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為失憶死對頭的假道侶》》第178章

”這人道:“你可知燕驚秋是怎麼死的嗎?他被困在自己的生死境中了。”

“我那玉俑可沒有說假話,就算我不動手,他也要死,他本來就只有半個月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你可知自己睡了多久?從虛無之地到西域,你睡了足足七日,怎麼叫也叫不醒。”

那人的笑意愈發擴散:“燕驚秋再不從生死境醒來,他就真的、徹徹底底的死了。”

說到這兒,這人“嘖嘖”了一聲:“我聽說你最不喜歡的人就是他了,這會兒聽說他要死了,不該歡天喜地一陣嗎?急什麼,急著等他死?”

白春生大聲的反駁:“誰說我不喜歡他的,我最喜歡的就是他了。”

“這樣。”這人又笑了一陣:“你要是早些告訴他,興許就沒這麼多事了,可惜,真是可惜。從此你們也要生死相隔,妙哉妙哉。哈哈。”

“你到底是誰?!!”白春生先是一驚,隨即立即大聲的質問道。

理智上,白春生覺得這人應當就是蓬萊隱士提及的那位葉景行,但此人或許是因為長得與燕驚秋實在太過相像了,白春生總覺得有幾分眼熟。

這人笑道:“你慢慢的猜吧。”

白春生咬牙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就是你殺害了蓬萊島的妙言仙翁、翠微宮的翠霞元君,和寂燎散人、長平道人,還嫁禍于燕驚秋,要他承擔下如此多的罪名,如今陷入如此囹圄境地!”

“哈哈。”這人依舊笑道:“沒錯,就是我,你能奈我何?呵呵。”

“你!”白春生指著這人,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門的另一側傳來了“吱呀”地響動,一個身穿袈裟的老和尚走了進來,他先是對著坐于桌邊的陌生人行了一禮:“燕家老祖。

一聽這個稱呼,白春生十分震驚的看向了這人。

白春生依稀記得燕家老祖燕漸行,是個高瘦陰郁的老頭,身上總有一股濃郁的花香與酒氣。

燕漸行起身:“回來倒還算快。”

這老和尚白春生見過,正是這華嚴寺的主持,他臉上的神情平淡而安詳:“我答應過小施主的,你何必要引開我。”

燕漸行提著酒,向外走去:“試試而已。”

老主持說:“那我怎麼比得上天下地下唯我獨尊的定光君呢。”

“這已經是很過去的事情了。”燕漸行瞧了老主持一眼,他神情并沒有發生什麼變化。臨走前,他不忘糾正白春生一句:“我殺的人確實夠多,不過妙言真人并非我所殺,是他自己喝的毒酒。”

“妙言真人與白江寒于千年前曾孕有一女,可惜,于仙魔大戰時受了重傷,不治身亡。白江寒對此事一直耿耿于懷,她覺得當時妙言真人其實是可以救的,但他沒有救。妙言真人只看了此女一眼,便道緣分已盡,她命如此。兩人就此論道一場,從此不歡而散。”

“白江寒原本還有好幾年壽命,她偏生要渡劫而亡,就是告訴妙言真人她對這件事至死不忘。”

燕漸行推開門,走了出去。

等燕漸行離去,白春生的心情也久久沒有平復,他想過幕后的真兇有很多人,但他唯獨沒有想過燕漸行。

整個修仙界都知道他時日無多

正是因為他時日無多了。

成尊就能與天地同壽,難怪……

現下也不是讓白春生細想這些的時候,他急忙將視線看向了老主持:“主持!你可知道燕驚秋現在身在何處?”

若、若這燕漸行所差只剩下了天道的圓滿,燕驚秋也不差多少,只差將他殺了再證道而已,皆是回來的就會是真正的燕驚秋。

老主持道:“他的神魂被困在生死境。”

“不,我不是說這個,哎。”白春生長長的嘆息了一句:“我是說失憶的燕驚秋,也就是薄琰,他現在在哪兒?”

這名老主持道:“許是在西漠的南部吧,我聽聞今日十大宗門中九大宗門,八大世家,十七界,聯合起來,要圍剿殺了他。定光君為人放肆了些,但他不喜說假話。”

聽到老主持的這番話,白春生感到一陣腿軟,整個人都虛弱的往后倒去,直直地坐在了床上。

再度抬起臉來時,白春生滿面含淚:“還有能救他的辦法嗎?”

老主持沒有直接回答白春生的這個問題,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種白春生難以看懂的憐憫。

他無故的提起兩百年前與白春生會面的事情:“燕驚秋死了不好嗎?我記得你從前最不喜他,揚言若他死了,你就是這天驕榜上的第一人。”

白春生用手背抹去一部分眼淚:“從前是我不懂事,我以為……我以為,算了,休要再提了,我現在只想救他。”

白春生說:“他只差最后一步了,假如他愛的當真是我,燕驚秋若是能殺了我,他就能成尊了!”

“沒有這樣簡單的事情。”老主持說:“你可知定光君為何滯留渡劫巔峰近千年,卻遲遲不愿晉升?他身上的酒氣是蓬萊島的毒酒,花香是翠微宮能讓人沉溺幻境的迷迭花香。長留山的玉俑做到再也放不下,他描摹的魚蟲鳥獸一日比一日的更加逼真,彈奏的琴聲笛樂更是天下一絕。

可從他親手逼死摯愛的那天起,定光君就是行尸走肉,從□□脫胎而出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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