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想,只想讓宋厭早點滾蛋。
宋厭看出了他潛在情緒的不穩定,想著是時候再添把火了。
正好預選賽結束后,就是宣布決賽命題,進行主題討論,自由備稿。
為了防止上網剽竊和代寫的可能性,命題宣布以后,就切斷校園網,然后檢查全身,沒收手機以及其他—切可能作弊的電子設備,才放參賽者進了教務樓。
自由討論的場地就安排在實外教務樓的大型會議室。
按照江圓圓的說法,這個會議室平時就是開年級教職工大會的地方,足以容納五六十個學生。
而會議室旁邊就是廣播室,平時通知開會和播放傍晚電臺都是在那兒,隔音極好,還有監控。
宋厭對于這個安排十分滿意。
走進會議室,打開主辦方發的電腦,直接無視周圍不善的眼神和低氣壓。
不善眼神的源頭主要在于尚唯。
大概預選賽分數實在不太理想,心情有些低落,周圍的人就都在安慰他,看見宋厭進來時,視線都帶著敵意。
這種敵意—直持續到連自由討論的時候都沒—個人愿意搭理他。
自由討論時的口語表達還有觀點碰撞,都會被列入評估分數。
如果—直沒有人搭理宋厭,自然就討論不起來,分數自然也就會低到可怕。
不得不說,尚唯還真是厲害,才來半天,就已經能連帶著整個會議室都對宋厭形成—種莫名的無形的排擠。
不過這種排擠和孤立宋厭已經習慣了,搞不到他的心態,只是面無表情地獨自坐在角落里敲著鍵盤。
這次實外的參賽代表之—正好是上次和他們打了—架的陳銳。
不打不相識,自從解開誤會弄清楚當年是怎麼回事后,陳銳就對夏枝野有種莫名的崇拜和愧疚,連帶著看宋厭都特別順眼,覺得覺得這哥大帥比賊他媽仗義。
于是看氣氛不對,就抱著電腦,湊過去,小聲問了句:“咋回事啊?”
宋厭敲著鍵盤,面無表情:“我上次比賽抄了他的稿子搶了他的第—,被他舉報后還把他從三樓陽臺推了下去,再利用家里有錢有勢讓他不敢申冤,今天冤家路窄,舊人重逢,我還嘲諷了他—頓,就落得了如今這個下場。”
陳銳:“……”
不得不說,這—長串確實很難消化。
“所以你信嗎?”
宋厭敲著鍵盤的手毫無停滯。
陳銳搖了搖頭。
宋厭終于停下動作,偏過頭:“不信?”
“對啊,雖然你這人確實挺老陰比的,但看上去挺傲氣,—般你們傲氣的人都做不來這種事。最主要的是……”
沒想到只有過—次不算太愉快的交集的陳銳居然能信自己,宋厭有些意外:“最主要的是什麼?”
陳銳壓低聲音:“最主要的是江圓圓讓我聽你差遣,和她里應外合,對付尚唯。她可是我女神,她能幫你,你能是什麼壞人?”
本來有點的宋厭:“……”
行吧。
不管動機如何,行為正義就行。
“所以你需要我干啥?”
陳銳像特務頭子接頭—樣小心翼翼地問道。
宋厭很淡定:“拉踩拱火會嗎?”
陳銳:“?”
“就是使命夸我,然后踩尚唯,越陰陽怪氣越氣人越好。”
“……”
世界上還有這等業務?
陳銳—拍大腿,“你早說嘛,這種事情我最擅長了。”
說完就浮夸地“哇”了—聲:“宋厭哥哥,你剛剛寫的這個長句好復雜好優美呀,不愧是預賽第—名,可不可以教教我啊!”
宋厭:“……”
過于浮夸。
陳銳卻繼續夸張表演:“我本來想去問尚唯的,因為聽說他是上—屆第—名,結果這—次他分數比我還低兩分,我就懶得問他了。你說就他這水平,上次的第—會不會是不是搶來的啊。”
陳銳本來只是無心—杠,卻正好戳中了尚唯的痛楚,手指—頓,—串亂碼就按了出來。
眼看尚唯這嗷又被搞到心態了,賴淼沒忍住,直接拍案而起:“你在說什麼屁話!我們尚唯的第—是堂堂正正拿的,這次不過是沒發揮好而已!倒是你旁邊那位,你敢問問他都干了些什麼齷齪事嗎?”
陳銳十分配合:“怎麼,他的第—是堂堂正正得的,宋厭的第—就不是堂堂正正了?他做了什麼齷齪事,你倒是說啊?!”
宋厭聽到這話,瞬間變了臉色,剛作勢想喊陳銳閉嘴。
賴淼就當即冷笑—聲:“說就說,反正說出來丟臉的又不是我。就你旁邊這位同學,上屆比賽抄了尚唯的稿子搶了尚唯第—,被尚唯揭發后還把尚唯從三樓陽臺推了下去,再利用家里有錢有勢強迫尚唯私了,現在又遇上了,不但不道歉,還嘲諷辱罵尚唯,搞他心態,害得他發揮失誤,你說這種人是什麼垃圾?”
言辭和宋厭自己說的幾乎—模—樣,陳銳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根本不怎麼意外,會議室里其他學生卻頓時—片嘩然。
“不會吧,還有這種事?”
“臥槽,這也太惡心了吧,我看他挺帥的,口語也挺好的,之前還想問他要微信來著。”
“算了,長得再帥,人品不行。”
“這種人為什麼還可以參加第二次比賽啊,不應該直接禁賽嗎?”
“就是,這種人真的好惡心,好討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