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斯這邊帶的人,對薩厄·楊來說也同樣是熟悉的——齊爾德·馮、羅杰。
“小白臉隊長沒來?”薩厄·楊帶著眾人往基地內部走時,順口問了一句邵珩。
楚斯道,“我昨天不是告訴你了?白鷹軍校校慶,他去那邊了。”
白鷹軍校作為培養了一代又一代精英的頂尖院校之一,這種校慶幾乎就是大佬集會,包括上將梅德拉在內的軍部校友大隊永遠是最壯觀的、包括楚斯在內的安全大廈校友大隊也不遑多讓,也就總領政府的校友相對少一些。
這次因為行程安排問題,楚斯和薩厄·楊去不了,但是其他諸如蔣期、費格斯、埃斯特、邵家父子等等……能去的基本都去了。
這在昨天晚上私頻道通訊的時候,兩人就聊到過。
誰知這會兒薩厄·楊卻回了一句:“沒太注意。”
楚斯沒好氣道:“那你都注意了些什麼?”
薩厄·楊別有深意地看向楚斯。
楚斯:“……算了你還是別說話吧。”
薩厄·楊笑了起來。
他們兩人走在前面,其他人不可能去跟他們并肩,都老老實實地落后一步跟著,自然聽不見他們聊天的具體內容。如果單憑楚斯露出的表情來猜,大概會以為他們談論的是星際政治。
這幫獄警們安排的訓練周期是一年,正式訓練從明天開始。盡管薩厄·楊身為總教官,并不用真的親力親為全程在基地里盯著,但是最初的半個月是肯定要在的。而楚斯來這里的行程計劃是2天,后面還有別的公務安排,想多呆也呆不了。
在此之前,兩人就已經有一個月沒能見面,全靠通訊器,在這之后又會有半個月見不到面。
所以這天晚上,薩厄·楊進他套房的時候,他真是半點兒都不意外。
這間貴賓套房的布置細究起來跟楚斯在白狼艦的套房很像,薩厄·楊熟門熟路地在消毒柜里拿了兩只玻璃杯,放了些冰塊,又從酒柜里抽了一瓶酒出來,淺淺倒了一點。
他微微晃著酒杯倚在隔門邊時,楚斯剛好開完視頻會議,從辦公桌后站起身來。
“你自己的總教官專用套房不呆,亂進貴賓套房干什麼?這是哪里的待客禮儀?”楚斯把切斷了公頻道的通訊器擱在辦公桌上,抬眼問道。
薩厄·楊沒說話,只松松地握著杯子喝完了自己那杯里的酒,然后抬手摸了一下墻邊的開關,套間里的燈便倏然熄滅,太空里微茫的星光透過大片的玻璃舷窗投照在正對著的辦公桌上,剛剛好能勾出人影模糊的輪廓。
薩厄·楊走過來,將酒杯順手往辦公桌上一擱,便將楚斯抵在桌邊吻了起來。冰塊碰撞在玻璃杯壁上混著酒水微晃的聲音,在這種暗色的環境下格外清晰。
他順著楚斯的耳窩、脖頸一路吻下來,含混地笑了一聲,問道:“這個待客禮儀怎麼樣?”
楚斯瞇著眼摸了摸他的臉側,道:“非常,不是個東西——”
最后的字音隱沒在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聲里,薩厄·楊一只手壓將他的手壓在桌面上,指縫交纏,另一只手順著腰側摸到了胯骨,又順著沒進長褲里,拖著腔調道:“既然覺得不是東西,你為什麼要特地空出兩天時間,親自過來一趟?”
楚斯答不出,只得偏頭吻上去堵他的話。
……
辦公桌邊緣很快沾了汗液,滑得根本抓不住。
楚斯忍不住抓著薩厄·楊的手臂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薩厄·楊偏頭聽完他的話,瞇著眼咬上他的脖頸,“換地方?可以啊,有個條件……”
事實證明,記了那麼久的賬并不是白記的,總有機會討回來。
片刻后楚長官終于如愿換了地方,也不得不履行胡亂應下的承諾——
他跪坐下去的時候,薩厄·楊用拇指摩挲著他的下巴,道,“長官,我在你的身體里。”
楚斯茫然了片刻,抓著他的手指胡亂地吻過去,在喘息的間隙蹙著眉啞聲道:“你閉嘴……”
……
將近一個月沒見的兩人鬧起來有點過頭,等到真正睡下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了。好在他們都是經歷過各種糟糕境況的人,一兩天不睡也不算問題。
薩厄·楊去訓練場的時候,甚至看上去比平日還要精神一些。不過對那些被訓練的獄警來說,這大概不算什麼好消息。
楚斯清早收拾妥當后,喝著咖啡跟留在安全大廈的剩余副指揮官開了個視頻早會,然后在基地的餐廳用了點早餐,這才帶著齊爾德·馮和羅杰去訓練場。
薩厄·楊前一秒還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唐和勒龐他們“單方面”毆打那幫獄警,結果下一秒就轉頭沖楚斯彎著眸子笑了一下,“視頻會議開完了?”
“嗯。”楚斯走過去,跟他并肩站著。
“暫時沒什麼事,不去睡會兒?”薩厄·楊沖訓練場內抬了抬下巴,“這些也沒什麼好看的。”
楚斯沒好氣道,“我來就是為了看訓練狀態和效果,不是來借你的貴賓套房睡回籠覺的。
”
那些獄警跟唐他們的差距有點大,倒不是指格斗技術,事實上論格斗術,他們絕對是頂級的,只是太過守規矩了,跟不上唐他們蠻不講理的流氓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