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種事情一定很復雜。
宮丞也沒有和他說一些他聽不懂的名詞,只簡短道:“九成,還有一些收尾的工作沒有處理。”
郁南緊張道:“你還要走?”
宮丞:“不走了。都是從我父親開始就有的歷史遺留問題,不急在這一時。只不過以后怕是不能再去樹與天承了,那邊會交給其他人。”
“啊?”郁南有些心疼,“交給其他人?”
宮丞對他說過不愿接受家族企業,三十歲站穩腳跟才逐漸退出,三十二歲才創立屬于自己的事業。他前段時間那麼忙也是因為樹與天承走上正軌,可是沒想到家中變故一生,宮丞又得回到那團泥濘里去不說,親手建立的心血也要交給他人。
“那不是很可惜嗎?”郁南問。
男人成熟的面容下有一顆沉穩的心。
強大至此,卻還是背負著屬于他的責任,身不由己,砥礪前行。
“不用擔心,都安排好了。”宮丞不欲和他談論工作,“我們先回家去。”
*
宮丞走后,郁南也有很久沒來過這套房子了。
剛才宮丞先帶他去吃了晚餐,路上郁南和他聊了最近的事,說學校,說畫室,說他即將正式參與的畫展,氣氛輕松了許多。
家里還是有人定期打掃,看上去倒是一切如舊,若不是實實在在分別了兩個月,現在就像是兩人上班后剛回來一樣。
天已經黑了。
進門后,宮丞剛脫掉大衣轉過身,就被郁南扯住了領帶。
郁南索吻索取得理所當然,怕他不懂,還用手指了下自己的嘴巴:“你還沒有親我這里,如果你親了我,我就有一樣禮物要送給你。
”
宮丞抱起人往客廳走:“什麼禮物?”
郁南還抓著他的領帶不放,生怕他走掉一樣:“就是——啊!”
郁南的毛衣里有一雙干燥溫暖的大手在作怪。
那雙手讓他癢得滿臉通紅,這麼久沒被碰過,他敏感得不可思議,。
宮丞如他所愿,親他一下:“我先收這一份禮物怎麼樣?”
郁南很誠實,被摸了一下而已,他就已經有反應了。
人家說小別勝新婚,原來不是毫無道理。
這兩個月郁南自己解決的頻率比以前高了很多,可是還是不能完全地盡興,被開拓的身體很難再恢復最初狀態。
郁南覺得自己變壞了。
變得很色。
可是和喜歡的人做愛做的運動并不是什麼不對的事,他時常覺得沒有必要為這件事而羞恥。被宮丞碰,他就想要,這完全是正常反應,就如宮丞面對他時也想要一樣。更何況現在是兩人分離后再次見面,剛才在車上尚能因為吐露思念而抑制,現在家只有他們兩個人,處處都是他們做過的痕跡。
干柴烈火,郁南怎麼會不想。
早晚都要做,不如早一點。
郁南渴望著宮丞。
他暫時放下禮物的事,羞澀道:“也可以啊,不過你要輕一點,我怕疼。”
淺吻變成了舌吻。
身體已經在前段時間的演練中熟得透了,郁南輕而易舉就被宮丞完全掌控。
不一會兒兩個人愈演愈烈,從客廳到床上,幾乎沒有分開過,衣物都扔了一地。
郁南身上只剩那件卡其色棒針毛衣,顯得他身形纖瘦修長,趴在床上跟隨床墊起伏搖曳。
宮丞也有些忘情,分離后再見到這小東西,幾乎點燃了他渾身的熱血。
尤其是那盛開在皮膚上的大片玫瑰紋身,初見驚艷,再見亦然。花瓣們隨著動作震動,汁水淋漓,就像是從身上活過來了一樣。
身下的少年眉眼都被濡濕了,因此顯得更為精致。
黑的更黑、白的更白、紅的更紅,艷到極致時像是玫瑰化身的精靈。
少年正全身心地敞開,任他予取予求,不夾雜絲毫抗拒。
“有沒有自己弄過?”男人在身后問。
郁南被撞得往前跑,被抓住往后拖了些。
他老實講:“……有。”
宮丞停住將他翻過身,壓在他上方,眸色暗沉,口吻有些危險:“幾次?”
郁南羞得要厥過去了:“就一次……”
宮丞道:“怎麼就一次?你這麼克制?”
郁南把他的頭拉低了些,特別小聲地說:“因為太小了,不舒服,還有點疼。”
他指的是手指。
宮丞覺得好笑極了,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
郁南總是能出乎他的意料,他幾乎沒有在郁南身上找到過失望。害羞的、大膽的,清純的放浪的,這些矛盾的東西完全集為一體,形成了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郁南。
誰知郁南還會錙銖必較,不服氣地紅著臉:“那你呢?你弄過嗎?”
宮丞收起了笑意,半晌才道:“沒有。”
郁南:“我才不信。”
宮丞親親他,并沒有退出來,身體力行地說:“因為寶寶這里比較適合我。”
兩個月的債,哪是一時半會兒還得清的。
上次做還在宮丞母親的木別墅里,郁南由著他折騰到半夜,骨頭都要散架了,才因最后一次的極度愉悅失了神,承受不住沉沉睡去,連又被拉著腿干都不知道。
宮丞將他洗得干干凈凈,弄得香噴噴地裹進了干凈的被子里。
看著郁南包無防備的睡臉,紅腫的嘴唇,才猛地察覺自己有些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