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始終提著心,不論多累也得留一個人守著,以免突然收到信息措手不及,來不及中止自毀。”
“但這樣終歸還是太被動了。”楚斯皺著眉道。
“被動極了!巴尼堡雖然被封禁了很久,但是當初建造的時候全是用的最牛逼最高級的技術,防御系統很厲害。”唐道,“我們當時想了很多優雅的方法,屁用沒有!最后討論來討論去,只能這麼著——”
他用十分溫和的語氣給楚斯描述了一下他們的討論結果,換成通俗易懂的表達,就是一句話——轟它娘的!
“是啊!所以我們搞了點手工活兒。”勒龐沖他眨了眨眼,對著旁邊一個板寸頭男人打了個響指,“劉!把你做的那些寶貝拿出來現一現!”
當年剛入營最鬧騰的時候,劉就不怎麼愛說話,偶爾被逗上兩句,會靦腆地笑一下,顯出單邊酒窩來。這位看起來最溫和老實的人,最擅長的是自制各種高殺傷力武器。
當年他們幾個拿劉做出來的袖珍彈鬧著玩,結果炸了他們合住的那棟獨門公寓。
楚斯對那件事記得很清楚,自然一下就猜到了所謂的“寶貝”究竟是什麼。
果不其然,劉起身去自己的臥室抱了一兜珍珠大小的袖珍彈來,跟捧著自家親閨女似的。
楚斯失笑:“……你每天就睡在這些東西上面?不怕被掀上天?”
“沒有每天,三個小時前剛完工,新鮮出爐。”劉笑著回答道,“我們打算明天去巴——”
他這話還沒說完,幾個人的通訊錄同時“叮”地一聲響,就連楚斯的也跟著響了起來。
眾人臉色倏然一變,唐甚至都沒有掏出來看一眼,就飛身竄進了偵查室,“媽的小賤人又來撩騷了!把通訊器都拿過來,先把自毀給中止了!”
楚斯摸出通訊器看了眼,果然是一條定位信息,還附加一張實景圖,和勒龐他們描述的一模一樣。
他跟在勒龐身后進了偵查室,喬爾也抱著他自己和金的通訊器沖了進來。
唐在操作臺上敲擊的手指都快成虛影了,屏幕上代碼簌簌直飛。
“你們這是把東塔操作臺也拆來了?”楚斯道。
唐隨口答道:“不拆白不拆!來來來通訊器!”
他“啪”地敲下最后一個鍵,接過眾人的通訊器,挨個在操作臺的感應器上蹭了一下。
楚斯拿回通訊器的時候,就見一條新的信息跳了進來——數據傳輸中斷,自毀中止。
他這人其實有個毛病,就是閑不下來。
被人這麼威脅了一把,如果還能坐以待斃等著被威脅第二次,那就不是他了。
楚斯把通訊器扔回兜里,側身沖劉伸出一只手,抬了抬下巴:“你那些小寶貝呢,分我幾個。”
劉:“長官你現在就要?不、不用歇一晚?”
“哦,沒事,你們忙你們的,我去溜達一圈。”楚斯接過幾個袖珍彈,手指撥弄著數了一下,“6個?估計少了點,再來3個。”
劉:“……”這特麼都是高殺傷性炸彈,不是糖啊!
唐和勒龐這兩人當年也是訓練營出了名的搞事二人組,他們一聽楚斯這話,當即對視一眼,湊過來沖劉嘿嘿嘿笑:“大劉,也給我們幾個唄,信息都上門了,還等什麼明天,行動提前!”
“你們……”劉哭笑不得,干脆把手里的袖珍炮全塞進他們手里,“行行行,都別拖了,一起上吧!”
娃娃臉喬爾遲疑了片刻:“那位扎了屁股的小辮子先生和他的女兒……”
這話剛說完,小拖把飛快地從楚斯手里摸了一顆袖珍彈,又仰臉看了楚斯一眼,而后一臉嚴肅地站在了楚斯身邊。
喬爾:“嘿——”
楚斯:“費格斯小姑娘,這東西你可不能玩。”
“你們過去吧,我留在基地照看他們,小辮子先生現在移動起來不大方便。”喬爾想了想道。
“行!別耽誤時間了,走吧!”唐沖眾人招了招手,帶頭竄了出去。
從基地到巴尼堡著實有些遠,以他們這種特訓過的疾行速度,也走了將近四十分鐘。
“好在這里沒有別人,隨便炸!”唐從原始林里鉆出來的時候,沖楚斯這麼說道。
他們所站的地方有一個小坡,順著坡下去,能進入東塔一層的門,穿過那道門,再繞過一個半圓形的草坪,就能繞到中心堡對外開的大門。
楚斯瞇著眼看過去,又跟著唐和勒龐下了緩坡,道:“不過這些袖珍彈的破壞力還是有限了點,想要徹底炸開大門有些難度。”
勒龐道:“沒關系,我們也沒指望一下子把門炸開,只要能讓它邊緣松動一些就行。東塔那邊別的不多,趁手的工具倒是還有一點,炸開縫了我們再把門撬開,以那個材質的堅韌度,我們計算過,輪番上崗差不多需要撬兩天。”
唐嗤了一聲:“兩個月我們都熬過來了,兩天算什麼!況且這也是我們能想到的最快的方式了,誰讓我們當初沒帶點光束炮來呢!”
劉一聽武器就來了精神,忍不住開口感嘆道:“有點懷念光束炮隨便用的日子了,在門前放上四枚,地獄的門都關不住。”
勒龐“啊”地接道,“要是再來個A12反物質炮,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