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跟我剛才說的差得不大。”陸子珩抬起頭看著聞碩，“你感覺到劇痛是因為網球擊中的力度太大，海綿體受損，不過你還算好的，如果嚴重到出血了，可能會需要動手術。”

聽罷兩人呼出一口氣，然而……

“但是……因為海綿體受損的原因，你可能暫時無法勃起。我看這片子上顯示你應該是正好傷到了神經線，所以……”

聽到“無法勃起”四個字的時候聞碩就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我，我？”

看著對面的帥哥突然激動起來，陸醫生趕緊繼續說，“你傷得不重，這點程度的受損是能慢慢恢復的。你也先別激動，聽我的話，你先按時吃藥。”

說罷，陸子珩把開好的藥單子遞給他，“有外用的和內服的，內服的消炎藥一定按時吃，外用的藥膏抹在莖身，注意一定別弄在龜頭上。等這個療程吃完，差不多就不疼了，接下來就是康復治療。”

聞碩稍稍平復下來，“康復治療？”

“對，康復治療的訓練也很重要，你還年輕，肯定不想這麼早就陽痿對吧？”

“那當然！”聞碩臉紅道。

陸子珩一笑，“那到時候你一定要好好聽話訓練。不過現在你還不能做，得等炎癥養好，這些日子多喝水多排尿，戒煙酒。”

說完，他看了一眼聞碩，意味深長道，“還有一點，停止性生活，不過你的狀態也確實做不了，所以就不多說了。”

“……”聞碩羞惱極了，自己跟他很熟嗎？這人為什總是打趣自己？剛要說兩句，面前突然推過來一個手機，上面是一個微信二維碼，“加個好友，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等你好得差不多了記得通知我，我給你安排復檢，如果復檢沒問題，就可以開始康復訓練了。

”陸子珩沖他笑道。

聞碩短暫地愣了一下，然后皺著眉掏出手機掃了碼。

陳陽看差不多了就扶起聞碩，結果被甩開，“不用扶，我自己能走！”

陳陽也不氣，轉身沖陸子珩點點頭，“謝謝你啊陸哥，他脾氣就這樣，別跟他計較。等回頭他養好傷，我們請你吃飯！回見啊陸哥！”

陸子珩笑著沖他告別。

同樣差不多大的兩個男生，一個會來事兒的這麼會兒都叫哥了，一個別扭的連個稱呼都沒給。嘖嘖嘖，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啊。

————

從醫院出來后，聞碩被陳陽送回了家，這二百五跟他叮囑了一路，無非還是剛才那個大夫說的那些，怎麼著，他還聽不懂人話了嗎？真是忍無可忍！

“行了你！有完沒完了，那麼大聲，生怕前頭司機聽不見是嗎！”

“我這不怕你……”

“怕個屁你！球打過來的時候想嘛呢！”

“我靠，我才應該問你吧，你不分神也不見得砸得著你。”

聞碩瞪他一眼，“我哪知道那邊出動靜，我就看了一眼，腳下打滑不說，誰知道你這破球這麼有準頭！”他停頓一下，好像更委屈了，“這下好了，場地上那麼多人看著我，這下真是社死了！丟死人了！”

車開到家，給司機付了錢，陳陽把聞碩扶進屋。看著這哥們的身影，也是替他心酸，本想著跟他開心過個生日，結果一開場就那麼倒霉，想到這，他也不好意思抬屁股走人了。

“碩啊，你先趕緊把藥喝了，然后去抹藥膏吧。我點點兒外賣一會兒咱倆吃，你想吃啥？”

咕嘟咕嘟，聞碩剛一杯水把消炎藥送下去，轉過頭無語地看著他，“你覺得我現在能吃什麼？”然后拿著藥膏轉身往廁所去了。

“嗯……好吧，給你點粥好了，小龍蝦我自己吃！”說罷陳陽就拿聞碩的手機下了單，并毫無負罪感地看起了電視。

第四章 手抖了咋辦

進了廁所，聞碩就站在馬桶邊一動不動了。

是的，他想撒尿了，而且他已經憋了很久了，但是下體傳來的陣陣痛感讓他不敢釋放。

說實話，現在的疼痛比起最初已經緩解很多了，至少不會太影響他走路，但這樣忍著也不是辦法，他真的快憋不住了。

憋半天索性不忍了，他輕輕把褲子褪下，慢慢把他的小兄弟拿了出來，對準馬桶。

他閉上眼，放松，放松……隨著尿流涌出，一股刺痛感突然被放大。

“嗯！”一聲悶哼泄了出來，但他不打算停，長痛不如短痛。于是他長吸一口氣，忍著痛，一次性釋放完。

“呼……”太痛了，這幾天得少喝水，要不上廁所太煎熬了。突然，他又想起那年輕大夫叮囑他要多喝水多排尿，操，這真不是坑他麼。

聞碩坐在馬桶上，低頭看著自己的小兄弟發呆。今天是他22歲的生日，沒收到啥禮物就算了，打個球還被砸了下邊，他不會真的痿了吧？他還沒體驗過床笫之歡呢，年紀輕輕就痿了可怎麼辦啊？這下是真用不著找女朋友了。還有……這事兒怎麼跟父母開口啊，啊啊啊煩死了！

他煩躁地抓抓頭，拿起放在洗漱臺上的藥膏給自己的小兄弟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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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門打開，聞碩微弓著腰慢慢走向沙發，只見陳陽扭頭看著他，然后慢慢站起身。他抱歉道，“對不住了兄弟，本想陪你過個生日，結果還出了這麼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