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電之后,左一山點起煤油燈放在桌子上。屋子顯得昏暗不少。
“我還有事,你有什麼需要的。”在出門之前左一山問道。
“能替我打水麼……”時穿問道。他臟兮兮地穿著干凈的衣服讓他渾身不舒服而且因為地底暖和的原因,他現在已經不必穿上棉衣了。
“好。”
再問時穿還需要什麼的時候,時穿搖搖頭。
于是左一山便帶著大廳里的水桶出門了。
在左一山離開之后,時穿進入臥室將背包放好,他將棉衣脫掉躺在床上。已經有五年沒睡過床的時穿這一刻覺得好幸福。
誰能想到人會為了一張床而感到幸福呢。
寂靜下來的時穿有些疲憊,經歷了整整一天的事情的精神疲憊不已。再加上入冬之后一直沒能睡過一次好覺,現在身處在天時地利舒服的地方他眼睛忍不住緩緩閉上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時穿感覺到有人在撥弄自己,他就如同一個小嬰兒一般被對方為所欲為毫無反抗。之后他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對話的聲音:
“他這身體已經被透支了,如果這樣下去他活不了多少年……”
“藥材還有食膳……”
“你會怎麼做……”
時穿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醒來,睜開眼睛昏暗的煤油燈光中他看到左一山和一個陌生男人的臉。
“醒來了。”
“喲~你好。我是一山的朋友白恰。”
“你、你好。我是時穿。”時穿急忙起身道。
這叫白恰的男人很干凈,他穿著白襯衫還帶著一副金邊眼鏡。顯得斯斯文文的,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蜂巢里的其他人一樣狼狽。
像這麼干凈的人時穿也就在中央區域里能看到,那些人不是服務科學院便是政府官員。
“哈哈哈,一山出去兩年就是為了找你吧,沒想到還真讓他找到了。”白恰說道。
兩年?左一山在蜂巢里找了自己兩年。
“不要多嘴。”左一山不滿地說道。
“好好好。”白恰攤手。
“為了慶祝你們的歸來,我可是帶來了好東西。來,一起嘗嘗。”白恰是個自來熟的,他一把拉起時穿到巢穴前廳里。時穿看到桌子上的食物驚呼:
“肉!是肉!”
這五年中除了老鼠肉之外時穿還是第一次見到別的肉食,還是熟的。不只是肉,還有過期的真空面包!
三人坐下來。
“來嘗嘗。”白恰將筷子遞給時穿,時穿夾起一塊肉放進嘴巴里。嘴巴里嚼得鼓鼓的:“是兔子肉!”
“猜對了!”白恰笑瞇瞇地說道。
左一山撕開一包真空包裝的袋子拿起就吃,難得嘗一回肉的時穿簡直饞壞了,他將肉放在嘴里咀嚼了好久才舍得吞下去。白恰夾起一塊丟進嘴巴里:“在第十區什麼都可能得到,所以小時以后要吃什麼和一山說,就是龍肉鳳膽他也會給你弄來。”
白恰的話又夸張的成分,但在第十區一切皆有可能。所以這話也是有九層真。
從白恰的話中時穿知道左一山以前就居住在第十區域,只不過為了找自己外出了兩年才回來。時穿對左一山的那份畏懼消散不少。
但也知道左一山會救下自己和照顧自己也是為了對楚楚的承諾。想到楚楚時穿心中不免涌起一絲悲傷。
“多吃點,以后我常來找你解悶。
”白恰說道。
白恰這人給人的感覺很平易近人,讓人忍不住打心底信任他。時穿點點頭,因為不能隨意外出,要是能有一個人來找自己那樣也不會很悶了。
三人在享受著“美食”,白恰對左一山說道:“你回來的消息已經傳遍第十區域了。以后出門小心點。”
時穿沉默地啃著食物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
左一山給三人倒了三杯水說道:“人要找死我成全他們。”
“年輕人,狂妄自大可是會栽跟頭的。”白恰老城的說道。
“這次回來你有什麼打算。”白恰可不相信左一山回來沒有任何打算,要是沒有他大可去別的安全區域好好養著時穿,但他帶著時穿往最危險的地方來那他心里便是決定了什麼事情了。
“先帶他來給你看看。”左一山指的是將時穿帶下來先給白恰看看身子。白恰末世前是個內外科醫生,他的醫術很好,但在這缺藥的蜂巢里一身醫術有時候也白搭。只能給人看病去拿不出藥也只能處理一些外傷之類的。即使如此,在蜂巢里醫生這個職業依舊受到人們尊敬。
時穿不知道白恰的身份,對于左一山的話也只以為是想讓自己和白恰認識罷了。
“然后呢。”白恰問道。
“找人組織能去地面的隊伍。”左一山繼續說道。他的話讓時穿頓了一下。
左一山是要打算做獵人麼?想起左一山備了一個月的壓縮餅干,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打算用一個月的時間把人手找到?
白恰對于左一山的決定沒什麼好反駁的,左一山很強,至少在第十區域里除了傳說中的那繼位之外是他見過最強的人了。
“你要找人可別觸了東西南北各區域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