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把柯瑞當爸爸的后果太嚴重了。
裴多律把他摟進懷里, 摸摸他的腦袋:“好。”
“就算錯了也沒關系,影響不了我們了。”
“嗯!”
“裴多律,我好緊張,我該對喬教授說什麼?”
裴多律沉穩可靠道:“緊張就還把他當成我老師看待。你替我活躍那麼多次氣氛,這次交給我。”
“謝謝你!”
紀喬眼睛一亮,踮腳親了一口裴多律,結婚了真好,有裴多律出頭,他當鴕鳥就行。
紀喬是挽著裴多律的胳膊出去的,或者說掛著……嗚嗚嗚,要是知道今天要認親,昨晚他才不撩撥裴多律。
好丟人哦,坐都坐不住。
裴多律提出在客廳沙發吃午飯,開著電視比較溫馨。
喬建山不疑有他,覺得這安排很好,有個背景音起碼不會冷場,不知道說什麼還能點評兩句電視劇。
茶幾抬高幾十公分,裴多律把食物碗碟都拿過來擺好。
喬建山對做飯一竅不通,紀喬則是動不了,父子倆在碗碟碰撞聲里面面相覷。
“你記得喬家飯館嗎?是我親弟弟開的,你應該叫叔叔。他從小就愛顛鍋炒菜,我給他補課翻開作業本里頭是他抄的菜譜……”
尷尬的時候,靠出賣弟弟獲得一些談資。
紀喬面紅耳赤,懷疑喬建山含沙射影他的學渣基因,手指抓著膝蓋上的布料,道:“我、我有讀本科。”
果然,媽媽不抓學習,爸爸就會抓。喬建山跟裴多律應該是同一類型的人,看見他第一次高考成績會立馬要求復讀。
喬建山在圖書館第一眼就知道紀喬對建筑一竅不通,特意沒說學習上的事,他習慣了訓學生,不知道怎麼跟兒子交流,見紀喬不自在,連忙生硬地轉了話題:“柚子挺甜的。
”
紀喬:“嗯。”
裴多律坐下的時候,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他開口道:“不知道老師您愛吃什麼,桌上都是紀喬愛吃的,你們口味好像一樣。”
喬建山恍然:“我們都不吃青紅椒絲。”
裴多律先給長輩盛飯,把碗推過去后,伸出手:“戒指。”
喬建山將金戒指還給裴多律。
裴多律直接揣進兜里,“紀媽媽縫在平安符里留給紀喬的,我待會兒縫回去。”
他指著紀喬手指上的那枚金戒指,道:“紀喬說這戒指是爸爸用獎學金買給媽媽的,讓我也用新鮮的獎學金給他買一個。他非要‘新鮮的’,我還以為得等下學期,好在到了一筆參賽獎勵,說起來,還是老師您批準的。”
喬建山的目光落在紀喬抱著碗的手指上,有一枚金光熠熠的戒指,不是金店里模子出來的款式,一看便知道是手工打的。
他隱隱約約記得,有一次在裴多律夾雜的圖紙里發現過初始設計圖。
“我在你交上來的圖紙背面見過草稿。”
裴多律眼眸微深:“上課突然有了靈感。”
紀喬低頭想把臉埋在碗里吸湯。
裴多律笑了一下,似是懷念:“學長跟您舉報我在辦公室里煲電話粥那事兒……那時候我在給紀喬補物理,他快高考了,自己看書容易犯困。”
他一半是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會濫用老師的辦公室,因為男朋友馬上要高考了,非常緊急。
如今從結果上看,喬建山分明是付出一間辦公室,給自己兒子找了個家教。
喬建山:“你任務有完成,剩余時間做什麼我不管。”
他用公筷夾了一塊雞翅,不甚熟練地放進紀喬碗里,他想起學院團委的老張,兒子高考考了二百多,老張讓復讀,兒子對老子吹胡子瞪眼的。
后來他好兄弟要復讀,這小子麻溜跟著報名去了。大人說話沒小孩子好使。當時喬建山想的是我沒這種煩惱,原來是裴多律替他煩惱了。
紀喬想了一下,要是喬建山讓他復讀,自己估計也會叛逆……但是裴多律是行動派,出分當天就買了動車票回來,第二天親自帶他去私立報名高四。
報完名,陪著他去隔壁市玩了兩天哄好了才返校。
紀喬第三天才知道,裴多律回去后馬上就有掛科率極高的專業課考試。
學神與人之間的差距啊。
他咬了一口喬建山夾的雞翅,有點懶,他啃了外緣兩口最彈嫩入味的地方,就想扔給裴多律,剛夾起又放回自己碗里。
裴多律把碗靠過來一點,紀喬眼疾手快地把雞翅扔過去。
喬建山:“你不愛吃雞翅?還有什麼不愛吃的,我記一下。”
不是說這一桌都是愛吃的麼?
紀喬:“不、不是。”
裴多律:“感情好,讓給我吃的。”
就是寵壞了偶爾連骨頭都懶得啃。
紀喬后知后覺,把裴多律今天說的話都想了一遍。
怎麼句句都……
讓你活躍氣氛,不是讓你秀恩愛!
是有什麼刷KPI的迫切感嗎?
紀喬禮尚往來給喬建山回了一個雞腿。
裴多律順手搭了一筷子魚肉:“得感謝喬教授爽快批假,我才能隨時回去找紀喬約會。”
紀喬低聲:“裴多律,你夠了。”
裴多律趁喬建山還恍惚中,趁機洗腦把自己和紀喬的關系樹立得穩如泰山,覺得差不多了,輕笑一聲:“好。”
他鄭重地邀請喬建山:“以后老師回海市,可以來家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