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中,他求饒:“……不要了,我疼。”
宮丞吻他:“乖一點,寶寶,一會兒就不疼了。”
郁南乖了一陣,發現被騙就生氣地哭:“我不想乖了,你在騙我!”
玫瑰被灌溉得豐盈,轉眼又打了焉,只好迎來新一輪狠狠的灌溉。
弄到半夜,郁南睡了過去,疲憊至極之間又醒了過來。
他到了浴缸里,紋身被熱水沖洗,背靠宮丞的胸膛,每一片紋身的花瓣都被仔細對待。
半夢半醒間又到了床上,身體好像并沒有被擦干,因為他知道哪哪兒都是濕的。
黑色床單上,脆弱的咽喉在后仰中形成優美弧度,胸口斑駁全是痕跡。
郁南后悔了,他開始想要逃跑,手腳并用爬走卻還不及男人一步之遙,輕易就被拖了過去。
到后來他沒有了意識。
*
天亮了。
郁南在哼哼唧唧,原來是醒了。
宮丞睜開眼睛,薄被從身上滑落,健碩的后背全是抓痕,這小東西看來不僅是玫瑰,還是睚眥必報的貓,被弄疼了就要狠狠抓一爪子回敬。
“在講什麼?嗯?”宮丞湊近了問。
郁南屁股疼,是趴著睡的。
眼下他將自己的大半張臉都埋在枕頭里,眼淚打濕了一小片,很憂心的說:“我們不合適,真的不合適。”
宮丞沒想到大清早就會聽見這樣一句話,還是溫存過后。
他這輩子到底也是見過世面了——郁南上次說不合適是因為他年紀大。
宮丞忍著不耐,在這小東西耳朵上咬了一口小小懲戒:“又哪里不合適?”
郁南說:“尺寸不合適。”
宮丞:“……”
郁南對他分析:“太疼了,完全不匹配……我不想以后都這麼疼。
我們還是分手吧,我會一直喜歡你的,但是我不能再和你做愛了。”
宮丞腦仁子疼。
太陽已經出來,窗簾還沒有拉開,陽光只從窗簾的間隙里招進來一點刺眼的亮黃。
黑色床單凌亂一片,斑斑點點令人不忍直視,床上趴著的人偏偏像一幅絕美的油畫。白色的皮膚,大紅的紋身,青紫交錯間綴著粉紅色,可憐兮兮。
任誰看了這場面都會臉紅。
自己送上門來的家伙,用完之后還敢抱怨,宮丞真是心情復雜。
對小東西就不能要求什麼負責了,他難得寬容。
“好了,下次就不疼了。”宮丞伸手將他抱起來,摟在懷中。
郁南身上滾燙,宮丞這才發現他有點發燒。
這套房子他從不帶人回來過夜,當然沒有任何準備,昨晚缺乏必備的用品,郁南所以發燒。
宮丞抱著他,低聲問:“肚子餓不餓?”
郁南答非所問:“我屁股疼。”
宮丞失笑:“先吃點東西,我讓人拿藥過來。”
郁南不知道有沒有聽,說了一句:“覃樂風騙我,一點都不快樂。”
把人安撫得睡過去,宮丞檢查了一下他后面,昨晚自己是有些粗暴了。打電話叫王醫生開藥拿過來,又叫小周推掉最近幾天的工作,順便送點新鮮食材,男人這才起身去沖澡。
洗澡時想起昨晚在這里發生過什麼,燥熱又起,外面那個小東西短時間內可遭受不過第二次,只好草草解決。
他未曾想過,有一天他會因為一個少年人而失控。
王醫生來時,宮丞已將郁南抱去另一張床,被干凈的被子蓋著他睡得舒坦了很多。
郁南臉燒得發紅,身上的紋身也因此更為鮮紅,王醫生檢查時心中嘖嘖感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什麼都敢往身上弄,宮先生如今喜歡玫瑰,要是改天宮先生喜歡牡丹了呢?王醫生忍不住為郁南惋惜。可惜他才只看了一眼,便發覺宮丞的眼神利如刀鋒,趕緊目不斜視用被子將人裹好,吩咐善后事宜。
小周更慘了,他是連門都沒有進到,送了東西,宮丞就毫不客氣地將門關上了。
郁南被喂了退燒藥,一直睡到傍晚才醒,是餓醒的。
宮丞正在廚房熬粥,聽到聲響回頭一看,郁南睡眼朦朧地站在門口,光著腳,拖著一床被子。
“宮丞。”他這樣叫他,嗓子有些啞。
宮丞的心被什麼東西觸動,他知道郁南為什麼忽然這樣稱呼。
“我的衣服去哪兒了?”郁南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在這里留宿總是會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宮丞道:“你說呢?”
言語之間帶著其它意味。
郁南猛地想起,當時他們在沙發上,衣服好像都被自己弄臟了。
郁南:“……”
他也想起他昨晚好像摟著宮丞的脖子,主動騎在對方身上了,還說“我要你進來”來著。天啊,他到底是怎麼了?早知道會那麼疼他就是打死也不干的!
宮丞走過去親了他一下,拉著他去衣帽間:“已經叫了人去給你定做,現在先將就一下。”
郁南走得很慢,忽然停下來。
宮丞問:“怎麼了?”
郁南委屈伸出胳膊:“我走不動,你抱我。”
他倒是理直氣壯,對早上醒來時說的要分手選擇性失憶。
少年就是有反反復復,不用負責的資本。
宮丞無不應允,將他抱到衣帽間,放在軟凳上。
郁南像坐月子似的,腰間還被墊了個軟枕。
他一絲不掛,卻不覺得害羞,昨晚什麼都做過了,他只想被宮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