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紀喬的腦內已經不受控制地播放下一步小劇場。
水也燙,臉也紅,自小腿皮膚往上攀了一層一層戰栗,兩只手抓著沙發的涼席墊降溫,怎奈杯水車薪,最后連眼尾都紅了。
“夠、夠了。”紀喬努力把膝蓋并在一起。
裴多律點點頭,隨手拿過一旁的雪白浴巾,包住了紀喬的腳腕,輕輕擦拭。
紀喬臉頰猛地一紅,這不是裴多律的浴巾嗎?
“不是……”
另外一條毛巾才是他準備擦腳的。
裴多律閑閑地“嗯”了一聲,尾音上挑,像是反問。
紀喬不說話了,被放開后,火燒屁股似的鉆進臥室,臉頰在床上蹭了蹭。
裴多律倒了水,洗干凈手,站在門口盯著床上那一團一會兒,施施然進了浴室。
既然忍不了,他不介意做得明顯一些。
紀喬在床上冷靜了十分鐘,想象自己是沉入海底的大海龜,腰軟腿軟的癥狀緩解后,豎起了耳朵。
裴多律是不是在浴室,也沒洗澡也沒放水,那是在干嘛?
好像有點動靜……
紀喬徐徐眨眼,這次沒傻到誤會裴多律尿不出來。
是在那什麼!
他光腳下地,在浴室門的玻璃門外徘徊。
裴多律衣冠楚楚,抱臂看著門外的紀喬。
好吧,他沒有隔著一道不隔音的玻璃門跟紀喬耍流氓的愛好,但不介意讓紀喬誤解。
不吃素的紀喬會怎麼做?他等著順坡下驢。
又十分鐘過去。
裴多律還沒出來,紀喬皺眉,裴多律手術后元氣大傷,那什麼的能力應該會回落普通男性水平,半小時,這都不止兩次等同縱欲了吧?
紀喬語重心長,微微心痛:“養腎就是固本培元,還沒穩固怎麼能發泄出來,那錢不是打水漂了?你……你能不能戒色一段時間?”
“……”
“……”
裴多律快被這半吊子氣死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感謝大家繼續支持裴總和大喬!
喬貓貓就是半吊子,大家別信他,早晚要被老攻制裁。
18 第 18 章 “哦?那裴總現在很富有了?”
紀喬理直氣壯, 花錢如流水補腎效果,可不能被馬桶水沖走。
裴多律沉著臉出來,“戒色?什麼色?”
紀喬被裴多律眼里的深邃驚得連連后退, 膝彎抵到了床墊, 沒有自戀到說是自己的美色,換個詞:“我說錯了,是禁欲。”
他嗅了嗅, 咦, 洗手間好像沒有那種奇怪的味道,他誤會了?
裴多律見他發覺, 絕口不提他剛才等著紀喬掉進陷阱,反將一軍:“我發泄什麼了?”
紀喬從“養腎第一”的狀態解除出來,臉上就燥得慌,“這個這個……”
天吶,他怎麼污蔑清正的裴多律縱欲。
裴多律大概是被紀喬氣瘋了,他聽見自己說:“你在以己度人?”
禁欲是吧, 行,看誰更能忍。
紀喬“咚”地坐在床上, 熟悉的熱意從腰間攀爬上后頸, 聲音都虛了下來,胡言亂語:“沒有, 我就是擔心你,浴室有水屬陰, 待久了損失陽氣……”
冤枉起浴室來了,到底誰是吸陽氣的狐貍精。
裴多律暫時放過他, 也放過自己:“行了, 睡覺吧。”
紀喬:“好。”
等裴多律躺在床上, 紀喬還看著他,他想抱著裴多律睡覺,中午那一陣的厚臉皮失效了,不好意思開口。
他想了想,推推裴多律:“你趴著睡。”
裴多律:“干什麼?”
紀喬:“按摩要全套,我再幫你搓搓后腰。”
先制造一點肢體接觸,然后趁其不備抱著就睡。
裴多律一時分不太清紀喬在補腎還是撩閑,身體比意識還快地執行了紀喬的命令。
“……”
五年前的一些條件反射。
裴多律因為不會哄人,在紀喬指點他買小布丁之前,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不要惹紀喬生氣。
紀喬雙手合十,在掌心呵了口氣,搓熱之后放在裴多律后腰的位置,上下揉搓起來。這下方就是腎,多麼對癥。
裴多律后背覆蓋一層流暢的肌肉,線條悍利,寬肩窄腰,脊背挺拔,人魚線收進睡褲,像一頭伏地的猛虎,繃緊的小臂肌肉說明他沒有睡著。
裴多律閉著眼,不愿做太多聯想,想了徒增煩惱,就當紀喬在他背上搟餃子皮。
反正五年前就把這顆腎送給紀喬了,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紀喬粗略搟了兩斤餃子皮,手腕發酸,裝腔作勢地抱怨一句“我累了”,下一秒倒在裴多律身上,手臂還繞在他腰間,假裝自己累趴了,一動不動。
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一箭雙雕。
裴多律調整姿勢,讓紀喬窩在他懷里睡覺。
紀喬任由裴多律動作,尋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溫度很高的掌心正好捂在小腹的傷口,撥都撥不下去。
一夜好眠。
裴多律卻睡得一般,紀喬后半夜睡沉了手就不老實起來,記著要幫裴多律保護傷口,但位置不那麼精確,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純屬折磨人。
后來裴多律干脆禁錮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了。
清晨,紀喬在衛生間洗漱,裴多律在陽臺冷靜。
這中藥確實有點厲害,連吃五天,裴多律每天倒掉的中藥越來越多,現在當著紀喬眼皮子底下也會作弊,再補要流鼻血了。
紀喬洗完臉出來,看見角落里的虎皮蘭最近有點蔫,揪揪它的葉子:“怎麼回事,明明土壤很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