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丈夫的身份跟紀喬一起接機,能威懾99%的情敵。
秘書確信裴總真的來不及勸不動了,便打算先行登機。
“裴先生,我先走了。”
“大喬!”出口處,一個約莫二十五六的男子使勁揮了揮手,他拖著兩個大行李箱,語氣激動,正排隊刷卡出閘機。
紀喬和裴多律同時看過去。
紀喬看看打算離開的秘書,和即將過來的郝飛昂,心底一片絕望。
裴多律卻突然笑了一聲,劍眉星眸,展顏如雪霽云消。
紀喬呆呆地看著他。
裴多律:“會議還是很重要的,不改簽,我走了,好好請人家吃頓飯,刷我的卡。”
交代完,裴多律轉身大步流星前往登機口,趕在最后的時刻反悔上了飛機。
紀喬看著裴多律毫不留戀的背影,像被逗貓棒轉暈了的貓。
???
我又活了??
閘機放出郝飛昂的同時,裴多律通過vip安檢。
心情十分平靜。
他從不輕視任何一個竹馬——頭發稀疏的除外。
*
作者有話要說:
裴總,什麼都有VIP只會害了你——除了晉江VIP。
200個紅包~
注1: 晉平公問于師曠曰:“吾年七十,欲學,恐已暮矣.”師曠曰:“何不炳燭乎?” 平公曰:“安有為人臣而戲其君乎?” 師曠曰:“盲臣安敢戲其君?臣聞之:少而好學,如日出之陽;壯而好學,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學,如炳燭之明,炳燭之明,孰與昧行乎?” 平公曰:“善哉!”
20 第 20 章 那忍著還是他不對了?
郝飛昂被放出來, 飛奔到紀喬面前:“我走后你日子怎麼過的,柯瑞害得你好苦啊!他有沒有再對裴正下手?我托我媽給你的學費你收到了嗎?”
紀喬嘆氣,女媧補天都補不上你的嘴。
郝飛昂感傷地繞著紀喬啰嗦一遍后, 發覺從外表上來說, 越長越是大美人的紀喬,比讀商科讀到禿頭的自己要好很多。
悲傷!
人不可貌相,苦水不可斗量。
紀喬:“你先看一眼我的短信。”
郝飛昂掏出手機, 從一堆歡迎回國的訊息里, 刨出紀喬的信息,看了看周圍, 霎時閉嘴。
做賊一樣問:“裴正呢?”
紀喬:“上飛機了。”
郝飛昂松了口氣,“你先說回答我最后的問題,我媽有沒有給你學費……”
紀喬:“有,收到了。”
其實并沒有。
他和郝飛昂的老家是三線城市,柯瑞的有錢程度算是佼佼者,他和郝飛昂才不過是高三畢業的愚蠢學生, 無異于蚍蜉撼樹。
郝飛昂回家跟他的記者媽媽求助,想讓他幫幫紀喬。翌日郝母便找到紀喬, 說她不可能讓郝飛昂跟著紀喬蹚渾水。
原因有二, 其一,柯瑞窮兇極惡, 紀喬的同學間隱隱流傳出紀喬帶同學去醫院免費看病是為了給弟弟配型。曾經受過紀喬幫助的人,后背起了一層涼意, 后怕不已。狐朋狗友如鳥獸散,只有郝飛昂心大。
“我知道這是子虛烏有的傳聞, 但不妨礙我擔心自己的兒子。”
其二, 紀柯醫院是紀梅云的心血, 紀喬為了一個男人背叛家庭,不死不休,無視親弟弟的血緣,在郝媽媽看來是不理智的危險人物。
郝媽媽立刻就把兒子送去美國熟悉環境學習語言。
紀喬非常理解郝媽媽,這是他自己的事,不能讓朋友立于危墻之下,他聽明白了暗示,郝飛昂去美國后,主動斷了聯系。
只有自己從泥潭里掙扎出來,才能干干凈凈地會從前的愛人和朋友。
郝飛昂放了心:“那你過得好不好?”
紀喬:“還行吧,畢業了就工作,普通人的日子,你中午想吃什麼?”
郝飛昂說想吃地道的中國菜,紀喬干脆又把人帶到了昨天的飯店。
“喬家飯館?”郝飛昂念著點名,聽起來很溫馨飯菜很香。
兩人坐在最里面靠墻的角落,郝飛昂喋喋不休地說他畢業有多不容易,他和紀喬就是兩個學渣,紀喬有男友教,成績突飛猛進,郝飛昂他媽給他請家教,效果一般,最后被打包出國。
“大喬,你怎麼不愛說話了?”
“對了,你說裴正想見我?非要在機場等我,為什麼?”
紀喬搖搖頭:“反正你在他面前少說話,最好是裝啞巴。裴多律聰明著呢,哦,他現在改名叫裴多律。”
郝飛昂:“可我又不是啞巴,性情大變也不像啊。”
紀喬看著他,沉吟一會兒,提議:“你假裝忘了母語吧。”
郝飛昂一樂,這種互為狗頭軍師的日子又來了。
“你當時買那份保險我也在場!打死我也想不到男男也能結婚,包海當時還嘲笑你有錢沒地兒花,打臉了吧。”
飯菜上來,郝飛昂左手一碗大米飯,右手夾一塊扣肉,大快朵頤:“家里的飯菜就是香。”
近兩年海市發展得比較好,郝飛昂簡歷投了海市一家證券公司,被錄取之后,他媽媽在海市給他買了房安家落戶,以后就固定下來了。
紀喬一邊挑著不愛吃的青椒絲出來,一邊拿起手機給裴多律發信息,義正辭嚴地囑咐他出差也別忘了保持飲食清淡,按時喝中藥。
看著自己面前的大魚大肉,想起裴多律每次補腎苦大仇深地樣子,紀喬忽然覺得很好笑,這算不算背著裴多律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