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間里當然只有宮丞的衣服,郁南被套上一件對方的睡袍,好像就是他上次穿過那件,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情形下再次和這件睡袍有緣。
接下來,郁南慢吞吞地喝了一碗小米粥,是宮丞喂的,又乖乖吃了一次藥,賴在宮丞身上不走。不過他強撐著精神的清醒其實很短暫,很快就再次在宮丞懷中昏昏欲睡。
這下他一睡過去,便一根手指都不想抬了,連宮丞親他都不知道。
期間覃樂風給他打了電話,是宮丞接的。
“郁寶貝,你去哪里了?”覃樂風不知道打了多少個,終于接通了語氣很著急。
宮丞說:“我是宮丞。”
覃樂風卡了一下:“宮、宮先生?郁南和您在一起嗎?他沒事吧?”
宮丞關上房門,放低音量:“他很好,現在已經睡著了,你有什麼事?”
覃樂風:“……”
覃樂風正猶豫要不要掛斷的時候,聽見一向高冷沉穩的宮丞又對他說:“以后不要叫他寶貝。”????????
第二十六章 你是我的人
郁南一覺睡到半夜, 難受得醒了過來。
屁股已經沒有最開始那麼疼了,可是發完燒渾身都濕噠噠黏糊糊的,他被宮丞抱在懷里,熱得有些喘不過氣。
臥室墻角有一盞立筒式的小燈發著微弱的光, 郁南借著這光偷偷查看宮丞的眉眼。
宮丞大他十八歲, 保養得當, 除了眼角一點細不可查的紋路幾乎看不出年齡痕跡,在這朦朧的光線里, 他硬朗的線條男人味十足。
郁南的記憶漸漸重溫,昨天宮丞覆在他身上動情的模樣,讓他知道了原來宮丞也有那樣的一面。
優雅的獅子也有獵食的時候。
“在想什麼?”
宮丞閉著眼睛, 啟唇問。
他聲音低醇,說話時喉間與胸腔有共鳴,郁南像被低音炮擊中,臉漸漸發紅。
“我想去洗個澡。”郁南說。
說著, 他從宮丞懷中起來, 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什麼也沒穿。
而宮丞也脫得干干凈凈,兩個*屏蔽的關鍵字*夏天的赤身裸體,其中一個人還在發燒, 渾身不黏糊糊的才怪。
宮丞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一條長腿撐起來, 六塊腹肌分明。
他姿態隨意慵懶, 安靜蟄伏在陰影中的那一團讓郁南一想到就心有余悸。
宮丞輕而易舉抓住他的胳膊, 將他拖回自己懷中, 肉與肉緊貼著,做的動作卻毫無狎昵之感。他探了下郁南的額頭:“還有一點低燒,不許去。”
做的時候是一回事。
不做的時候是另一回事。
這樣的親密接觸難免不讓人臉紅心跳,郁南身上發熱:“可是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宮丞親他額頭,耐心地問。懷中人四肢乏力,又軟又乖,身上除了痕跡交錯,便是那片黑暗中也極致艷麗的玫瑰紋身。
郁南告訴他:“身上不舒服,我的后面也不舒服,里面有什麼東西沒拿出來。”
具體的感覺就是好像宮丞還在里面一樣。
宮丞怔了下,笑道:“我昨晚已經幫你把里面弄干凈了,現在不舒服是因為有點腫。下次我不弄到里面,嗯?”
郁南“嗯”了一聲。
心想,他真的不想和宮先生有下次。
一時沖動就做出決定看來是不對的,他不該什麼準備都不做就敢跑來撩撥。
可是郁南當時太難過了,人一難過就想做點叛逆的事。
另一方面,他對這種肌膚相親也有一種渴望,仿佛經歷過這個,他就能真正地成為一個大人。事實證明他成了一個廢人,至少做完的這一整天都是這樣的。
快感還是有的,就是太短了,疼痛占據了大部分的感官,與之比較起來得不償失。
郁南想著便嘆了口氣。
做個gay真難啊。
見他一時半會兒睡不著,還在懷里嘆氣,宮丞這樣摟抱著他也起了別的心思。
兩人緊貼著,身體的變化郁南當然知道。
他屁股收緊,猛地退開了些,死死盯著那個折磨他一整晚的東西看。
宮丞:“看什麼?”
郁南說:“我覺得它好像那個象拔蚌,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口氣驚異。
“……”宮丞捏他臉,“我也沒想到你會這樣大膽。”
郁南不解。
宮丞卻是指他的紋身:“很漂亮,寶寶。”
郁南漸漸反應過來,沒好意思說是因為宮丞喜歡玫瑰才去紋的,他也有自己的小驕傲,只如實告訴他:“是為了遮蓋我的傷疤。”
宮丞:“什麼?”
郁南拉著過他的大手,放到自己大腿上,讓他指腹輕輕摩挲皮膚:“摸到了嗎?”
那皮膚柔嫩,觸手所感極為良好。
宮丞昨夜并沒有察覺這紋身下有什麼不同,此時仔細從觸感上去體會,果然它摸起來與周圍的皮膚有所不同。
郁南干脆跪坐起來,讓他的手順著腿一路至小腹、左腰,所有被紋身覆蓋的部分都一一滑過。
宮丞慢慢皺起了眉。
郁南停住了動作,臉上的表情有點讓人心疼。
即使這樣,他還是咬住自己的唇,一言不發。如果……宮丞不喜歡的話,他明天就會走的。
誰料宮丞卻問:“這麼大的面積,怎麼弄傷的?”
郁南道:“小時候的燙傷。”
宮丞神色晦暗不明,他將郁南重新抱回來,終于明白了郁南之前一直講不出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