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宋厭是全世界最好騙最心軟的人。
于是宋小囍憑藉著它與生俱來的撒嬌黏人裝可憐的綠茶本領和奶呼呼的小身體以及圓滾滾的大眼睛,成功霸占了最開始屬于夏枝野,后來屬于夏大野的那個極其舒服以及象征著家里第二高地位的宋厭的侍寢位。
最開始,夏枝野試圖告訴宋厭宋小囍已經是一只足足兩個月大的成熟的小貓了,它并不需要家長的陪同,然后宋小囍當場就給它表演了一個小嬰兒從床摔下地毯的可憐貓貓樣。
然后宋厭一腳就把夏枝野踹下了床,理由是擔心他太壯碩,晚上一個翻身就把宋小囍壓扁了。
而夏枝野堅信,在他含恨抱著枕頭走出宋厭房間即將走向臥室的那一刻,宋小囍嘚瑟地朝他搖了一下尾巴。
這個可惡的小妖精。
在夏枝野抱著夏大野睡了整整一周后,他覺得有必要向這只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黏著宋厭的小綠茶證明一下誰才是真正的正宮。
于是當天晚上就趁宋厭在洗澡的時候,一把撈起在浴室門口不停扒著門試圖闖進浴室的宋小囍把它放進了狗窩旁邊的貓窩里。
再邁著宋小囍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大長腿,飛快地沖回房間,反鎖上門,闖進浴室,以正宮專屬的方式侍了一回寢。
準確來說,不止一回。
當宋厭膝蓋通紅渾身紅印有氣無力地被夏枝野抱回床時,他用自己能踹出來的最大的力氣踹了夏枝野一腳,啞著嗓子,沒好氣道:“你今天是被狗咬了嗎?跟個瘋狗一樣。
”
夏枝野感受著踹在身上軟綿綿的那一下,低頭親了親宋厭的眼角,以一種比宋小囍更綠茶的溫柔無辜又努力藏住委屈的語氣低聲道:“你這周都沒怎麼理我。”
白天上課,晚上一回來就陪兩個小東西玩,偶爾還要輔導宋樂樂作業,就連睡覺時間都被宋小囍霸占。
自己這一周以來的確有點忽視夏枝野。
想到這兒,宋厭有點愧疚,補償式地抬頭輕吻了一下夏枝野的嘴角:“等宋小囍再大一些,可以一個人睡覺了,就好了……等等。”
宋厭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宋小囍呢?它不是該在房間里嗎?”
夏枝野佯裝不知:“大概是被夏大野偷走了吧。”
“?”
從接回家的第一天開始,夏大野這只狗子就對宋小囍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但宋小囍一直處于直給它貓屁股看的傲慢狀態,它怎麼可能被夏大野偷走呢?
除非……
“夏枝野!是不是你把它扔下去的!”宋厭想著宋小囍可憐弱小又無助地被夏枝野扔下樓的場景,就氣得又踹了夏枝野一腳。
然后裹著睡袍就下了床,趿上拖鞋,向樓下走去,邊走邊惡狠狠道:“要是它們在客廳出了什麼事,我拿你……”
是問。
威脅戛然而止,因為宋厭站在樓梯拐角看見了客廳角落里的貓狗獨處的場景。
宋小囍像是覺得自己被爸爸拋棄了一樣,可憐兮兮地趴在貓窩里,耷著尾巴,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濕漉漉的,看上去可憐沮喪極了。
夏大野就圍著它不停地跑來跑去,搖著尾巴,輕輕拱著鼻子嗅著味道,而宋小囍既沒有像以前那樣他一過來就轉身用冷冰冰的貓屁股對著它,也沒有粘人撒嬌,只是很沮喪地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而作為一只聰明溫柔的小金毛,夏大野很快就發現了這件事情。
它僅僅只比宋小喜大一個兩月,所以它也不太懂怎麼讓宋小喜變得高興,只是轉身埋進狗窩里,把自己最喜歡的球球,飛碟,磨牙棒,全部都叼了出來,整整齊齊放到宋小囍跟前,再小心翼翼地往前推了推。
然而宋小囍只是懨懨地把腦袋換了個偏的方向。
夏大野像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小動物不喜歡這些東西一樣,坐在原地,尾巴在地上輕輕地掃來掃去,睜著漆黑單純的圓眼睛懵懂看著宋小囍,看了一會兒后,它像是終于得出結論,站起身,伸出舌頭,舔了舔宋小囍的小腦袋。
輕輕的,柔柔的,帶著小心翼翼親昵的示好的。
宋小囍還從來沒有被舔過腦袋,又舒服又奇怪的異樣的感覺讓它抬起了頭。
夏大野立馬高高興興地搖著尾巴,伸出爪子把那堆它最喜歡的東西往宋小囍面前一推,像是等著宋小囍和它一起玩一樣。
但宋小囍只是抬著腦袋看了它三秒,就耷下腦袋,又換了個方向,懶懨懨地半閉著眼,拒絕得意思很明顯。
夏大野卻像是看不出來一樣,屁顛屁顛地又舔了它一口,又把玩具往他跟前推了推。
如此循環往復好幾次后,宋小囍終于受不了了,不耐煩地奶兇奶兇地惡狠狠地喵嗚了一聲,想趕走它。
然而小金毛卻以為小貓咪終于愿意理它了,腦袋一偏,高興得團轉團轉,翹得高高的一搖一搖的毛茸茸小尾巴就這麼在小貓咪跟前一直晃來晃去,誘惑力完全不亞于一個毛線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