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又推了一下眼鏡。

“昨天沒睡好？”裴煥又問。

顏子覓驚了一下：“這明顯？”問：“你怎知道的？”

裴煥：“你三點多點贊了我朋友圈的背景圖。”

顏子覓：“……”

顏子覓還以為裴煥發現了的黑眼圈，沒想到是這件事。

這還不如發現的黑眼圈呢。

還，手滑了？

顏子覓干干一笑：“是嘛。”

裴煥笑了笑：“那遲了還偷看我朋友圈，”聲音低了些：“想干？”

顏子覓人熱了，當然馬上懟回去：“也沒好看的，都沒。”

裴煥又笑了，也說：“后幾點睡的？你黑眼圈了。”

顏子覓又頓住了。

裴煥這每句話都不在的能聊范圍內，每句話都不知道該怎回答。

索『性』就不回答了，顏子覓突然一個轉頭，用食指逗自己的耳垂：“看見了嗎？”

裴煥失笑：“早看見了。”

“喲，子覓戴耳釘了啊。”

前面趙迪突然回頭。

顏子覓嗯了聲，回站好。

趙迪看了眼：“ph，啥意思？”

顏子覓正想解釋，身邊裴煥突然笑了一下。

不笑還好，這一笑，趙迪腦洞飛起。

而顏子覓又欲言又止。

趙迪眉『毛』挑了一下：“裴，煥？”

當事二人都不作聲，似笑非笑的明顯默認。

趙迪嚯了聲：“還這種耳釘，訂做的嗎？”

“不是，”顏子覓模糊回答：“特別買的。”

趙迪笑了起：“意思啊你倆？”

裴煥問：“不行？”

趙迪笑得更歡了：“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這不調侃裴煥：“那你不表示表示，你讓子覓一個人戴。”

裴煥：“你管我們？”

趙迪點頭：“行行行，你們愛怎樣怎樣，”不是過說這個的：“子覓你能幫我個忙嗎？”

顏子覓：“怎了？”

趙迪手機點開：“你下一個這個軟件，一會兒十點幫我搶個東西吧。”

顏子覓點頭：“好啊。

”

趙迪在這看著顏子覓『操』作，裴煥很容易就被擠開，索『性』后退一步，然后看著前面兩個低頭的人。

趙迪一邊『操』作，一邊解釋是雅雅搶的，很不好搶，舍友都已經安排上了，人多力量大。

又下載，又注冊，還填址綁定銀行卡，一頓『操』作，幾個人就已經上了樓。

終弄好了之后，們也找到位置落座了。

想著一會兒教顏子覓聽力，裴煥找了個偏一點，沒人的。

剛坐下，南就調侃趙迪了：“癡情男啊癡情男。”

趙迪：“干嘛！”

南對顏子覓說：“這家伙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

小冬補上：“是的。”

裴煥也補上：“為了一個玩偶女朋友排兩小時的隊。”

趙迪被侃得略顯局促，卑微是是是了幾聲：“我不信你們以后談戀愛不會，”還特指自己對面的人：“特別是你裴煥，你以后可別做得比我過分，我實名笑你。”

裴煥輕輕笑了聲。

南也笑了：“我們煥哥看起可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小冬點頭：“俺也覺得。”

趙迪氣勢弱了，但還是說：“著吧。”

裴煥輕松：“我著。”

這部分不顏子覓的事，就坐在旁邊默默打開自己的卷子，也耳機拿出。

今天特意帶的線的耳機，線繞好之后，就裴煥一只。

順便也偷偷瞥趙迪一眼，裴煥發了條消息：「你和趙迪怎了嗎？」

裴煥看到消息先看了顏子覓一眼，而后才會：「我們怎了？」

顏子覓覺得自己大概是誤會了，是說：「你今天特別愛懟」

裴煥很快回復：「欠懟」

很快，桌子就進入了濃重的學習氛圍中，三個學長沙沙在草稿寫題，裴煥和顏子覓挨得最近，同樣的動作低著頭聽耳朵里的聲音。

手機被裴煥『操』控，到了鍵點就暫停，需重新聽會倒回去，重句子會讓顏子覓一定聽出是意思，不會的單詞當場就顏子覓查清楚。

這聽著半個多小時，顏子覓余光突然發現不對勁。

抬起頭，果然見裴煥在看。

顏子覓輕輕眨一下眼睛：“怎了？”

裴煥視線落在顏子覓的臉頰上：“臉上東西。”

顏子覓哦了聲，輕輕拍一下。

裴煥：“還在。”

顏子覓手都抬起了，但想了想，往裴煥那靠了點：“你幫我拿掉。”

說完仰起頭。

不知道這好笑的，裴煥笑了。

手心朝上伸出食指在顏子覓臉上勾了一下，不馬上拿開，而是說了句“又掉了，”，又繼續往下『摸』。

不知道東西，掉了一次還不夠，連續掉了兩次。

從眼角到臉頰，再到……

“還在啊？”顏子覓問。

說這句的時候又看裴煥了，正好裴煥也抬起眼皮，兩個人忽然對視。

因為挑開臉上的東西，裴煥湊得很近，顏子覓不免想起那個一起畫畫的夜晚。

們近到呼吸都攪在一起，近到空氣很溫熱。

顏子覓很輕眨了一下眼睛，余光里，裴煥喉結似乎動了一下。

接著裴煥低下頭，盯著顏子覓的嘴道：“別動。”

說完，指腹輕輕抹了一下顏子覓的嘴角。

這一下，顏子覓愣住了，細小的周圍神經仿佛觸電了一般。

裴煥的手終離開了，顏子覓也不自禁抿了抿唇。

問：“啊？”

裴煥看：“你的睫『毛』。”

顏子覓哦了聲。

裴煥又說：“睫『毛』這長。”

緊接著，裴煥竟然這根手指按在了顏子覓的臉上。

顏子覓縮了一下：“干嘛啊。”

裴煥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笑了笑：“沒事，繼續吧。

”

繼續……

到哪兒了著？

們這一切都被對面的趙迪看在眼里，趙迪一邊假裝做作業，一邊還抬頭看，真是憋的很。

特別是這個裴煥同學，還手放在顏子覓的椅子靠背上，只顏子覓往后靠一點，裴煥就好像擁著顏子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