裴煥搖頭：“貓是我帶你去『摸』的，怎麼能讓你自己去。”

顏子覓似乎想說什麼，張嘴閉嘴，閉嘴又張嘴。

最后塞口粥進嘴。

！吧！

顏子覓在心大聲說這兩個字。

他真是想多，所以裴煥幫這幫那的，只是負責而已，報名這個事或許還能稱得上是順帶服務。

但顏子覓還是有點不甘心，等嘴這口粥咽，他問裴煥：“你那為什麼給我買『奶』茶？”

裴煥大概沒想到顏子覓突然提這件事，倒是愣。

接著他問：“你不是想喝？”

顏子覓：“我想喝你給我買？”

裴煥這次回答很快，也很疑『惑』地反問：“不行？”

顏子覓后牙咬。

哎呀算。

算算算。

“沒事。”顏子覓蔫。

再聊去他可能要哭。

他現在在干什麼啊？

人心意給你做這麼多，你咄咄『逼』人像他對不起你。

沒想到裴煥還追問：“怎麼？『奶』茶有問題嗎？”

顏子覓搖頭：“沒有，沒事，”為避免這個話題的繼續，顏子覓還『揉』眼睛：“癢。”

裴煥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他抓顏子覓的手腕：“不要『揉』。”

顏子覓立馬聽話：“哦。”

裴煥放顏子覓的手，卻不收回去，突然又伸過去，把顏子覓的領子扒。

顏子覓倒吸口冷氣。

但裴煥沒有聽到，他盯著顏子覓的鎖骨：“這怎麼也紅。”

顏子覓：“是嗎？”

裴煥說說，還用指腹抹。

皮膚之間不同的溫度差子刺激顏子覓的神經，他手緊緊抓著筷子沒敢動。

他知道現在不該是敏感的時候，但他是……

“癢嗎？”裴煥把手收回去。

顏子覓搖頭：“不癢。”

裴煥：“應該是貓『毛』過敏，他昨蹭你這。”

顏子覓：“哦。”

裴煥的線上掛號省去不少時間，兩人在醫院等半小時輪到，對醫生說癥狀后醫生給顏子覓看看，說是結膜炎，眼『藥』水，也過敏原的抽血單。

裴煥問醫生：“嚴重嗎？”

醫生很淡：“快的話滴能。”

跟著，兩人起去樓抽血處。

裴煥問顏子覓：“如果是貓『毛』過敏怎麼辦？”

顏子覓已經在難受：“那以后不能養貓，”他聲音很小：“我媽媽也過敏。”

裴煥：“遺傳。”

空氣沉默幾秒，裴煥突然把顏子覓攬過去，『摸』『摸』他的頭：“難過嗎？”

顏子覓：“有點，”他說：“可是我以也『摸』過，怎麼沒事？”

裴煥：“醫生說，應該是『摸』貓再『揉』眼睛。”

顏子覓想想：“那我以后要是『摸』不『揉』眼睛，是不是可以？”

“不行，”裴煥不同意：“這事總不能避免。”

顏子覓小聲：“吧。”

比過敏還難過的當然是以后不能養貓。

輪到顏子覓抽血時，他有點心不在焉，在針要進皮膚的瞬間，他皺眉，也轉頭不看。

裴煥可能是誤會他怕針，立馬走過來，靠近顏子覓把手搭在他的腦袋上，顏子覓也順勢靠過去。

單子上顯示報告要周，去后，裴煥先給顏子覓滴滴，并對他說：“手別『揉』。”

顏子覓很聽話：“哦。”

裴煥轉頭看他眼：“還難過嗎？”

顏子覓：“點，”他轉頭對裴煥笑：“也不是很嚴重，還是能和別的貓玩的，注意洗手不要『摸』眼睛行。”

裴煥認可地點點頭：“自己想通啊？”

顏子覓：“那不然呢。”

裴煥：“顏小朋友很棒。”

顏子覓哧的笑起來：“你小朋友。”

顏子覓本來是個很能自己想通的人，事情還沒到最壞的程度，他從不自討沒趣，徒添煩惱。

過會兒，裴煥又說：“我以為你要難過很久。”

顏子覓問：“要是我真的難過很久呢？”

裴煥哎聲：“那頭疼，我不會哄人。”

顏子覓嘴上說哦，心切大聲。

你還不會哄人，你最會哄人。

上車，裴煥把眼『藥』水的袋子提起來，問顏子覓：“自己能滴嗎？”

顏子覓看眼袋子。

這種東西不是有手行？

但顏子覓說：“不能。”

裴煥問：“今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去我那吧，今滴完可能。”

顏子覓點頭：“嗯。”

裴煥：“無聊的話我幾道四級卷給你做。”

說完車廂安靜秒，接著兩個人都笑起來。

顏子覓：“裴老師敬業。”

裴老師玩笑道：“快考試，你要是沒過，我很丟臉。”

顏子覓：“壓力到我身上。”

裴煥繼續：“今沒做夠四小時不許回去。”

顏子覓低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