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個渣男好多了,我離開他才知道什麼叫快樂,今天早上差點起不來,到處都痛。”
郁南見他口中抱怨,臉上卻有蜜汁微笑的樣子覺得不能理解,奇怪地問:“到處都痛你為什麼還笑?”
他到處都痛的時候真的就笑不出來。
覃樂風道:“因為他越對我感興趣,就說明他越愛我。”
郁南陷入了沉思。
覃樂風見他這樣,不知道腦補了什麼,安慰他道:“沒關系,宮先生都三十多歲了,沒那麼激烈是正常的。”
郁南沒聽懂他的潛臺詞,肯定地說:“那說明宮丞也很愛我。”
覃樂風不置可否。
郁南急道:“我們很激烈的!”
見覃樂風不信,郁南湊到他耳邊講了幾句話,說著說著把自己臉都說紅了。
覃樂風一副被雷劈過的樣子:“騎、騎馬?”
正巧一位隔壁班的老師走過來,見他們兩人的模樣奇怪,問:“覃老師,你們在講什麼秘密?”
覃樂風尷尬地回復:“我們在講馬術運動。”
郁南:“……”
等那個老師走了,郁南才用微涼的雙手給自己的臉頰降溫,眼睛氤氳,是羞的卻也得意:“宮丞肯定更愛我。”
覃樂風:“會、會玩。”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有一股怪異的感覺,好像他的好友被人帶走幾天就教壞了,而且這種程度遠遠超過了郁南的底線。
不知道這怪異感來自哪里,覃樂風問:“寶貝,宮先生對你怎麼樣?”
郁南想了想:“他對我很好。”
覃樂風說:“我不是指那方面,你不用再跟我講到底多激烈……我是說他平時對你怎麼樣?”
“真的很好。”郁南說,“他給我騰了一間房子做畫室,帶我去玩,還會幫我洗澡、按摩,每天親自給我做飯。
”
覃樂風見他這麼說,稍微放心了些,打消疑慮調侃他:“宮先生不是在養bjd娃娃就是在養兒子。”
兩人下班一起去了美術用品城買東西。
郁南買了一些滴膠與丙烯,準備開始做給舅舅的生日禮物。
一個人的時間過得既快又慢,郁南畫好了第一層打底便將滴膠畫靜置等干,隔天再做第二層。做完這些,天都黑了,他想起了白天和覃樂風在一起時,覃樂風與男朋友頻繁發信息互動的情景。
以前覃樂風與石新在一起時,并不常聯系,因為石新總是晚上演出,白天要睡覺,覃樂風每次打過去他都會很生氣,有的時候兩人還會因為這個吵起來。
那時候郁南并不太了解為什麼一個人會有這樣的欲望:將生活里發生的事無巨細給報告給另一個人聽,渴望得到反饋,渴望知道對方在干什麼。
現在他明白了。
那是因為心里裝著某個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想和他靠近。
比如他現在就特別想給宮丞發信息。
這麼晚了,宮丞應該沒有忙了吧?
郁南打電話給他,他卻沒有接,便發了一條表情包過去。
郁南:[在嗎?【暗中觀察.jpg】]
宮丞沒有回復。
郁南在床上滾了兩圈,盯著手機看了很久,除了收到幾條廣告推送與同學群里的插科打諢,都不是來自于宮丞。
他只好發了第二條:[我想你了。]
這一條也石沉大海。
郁南等了很久,驀地,他被視頻通話的鈴聲驚醒,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按了接通間,屏幕里出現宮丞的臉。
“宮丞!”郁南揉揉眼睛,睡衣濃重,還帶了些鼻音。
男人那邊是在某個會議室,背后還有未關閉的幻燈片與窗外的燈火闌珊。
時值凌晨,他的下巴似乎長了一層青青的胡渣,臉色有些疲憊,神情卻還是溫柔的,開口說話也溫柔得能將人溺斃。
“寶寶。”
才一天不見,看見宮丞就足已讓郁南心跳加速。
聽見他這麼叫自己也耳朵發紅。
“你還在開會?”郁南側臉趴在枕頭上,只能看見半張臉被擠得嘟起來,有了些嬰兒肥既視感。
“開完了。”宮丞單手松了松領帶,“寶寶,你是怎麼想我的?”
郁南:“就是很想。”
宮丞勾唇:“想我了還不讓我好好看看,露半張臉算是怎麼回事?”
郁南剛要拿開,卻又想起了什麼一樣停止了這個動作:“不行,你還沒說你想我。你走之前我們說好了的。”
陪小朋友玩語言游戲,宮丞竟難得地覺得有趣,還頗有耐心地講:“我當然也想你,快讓我看看。”
郁南脫得光溜溜地躺在薄被里,鏡頭一拿遠,先是露出壓出睡痕的另外半張臉,然后便是他漂亮光裸的鎖骨。
可惜一臂之長有限,除了能清晰看到幾枚吻痕,更多的只能給人無限遐思。
宮丞用手指點了點屏幕:“你沒穿衣服?”
郁南說:“我穿了內褲呀。”
宮丞神色深了些,開口道:“乖,我不在的時候要把衣服穿上。”
只見屏幕一白,瞬間變成了天花板。
等重新出現郁南臉的時候,他已經乖乖穿上了睡袍,連脖子都遮得好好的。
宮丞詢問他今天都干了些什麼,吃了些什麼,郁南都一一作答。
料到吃飯,郁南想起了早上的千層卷。
他問:“宮丞,小先生是誰?”
宮丞怔了下,問:“怎麼?”
郁南說:“今天早上林姐姐送來的點心說是小先生做的,還說你不在就沒有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