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時穿來說是個好事。
但他身體營養不良還是不爭的事實,身體上多少有點改變。但病根卻還是在的,白恰讓他繼續每天練習。而左一山每次出門回來都會給他帶一點吃的,這些吃的各式各樣,但每一樣都十分珍貴。
對左一山,時穿心底最后的那一絲的畏懼在左一山每天給他帶吃的消失得一干二凈。
而那個老是敲著他門口的人時穿在最初的恐懼之后也漸漸克服了。時穿很想將門外的人抓住狠狠揍一頓,但這里是第十區域,一切皆有可能的地方,所以時穿不敢。
在自己計算到來到第十區域地二十一天的時候左一山出了事。
這天門打開,白恰扶著渾身是血的左一山回來。看著左一山身上那刀子口時穿鬧到“轟”地一炸!
左一山受傷了!
“小時,帶一山回床上去,我回去拿醫療箱!”說著,白恰便急急忙忙地走了。時穿急忙扶住左一山將他帶到臥室里躺著:“左一山,你忍住,白恰待會就回來了。”
時穿發現自己的嘴唇在發抖。
這是他第一次見左一山受傷,而且還受了這麼重的傷。時穿一時間慌亂和害怕。
“我沒事。”左一山動了動嘴唇說道。
“你別動。”害怕不已的時穿摁著左一山不要讓他亂動,看到臉色煞白的時穿左一山冷酷的臉上柔和下來:“我沒事,別擔心。”
時穿簡直快嚇哭了。
“咚咚咚。”直到敲門聲響起,時穿便急忙去開門。左一山想阻止都來不及——
“白恰來了!”時穿急忙去開門。
“別開——”左一山的話剛落在前面廳里的時穿已經將門打開了。
時穿瞳孔一縮,眼前的人伸手一掐發出金屬般刺耳的聲音:“抓住你了。”
這是一個長發如鬼魅般的男人。
時穿抓住掐著自己脖子的手用力掙扎,那張臉因為窒息憋得通紅。就在時穿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一道寒光從巷子里飛射而來插進掐著自己的人太陽穴斃命!
時穿從對方的手中解脫下來:“咳咳咳咳咳……”
白恰上前彎腰將插在對方腦袋上的手術刀拔出來擦干凈:“幸好我及時趕來了。”時穿知道自己壞事了,他回頭,看到左一山捂著腹部的傷口靠在墻上,他急忙過去將左一山扶著躺回床上去。左一山揚起手“啪”地一聲便是給時穿一巴掌。
時穿被打蒙了,白恰將尸體踢遠點然后進門便看到時穿被左一山給打了。白恰說道:“一山你別沖動,時穿只是擔心你所以亂了手腳罷了。”
左一山的臉色很可怕:“他這麼做會連我都給害死!”
時穿臉上血色全無:“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樣的解釋看起來是這麼的蒼白無力。
時穿心中堵得難受。
白恰看時穿的神色不對,左一山又是個狠的自然是不會說好話,白恰只得道:“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時穿讓開白恰上前坐下打開自己的醫藥箱將消毒水和針線拿出來給左一山處理傷口。
時穿紅了眼眶。
心頭那股壓抑讓他難受不已。
“咳咳咳……”時穿咳嗽,生怕自己打攪到兩人,時穿捂住自己的嘴巴猛地咳嗽,直到口中的血從自己的指縫中流出來左一山才注意到他的異樣。
“給他看看。”左一山說道。
“等會。”白恰快速給左一山處理好傷口之后便拿幾顆藥片給左一山吃下去然后給時穿看看。白恰伸手將捂著嘴巴的時穿拿開然后在他的心口上一陣按摩時穿這才停止了咳嗽。
“謝謝……”時穿眼中有著一抹悲傷。
看著這兩人的狀態白恰知道要真解開時穿心中堵著的那口氣只有左一山來解了,不然時間一長會更加嚴重。
時穿這身子……
“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看你們。”白恰收拾好自己的醫藥箱說道。
時穿將白恰送到門口,白恰對時穿說道:“一山是擔心你才會說出這麼重的,所以小時不要因為他的話難過。”
“嗯。”時穿點點頭。
白恰離開將空間留給兩人。
時穿將門關上之后回到臥室里,躺在床上的左一山看起來有些虛弱,時穿對左一山說道:“對不起……”
左一山沒搭理時穿。
時穿知道身為弱者要是沒有左一山的存在自己在這里早就被啃得尸骨無存了,他知道自己對于強者的左一山來說是個累贅……
左一山看著充滿悲傷氣息的時穿心頭不禁一軟,他開口說道:“在蜂巢里要是走錯一步就會萬丈深淵。”
時穿爬上床躺在左一山的身邊:“我知道。”
“時穿,如果你不想成為永遠的弱者、不想永遠躲在我的身后那麼就變強!”左一山說道。
“我想,變強!”時穿說道,臉上露出不可撼動的堅定。
想到時穿的身體,左一山心中嘆息:這樣真的好麼,拖著這樣破敗的身體并受到逼迫。但是左一山不想有一天自己回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具尸體。
所以沒有辦法,只能這麼做……
“第十區域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修羅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