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弄一臺你擅自加了兩個零……”楚斯一把捉住他從下擺探進去的手, 瞇著眼問道,“生怕動靜不夠大不會被發現?倉庫里一下少了一百庫存,你當警衛都是瞎的?”
“放心,倉庫里放了起碼一萬架黑天鵝,少一百架可能真看不出來,我微調了一下排列方式,鉆了個視覺空子。”
薩厄·楊逗他玩兒似的啄一下換一個地方,一邊帶著笑意反問,“質問我之前,你是不是先自省一下?我看你弄出來的動靜也比事先約定的大了不知多少倍。”
楚斯想了想,沒法反駁,只好在深吻的間隙里含混回了句:“行吧,半斤八兩。”
黑天鵝整個機艙比正常的飛行器狹薄許多,楚斯跟薩厄·楊在里面沒法完全站直,再加上升空過程以及進入軌道和換軌的時候都有顛簸抖動,楚斯不得不抬手抓住艙頂的橫桿,才能在越來越密集的吻里穩住身形。
少年人的身體不禁撩,鬧著鬧著兩個人就鬧出了火,加上這種顛簸而昏暗的環境總給人一種境況危險的錯覺,這種錯覺對于常人來說也許會引起惶恐慌亂……
但對于這兩個骨子里有些相似的人來說,就是純粹的刺激。
薩厄·楊咬著楚斯的脖子,啞著嗓子抱怨:“黑天鵝艙內居然沒有生活艙……”
楚斯想說人家是奔著戰斗去的,難不成還給你拖著浴缸上天?
但是這會兒的他張不開口,抓著橫桿的手指一下一下絞緊,手背上筋骨清晰地凸出來。
“……好在內艙還有沙發。”薩厄·楊一只手將楚斯絞緊的手指從橫桿上剝下來,另一只手從楚斯胯骨和長褲布料的間隙里抽出來。
兩人糾纏著進了內艙,跌進僅有的一張長沙發里。
……
顛簸的機艙和偶爾溢出的短暫危險警報襯著內艙的喘息,交雜的混亂感更容易刺激人的感官。
薩厄·楊在這方面一貫愛使壞,到后來楚斯一絲不茍的警衛服被他弄得一團糟,半掛在沙發背上,自己卻依然保持齊整,略顯粗糙的厚質布料磨在皮膚上,楚斯眼睛都瞇了起來,眼睫上不知沾了汗水還是生理性溢出的淚水,濕漉漉的,越發顯得濃黑而長。
“你出了好多汗……”薩厄·楊半途突然停下,一路順著楚斯的脊背咬下來。
哪里怕癢不能碰,他就咬哪里,就為了逼楚斯出聲,到最后咬在了楚斯最怕癢的那處后腰上。
楚斯抖了一下,被他按住問道:“報告長官,我能繼續了嗎?”
問這話的時候,他的另一只手還捂著楚斯的嘴,讓人根本答不出來,顯然就是故意的。
等他繼續的時候,楚斯眼里漫起了一層霧,目光的焦點胡亂散著,在他百般逗弄下終于還是沒忍住,咬著薩厄·楊的手指急促喘了幾下,溢出了一聲低吟……
惡劣的楊先生至此終于滿意。
兩人胡鬧結束的時候,黑天鵝駕駛艙內的電子音正在提示換軌道。
薩厄·楊抽了艙內緊急醫療柜里的紗布借著溫水幫自己跟楚斯渾身都清理了一遍,而后接了兩杯水過來,摟著楚斯在沙發上窩坐著。
“這是第幾次換軌道了?”薩厄·楊聽著那一長串電子音,總覺得跟預計航行路線有點不大一樣。
楚斯的臉色恢復了平日里冷淡平靜的模樣,只是眼神透出一點兒懶意,把薩厄·楊當大型靠枕,調了個舒服的姿勢安靜地喝水,喝了幾口后才回了一句:“不知道,沒數。
”
誰他媽有那心思數。
這話剛說完沒多會兒,自動航行系統又出聲了,這次更奇怪……
“重新規劃路線。”
“路線確認完畢。”
“躍遷防護罩準備開啟。”
“躍遷防護罩已開啟。”
“準備躍遷。”
這黑天鵝比任何戰斗機的行動力都強,說準備躍遷的時候,內艙的兩人心口一悶,腦中嗡然一響,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不舒服。
電子音又道:“躍遷完畢。”
連個倒數都沒有,果然是黑天鵝。
內艙兩人握著杯子面面相覷。
薩厄·楊:“走近地軌道……要躍遷?”
楚斯更覺得奇怪:“預定路線不是你設的麼?”
“剛才是不是說重新規劃路線?”薩厄·楊又問。
楚斯懶懶地道:“差不多吧,沒太注意,剛才躍遷的時候腦子有點悶,這黑天鵝躍遷過程快是快,但是比正常飛行器難受不少。”
“也不是,之前我帶一百架空機躍遷就沒這些反應。”薩厄·楊道,“倒是跟你養父他們那幫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會有這種感覺。”
楚斯轉頭看他。
薩厄·楊道:“有點像早期在實驗艙里經受時間拉縮的反應,不過后來我適應了,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楚斯蹙起了眉,轉而又道:“會不會是因為我們現在是時空混亂的產物,所以在躍遷的時候反應比較明顯?”
薩厄·楊:“也許吧。”
一般而言,躍遷的過程其實會有一定概率產生時空縫隙,只是因為出現和消失的過程太快,所以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如果艙內人本身就是時空混亂的產物,比如現在的他和薩厄·楊,比如之前蔣期他們那幫人,很有可能會有不小的影響,使得產生時空縫隙的概率急劇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